上回說道老周來給袁仕楷慶祝生日,席間說出有想去盜掘貴州田氏土司墓。
二人商議待到秋高氣爽時再趕赴貴州去堪察,老周在靈陽這游玩幾日后便辭別去了。
而此時湖北的婁馮文電話邀請靈陽去看風(fēng)水,靈陽想叫袁仕楷陪著一起去,次日正欲一起出發(fā)呢,袁仕楷的父親突發(fā)腦溢血去世了。
靈陽只得一個人只身趕赴荊門,而此時,婁馮文早已和支鍋老板在荊門車站等候了。
靈陽上車后,婁馮文問道:“靈陽大師,這段時間在干嘛呢?!?p> “哎,還能干嘛,不還就是守著自的那個小店嘛。”靈陽說道。
“靈陽大師開的什么店?!遍_車的支鍋老板說道。
“咳!就是一個風(fēng)水館,算算命,畫點符,賣點轉(zhuǎn)運風(fēng)水物件之類?!膘`陽說道。
“對了還未請教這位老板貴姓呢?”靈陽給支鍋老遞了支煙說道。
“在下免貴姓陳,耳朵陳,我叫陳越斌?!敝у伬习逭f道,
“幸會幸會!”靈陽抱拳說道。
“哈哈哈哈,久仰久仰!”陳越斌笑道。
這位陳越斌說話有得一口河南口音,細問乃是河南鄭州人氏,只見他生得眉清目秀,劍眉星目,天庭飽滿,梳得三七分的發(fā)型,發(fā)絲略沾發(fā)膠定型,汽車行駛中發(fā)絲根根輕顫,好似株株彎腰點頭的稻穗。
鼻梁挺且直,臉頰不算寬,面色略黝黑,黝黝中內(nèi)襯氣色,好是一張俊俏臉。
人中溝深直勁長,左右有胡茬,朱唇微啟露齒白,地閣中正且飽滿,下巴亦有幾根短胡碴。
“陳老板好生俊俏??!真是年輕又帥氣,俊朗又瀟灑呢!”靈陽說道。
“哈哈,大師言笑了,這不,這幾年生意不太如意,投資失利。這次馮文老哥攛掇我來湖北的?!标愒奖笳f道。
“嗯,考古這個事不能抱太大希望的,隨緣,隨心隨性而為,往往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靈陽說道。
“靈陽大師說得對,但是我這個也是屬于沒得辦法的辦法呀,我們這次是真心的希望靈陽大師能幫我們找到好風(fēng)水,淘到點寶貝賺點錢,讓我好翻本啊”陳越斌說道。
一行三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多會兒便到了鐘祥,在一家賓館樓下停了車,抬頭一見賓館名叫“悅來賓館”,這真真是一家歷史悠久的悅來客棧呢!
上得樓來,陳越斌早已給靈陽開好了房間,是一間標間,內(nèi)有床兩張,靈陽到后把行李包袱放下后,洗了個熱水澡,倚靠在床上打開了賓館的電視看著。
這時陳越斌和婁馮文推門進來,拿著一個西瓜對靈陽說道:“這是我們?nèi)タ垂拍鼓抢镎?。大師吃一個解解口渴吧。”
“好的,謝謝!”靈陽說道。
由于靈陽適才洗澡時已經(jīng)打開了行李箱拿過換洗衣服,陳越斌二人進來見這行李箱中有很多稀奇這物,很是好奇。
便對靈符說道:“你這可算是一個百包箱呢!”
