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恐怖的《七情劫功》和《夢游仙經(jīng)》
幸福的人生非是千篇一律,不幸的人們各有各的痛苦,《夢游仙經(jīng)》號稱唯一直指成仙的功法,便是基于這一點。
只修功法,無法讓人證道成仙,這幾乎是一個常識,修成人間絕頂之后,人們還需要悟道,走出自己的道路,這才是通天之途。
《夢游仙經(jīng)》不一樣,讓能夠讓人在夢中輪回,一世世的積累,一世世的磨煉,一步步讓人走出自己的道,修煉此經(jīng)的人,說不定就一步成就仙人業(yè)位。
當然,成仙也是要講基本法的,你沒有那個身體本錢,也成不了仙。就像把一頭霸王龍的力量揉進嬰兒的肉體,沒有一定的身體本錢,仙靈灌體、道則加身,當場也就爆了。
能夠讓人修煉成仙,這就是《夢游仙經(jīng)》不講道理的地方。
——其實還是在講道理,“夢”不過是方式,“游”才是重點。
楊淞修煉此經(jīng),還要比常人修煉多出很大的好處,《七情劫功》,喜、怒、憂、思、悲、恐、驚,一個人的感情,和精神世界再豐富,那也比不上輪回百世來的強。
這功法修煉出來,說不準《七情劫功》就要被推上一個對目前的楊淞來講不可思議的境地。
同時,也會消磨掉這一段人類發(fā)展所需要的時間。
楊淞一邊讓盛夏做好入夢時的維生準備,一邊研讀《夢游仙經(jīng)》,在盛夏準備工作完成的差不多后,也就開始入夢了。
《夢游仙經(jīng)》,說是修煉功法,更近于悟道捷徑,可以讓修煉萌新們能夠快速接觸神話境的修煉方式?!刃?,代指封君大能以下。
萌新們境界比較低,因此,這種悟道方式配的是低核模式,也就是一躺下去,夢里輪回百世,現(xiàn)實沉睡百年。
當然,在仙階有高能修煉方式,閉眼睜眼,一日悟道,輪回千百世只是等閑。如此沖擊,對靈魂強度的要求極高。——如果如同萌新們的悟道方式,等人家仙人一個道悟完,說不定就是洪荒初開到佛教東傳的時間跨度。
楊淞才宗師境界,二階而已,離五階封君,天都沒隔著那么遠。因此,當然是低配版的“夢游”。
尋常世界自然沒有問題,管你睡幾百年,壽命夠長,你就能醒過來。不過這個世界沒有什么靈氣能量來補充他的身體消耗,所以維生系統(tǒng)就顯得非常重要。
當然,盛夏準備起來就很簡單,直接將楊淞扒光,扔進維生艙內(nèi),然后定時給維生艙補充能量就好。
雖然楊淞是躺在那里,不過“做夢”的時候消耗可是不小的,因此,補充能量必不可少。
《夢游仙經(jīng)》,說是仙道側(cè),用科技手段也是能夠影響到對它的修煉效果的,這就需要盛夏在維生艙外定時的給楊淞注入一些試劑之類。
人的一些情感,說是發(fā)自內(nèi)心,其實也受到了身體的影響,一些物質(zhì)的分泌,逐步的構成了人豐富多彩的情感?!@就讓楊淞有了操作自己七情六欲的輪轉(zhuǎn)的空間。
怎么修煉《七情劫功》?在情感之中有所側(cè)重,突出某一種即可。
“夢游”輪回,是真的把夢中世界當作真實的世界,沒有其它別的記憶。那么,怎么突出人的情感呢?
讓身體處在那種感覺下就好。
當身體處于憤怒的情緒狀態(tài),就算處于夢中輪回的楊淞無法感知到外界,也會被身體所影響,在情緒上有所傾向。
只要盛夏定時給他打針,他就能夠修煉《七情劫功》了。
一、喜。
這一世,夢中世界的楊淞不叫楊淞,叫蘇秀夫。
蘇秀夫自出世,便極為樂天。但他的資質(zhì)比較遜,因此,雖然上了大學,畢業(yè)即失業(yè)。
好在妹妹修成大羅金仙,開始引他修仙。
他被投放到一個大千世界,拜入小宗門。
宗門有大氣運,以二十四節(jié)氣、十二星座為稱號的三十六位弟子一一嶄露頭角,一步步將宗門發(fā)展成那個世界的頂尖宗門,金仙如雨,天仙如云。
蘇秀夫在其中,非常平庸,但門派氛圍很有愛,是個大家庭,完全沒有修仙世界的殘酷。他循規(guī)蹈矩,資質(zhì)雖差,根基倒厚。慢慢證道成仙,又走上金仙,終于摘得大羅金仙之果位。
喜不自勝。
一個個紀元過去,宇宙大劫來臨,他在平安喜樂中走向歸寂。
二、怒。
這一世,江湖夜雨,低武世界。
沒有家人,但朋友不少,雖然他性格不太好,總算有人愿意真心相對。
也有女孩對他真心相付。
然后女孩意外死在國賊對外敵媾和的陰謀“邊”。說是“邊”,因為對方眼里從來沒有見到過她,她的死不過是無妄之災。
怒不可遏。
他為求報仇,努力習武,成就先天,成為江湖第一人。
但就算此世絕頂?shù)南忍旄呤郑驳植贿^軍隊,數(shù)百人的陣仗,便叫人無法正攖其鋒。
他開始尋求組建勢力,也開始認識到那些所謂江湖俠客的所作所為,又眼里揉不得沙子,他出刀板蕩眼前所見的一切不平,于是開始了“背叛-平叛-組建-再背叛”的怪圈。
垂垂老矣,才大仇得報。但敵人臨死前,告訴他女孩不過是得敵人授意才安排到他身邊,亂其心意的工具。
他怒不可遏,郁郁而終。
三、憂。
這一世,現(xiàn)代都市社會。
平常偏窮的家庭,平凡的出生、上學。
小學、初中、高中,成績時好時壞,但高三的時候,他的憂來了。
他在幾次心悸之后,在醫(yī)院查出了身患嚴重的顯性基因遺傳病,將來必將發(fā)展為尿毒癥。
從此,憂心從不停止。
二十歲,他每天雖然像平常人一樣過,但晚上熄燈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就止不住的想著自己的病。
三十歲,他放棄結(jié)婚的想法,自己的劣質(zhì)基因,還是不要再傳下去了吧?
四十歲后,他開始寢食難安,有時甚至想要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但他怕痛,也怕自己不體面的離世。摔成一團馬賽克?他沒那個勇氣;割了自己的喉?憋死實在太痛苦了。怎樣才能不痛而又體面的離世呢?
五十歲,身體開始變差,病就要來了。
六十歲,尿毒癥來了。他每天都很痛苦,但法律不準安樂死。就算安樂死,誰知道會不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