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衙門。
一輛馬車停在石階下面,走出來林晨和陸院長,兩人抬頭看著前方的匾額。
“怕不怕?”
“不怕!”林晨站在陸院長身后,中氣十足的回答。
“好,男人就是要這個氣魄!”
不過,為了穩(wěn)妥起見,進門前,陸院長還是再次叮囑林晨:“林晨,今天你能否脫罪,就看你的表演了,余下的路只能是你一個人走了?!?p> 林晨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去吧!”
林晨走上臺階,向一旁的侍衛(wèi)說道:“麻煩通稟一聲,就說星云書院的院長來訪。”
沒一會,侍衛(wèi)走出來,叫道:“陸院長,劉大人有請!”
兩人走進刑部大門,出了前院,便走進刑部大堂。
左右坐滿刑部大小官員,左右侍郎、郎中、員外郎以及主事皆在其位,氣勢如虹,似乎想要給兩人一個下馬威。
刑部尚書劉大人出門迎接,臉上遮蓋不住的假笑,裝樣子說道:“陸院長,稀客呀!我說怎么今天早上聽到喜鵲在叫,原來是您要來了,歡迎前來指導工作。”
“劉大人,您的工作我可不沒資格指導,再說了,京城誰不知道劉三虎的名聲,靠著你那支小筆,刑部每年都是刑獄全空,績效那是年年優(yōu)異,位列六部之首!”陸院長恭維地說道,可是怎么聽都有點不對勁。
“過獎,過獎!”劉大人高興地笑著,似乎以為陸院長在夸獎他。
“不知這次陸院長到這是有啥事?”
“前日看見刑部最近罕見下發(fā)海捕文書,全國通緝越獄的刺客,所以陸某特來助刑部一臂之力?!标憠m坐在左排第一個位子,喝著茶。
“莫非陸院長,有罪人的線索?”劉大人順著陸塵的話,詢問道。
陸塵指著一旁的李晨,問道:“不知道,這個人,劉大人是否熟悉呀?”
“熟悉,當然熟悉!”劉大人撫著胡子,哈哈大笑,旋即便臉色一變,指著林晨,嚴肅地命令道:“來呀,給我把這個欽犯抓起來!”
“慢!”陸塵喝止道:“劉大人何必如此心急,你我都在此地,難道犯人還會跑了不成?”
“噢,莫非陸院長要保此人不成?”劉大人帶著審視的眼光看著陸塵。
“確是如此。”陸塵直接說道。
“都說你陸塵是國王最堅定的支持者,現(xiàn)在看來,只怕是名不副實!”劉大人諷刺道。
“劉大人,你說這話可是為時尚早,誰規(guī)定他一定是那個刺客?”
“這還能有假?給陸院長把口供呈上來。”劉大人吩咐道。
陸塵拿起摁著血手印的口供,前后翻看幾下,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眼角對著林晨使著眼色。
林晨立馬上前,解釋道:“諸位大人,這口供絕不是小子招的,這只不過是那些獄卒偽造的口供,不足以采信?!?p> “荒唐!獄卒審訊那都是刑法規(guī)定的,這上面本人畫押那是再清楚不過,而且這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豈你狡辯的了的?”一旁員外郎高聲反駁道。
“刑法規(guī)定的,我記得刑法有規(guī)定,凡刺殺國王及其直屬親屬者,交由刑部、大理寺和宗府三堂會審,證據確鑿者,三日后處斬?!绷殖刻统鲆槐拘谭?,甩在地上,擲地有聲地質問:“那你說這合法合規(guī)嗎?”
“這...”對方啞口無言。
對面沒有被打倒,一郎中站起來,駁斥道:“你說的這只是普通情況,刑法另有規(guī)定,凡急事重事,可快辦從簡?!?p> “快辦從簡,我沒意見?!?p> 眾人一聽,很是得意。
林晨停頓幾秒,又說道:“可是我記得凡死刑必須湊請,然后方可執(zhí)行,但是為什么小子會被直接推向菜市口?莫非這刑部準備取代國王不成?”
眾人紛紛深吸一口冷氣,禁聲不說話。
右侍郎沒有放棄,繼續(xù)指正道:“我們承認審訊有些操之過急,但是你是被衙門當場抓獲,作案工具那是一清二楚,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被端菜的店小二親眼目睹,他們都是可以作證的,這你又作何解釋?”
“我也不管這究竟是不是被買通的假證人,只要看了這個,我想一切就都清楚了。”林晨面對眾人的質疑,請求向院長請求道:“院長,麻煩您了!”
陸塵翻開手心,一塊留影石浮在上空,事情的經過明明白白。
只見,林晨當時正坐在窗邊喝著酒,沒注意到身后閃過的黑影,然后林晨就昏倒在地,一只箭也從林晨的箭筒里消失不見。
而后,便是剛走上城墻的國王被一箭射中,全場打亂。
“請問,諸位大人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林晨趾高氣昂看著眾人,不無得意。
左侍郎似乎有些不甘心,硬撐著狡辯道:“既然你是無辜的,那為何要越獄?”
林晨想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不客氣地問道:“我為什么越獄,你難道不清楚嗎?”
“再說了,那真的是越獄嗎?有必要我明說嗎?”
局面有些失控,左侍郎還想要說些什么,劉大人趕忙制止,道歉:“林晨,是我們疏忽,輕信別人,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晨很是興奮,想要說些啥,被陸塵打斷,給了個臺階:“刑部身為六部之首,平日案件太多,難免有些疏漏,也就沒必要深追,對吧,劉大人?”
“是,是,是!”劉大人扯著嘴角,勉強笑著。
“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關于他的海捕文書,劉大人,是不是可以撤銷了?”
“宋主事,這事你馬上去辦!”劉大人吩咐道。
“劉大人,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也就不打擾諸位,告辭!”陸塵起身告別,林晨跟著陸塵離開刑部。
堂內,諸位官員紛紛聚攏在劉尚書面前,不解地問道:“大人,為何要放過那小子?”
“誰知道這小子請得動那個老頑固,只能先這樣?!眲⑸袝彩且荒槻粯芬?,向后甩著衣袖。
“以后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