“哈哈,一般出門都會隨身攜帶的一些法器?!膘`陽說罷取出桃木劍給陳越斌觀玩。
行李箱中亦有三清鈴,靈符之類。
靈陽對婁馮文和陳越斌說道,今天已是下午了,我就給二位表演幾個小法術(shù)吧。
說罷從行李箱中取出一張A4大的黃紙,用剪刀裁成一個紙人,在上面畫上眼睛鼻子嘴巴等,在紙人胸口上畫上一道勅令之符,又取出天師印章蓋上朱砂印之后。又取出一支蠟燭來點在桌子上,只見燭火上升起縷縷輕煙,但是此煙卻如小蛇一般曲委盤旋徐徐升空。
然后又讓陳越斌取一只碗來,靈陽倒了半碗水在里面,手指掐訣對著紙人默默念了咒語后。
對婁馮文,陳越斌二人說道:“你們往后站。離我三米之外,太近就會破了法術(shù)?!?p> 二人果然退至三米以外,靈陽從口袋里掏出一根小釘子來,又取來一個錘子,將紙人用手指按在墻上,用釘子從紙人胸口處釘在了墻上。“邦!邦!邦!”幾聲錘響后紙人就被釘在了墻上。
只見靈陽將這個裝著半碗水的水碗碗口沿頂著露出的釘子頭上,又將紙人的左右紙手貼著抱著水碗。靈陽又念了句咒語后便松開了手,只見紙人果然就牢牢抱著了這個水碗,靈陽又將砸釘子的鐵錘也放進了水碗之中,碗也沒有掉下來。
陳越斌對靈陽說道:“大師你真是高人?。」环Ω邚?!佩服佩服!”
其實他哪里知道這只是一個障眼法。燭火之煙有蛇形,那是燈芯用蛇的血浸過所以當燭火燃燒之后,輕煙便會如蛇形,用什么蛇的血,煙霧就會像什么蛇的形狀。
至于這個紙人抱碗嘛,是在釘釘子的時候夾了一個小掛勾機關(guān)在紙人后面,就是因為讓他們觀看的人站離遠遠的,就是怕站太近看破了手腳。后面水碗的碗口頂在釘子這個支點上,碗底有掛勾刺穿了紙人托住了碗底,所以碗根本就不會掉。
靈陽見陳越斌已迷信于此了,說道:“這個紙人抱碗法術(shù)乃是當年湘西趕尸道人的秘而不傳的法術(shù)呢!我?guī)煾敢彩且幻系牡朗?,所以我有緣學(xué)得了這個法術(shù)。”
“沒看出來你還會法術(shù)。我以前只知道你會算卦會看風(fēng)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婁馮文說道。
“謝謝二位抬愛?!膘`陽從行李中取出一道靈符,偷偷的從口袋中捻了一點黃磷在指頭將紙符引燃,投在水碗之中,過了一會取下水碗,偷偷將機關(guān)藏在袖中。
二人上前只見水碗,紙人,鐵錘,真真佩服之至,只得打心里尊敬靈陽。
“才聽馮文兄弟說您會算卦占卜?能否為在下算上一卦呀?!标愒奖笳f道。
“可以啊,沒得問題?!膘`陽說道。
陳越斌把生日信息告訴了靈陽,原來他竟跟袁仕楷同一年的,只比袁仕楷小一天。
靈陽剛剛起好了一個奇門遁甲局卦,婁馮文來了個電話,便回他房間去接電話去了,陳越斌壓低聲音說道:“我想先看看感情”
“從這卦上看你應(yīng)該婚姻臨空亡了呀,是離婚了??!膘`陽道。
“是的,離了,有個女兒已經(jīng)四歲了。”陳越斌答道。
“看這卦象,你最近有桃花在動,但是都不能長久呢?!膘`陽說道。
“哎,實不瞞大師說,我出柜了,這兩年處了好幾個對象,確實是都不長久?!标愒奖笳f道。
出柜是同志圈的暗語,就是說男男相愛這種事畢竟不被世人所認可,大多gay都是私下的,如果擺在明面上,告訴大家自己是同性戀就是出柜,所以一個gay出柜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陳越斌哪里知道,這個給他解惑的人也是一個gay,不過是一個沒出柜的gay。
靈陽給他認真分析了卦象,對他的事業(yè),財運一一作答后,婁馮文也接完電話回來了,卦也解析得差不多了。陳越斌起身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咱們?nèi)コ酝盹埌桑 ?p> 從賓館下來,不遠處便是一家飯莊,除了靈陽,陳越斌,婁馮文三人外,還有三個本地人,一個頭發(fā)都發(fā)白約摸六十來歲了,另兩個四十幾歲,這三個老頭見靈陽年輕,只是客氣的打了招呼后,便三人兀自用方言聊天。靈陽是婁馮文請來的,現(xiàn)在與陳越斌也算是年輕人有話聊吧,也自相聊了起來,不一會便吃罷了飯。
婁馮文與那三人說明天帶上風(fēng)水師再一起去看看地形,早上大家就在賓館樓下會合。
次日一早,陳越斌開著車帶著大家驅(qū)車從鐘祥向西出發(fā),跨過了漢江,經(jīng)過了文集鎮(zhèn),南下到了閻家廟,閻家老臺一帶,停下車問靈陽道:“你看此處風(fēng)水如何?”
只見此處為平原小丘地貌,跳下車來,靈陽從包袱中取出尋龍尺來,念動咒語,磁場感應(yīng),尋龍尺指針轉(zhuǎn)了幾圈最終指定向著東南方,靈陽問道:“此處是什么地方?”
那個白頭發(fā)老頭說道:“那里是同盟村后面,以前那里出了一個將軍墓,后來村里人暗暗盜掘,那里已經(jīng)沒有古墓了。大師再看看還有哪里有好的風(fēng)水?”
靈陽又把重新尋龍尺轉(zhuǎn)了轉(zhuǎn),念咒后,尋龍尺還是指著東南方,在同盟村再往下就是橫堤村了,以風(fēng)水方位,龍穴砂山來說,此處應(yīng)該還是有墓。
眾人尋路向著橫堤村走去,這里的山坡地里皆種著西瓜,不過由于氣候過熱還是滯銷的原因,很多西瓜在地里已經(jīng)裂了,也沒有采摘。
“靈陽大師,昨天你吃的西瓜就是我們在這摘的?!标愒奖笳f道。
快到橫堤村里,白發(fā)老人說道:“看到那個小樹林了沒,那里就是裴家臺,前兩年有人在那里出了一個陪葬坑。有陪葬坑附近就應(yīng)該是有主墓室,但是這兩年都沒人找到過?!?p> 言下之意靈陽聽得明白,來看風(fēng)水的不止他這個風(fēng)水師,還有別的風(fēng)水地師來過,但都是無功而返,鎩羽而歸。
眾人陪著靈陽在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經(jīng)過好風(fēng)水的地方靈陽都做下標記,有的位置白發(fā)老八說出個墓,有的位置則說可能有墓,近年有人種莊稼里發(fā)現(xiàn)了夯土層。。
就這樣,繞著漢江附近走馬觀花的看了一天,白發(fā)老人分析之后,只有兩個點有可能有墓葬。
當天晚上,陳越斌開車帶著大家來到橫堤村附近,另外兩個本地人帶著探針洛陽鏟,去了靈陽所說的位置去扎了針,左右排查,探索之后回來說道。
第一個位置沒有墓葬。
大家只得去第二個位置,這二人又去下針下鏟,經(jīng)過排查,認為下面有一個墓,但是很小的墓,約摸也就五米乘三米吧。
靈陽抬手看了看手表,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想是橫堤村的人早已睡覺了,很是安靜,偶爾有些公雞打鳴。
不要以為公雞只是清晨破曉時才打鳴,有些公雞在晚上見點亮光也會打鳴。
“老李頭,你認為有沒有開的必要?”婁馮文對那個白發(fā)老頭說道。
“以我的經(jīng)驗來說,這種小墓陪葬不多,甚至沒有?!崩侠铑^說道。
“咱可是從來開過墓啊,今天碰到了要不就打開看看?”陳越斌說道。
眾人一商議也有道理,就打開看看了,反正這個墓也并不深,也就一米五左右,開一個一米五的盜洞,兩個人不要一個小時便會打開。
果然,十二點左右,一個渾圓垂直的盜洞就出現(xiàn)了,這兩本地人也是高手,打出來的土也不隨地丟棄,而是事先確定好墓室的位置后,先鋪一張棚頂布。
鋪好棚膜后,在要開盜洞的位置將棚膜剪一個洞,然后打盜洞出的土就都堆在棚布上了,事后將土又回到盜洞里去,第二天根本就看不出這里有開過盜洞的痕跡。
且說不一會便將盜洞打通了。取出墓頂磚后,老李頭和婁馮文先下去了,因為清坑也是一個技術(shù)活,如果貿(mào)然大家都下去的話,萬一踩壞墓中冥器,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說到踩壞冥器,讓人遺憾的事,這便是當初在江西時,那城管隊長洪隊長給靈陽講的一個他親歷的真實故事。
洪隊長他自己農(nóng)村老家后面有一片山坡,就想著是不是也會有古墓,便請來一個挖掘機,把整片山坡表面給挖了。洪隊長自己說是開發(fā)了種果樹,其實是想看看有沒有古墓。
果然在山坡坡上挖掘機刨出了墓磚,洪隊長忙示意停!
洪隊長帶著兩人把拱頂墓磚清開一個口子來,三人興奮的都跳了進去。結(jié)果在查找過程中,一個同伴不小心碰掉了一磚磚,把一個青銅壺給砸破了。
因為這個青銅器很脆,經(jīng)不起墓磚這么重物擊打,當場報廢。
后來從墓里清出了點其他東西,但都值不了什么錢,就這個青銅酒壺,鑒寶的人說最上相,可惜是個破的,就不值什么錢了。把洪隊長給氣的啊,拿過青銅酒壺往地上使勁一摜,又跳起來使勁跺了腳。臥槽,去你麻蛋!洪隊長忿忿道。
不一會婁馮文在下面叫道,扔幾個口袋下來,想必是有好貨了。
不一會清好坑,提上來一大口袋貨物,眾人依原來議論,把土推回盜洞。
在回鐘祥的路上,婁馮文說清適才下墓的情形。
原來墓中棺材早已腐朽,用工具清掃之后,很快便找到了陪葬冥器。看這情形應(yīng)該是宋朝時期的。
正說著情況呢,陳越斌說道:“大師大師,你快看看這是啥?!?p> “嗯…?”靈陽按陳越斌所說的方位看去。只見車子前方路中央有一個白影!
車燈照射之下,仍是看不清那白影的臉。陳越斌加了加油門向前沖去,那個白影須臾便也不見了,不一會那白影他又出現(xiàn)在車的前方。
由于現(xiàn)在行駛在鄉(xiāng)間田野上,也甚是僻靜,眾人皆驚出一身冷汗。
靈陽對陳越斌說道:“且先把車停一下,把車燈關(guān)了。讓貧道下去看看。”
靈陽拎著挎包下來,看著車前的這個白影似曾相識,猶如那個國師墓中的女鬼,但又有所不同。
靈陽依前樣取出一道五雷符,用指間的白磷將其引燃,然后念道: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拔出桃木劍來,從包袱里取出一道招魂符來纏在一根柳木飛釘上,望著白影甩手擲去飛釘。
不偏不倚正中白影,霎時間白影升空而起,露出猙獰的面容,對著地面大呼:冤枉啊。。。
須臾之間白影便消失了。
靈陽上得車來,吩咐陳越斌快開車走人吧。奇怪的是車打不著火了,老李頭說要不下去幾個人推一下車看看能不能發(fā)動?
“大家切勿輕舉妄動,此事不同尋常。可能是有小鬼作崇呢?!膘`陽說道:“且先莫急,這已是寅時了,到卯時天亮了也就自然沒事了。這會不下車就沒事了。”
話剛說完,只覺道路兩頭了來了很多人,打著手電筒,一路上嘰哩哇啦,有說有笑,路過汽車時有的人會停下向連內(nèi)看看,有的則不理不睬徑直離去。
靈陽輕聲告訴大家不要說話,閉目養(yǎng)神最好,不去看不去聽就好了,守住自己的心,自然就會百邪不侵的。
陳越斌坐在駕駛座,見路上有一個人好面熟,仔細一看正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一個摯愛自己且也自己也摯愛的他,王勁超。
當初陳越斌還沒離婚,與王勁超在一個公司上班,是王勁超先追求自己的,后來二人常常睡在一起,陳越斌妻子受不了了要求離婚,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對王勁超指指點點,搞得在公司也沒辦法立足了。
陳越斌陪著王勁超一起辭職來到另一個城市,重新過生活。
二人恩恩愛愛的過了一年,一天王勁超給陳越斌說自己要回一趟老家,就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給陳越斌聯(lián)系過過了,打電話是關(guān)機,微信QQ都消失了。
陳越斌認為是王勁超拋棄自己了,便也自己又重新找了新的男朋友。。
?。ㄓ笫氯绾?,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