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阿尼吧……”
李鴆宵語氣失調(diào)地緩緩一聲,面色依然緊繃著。
“阿尼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韓吉略有些遲滯地問向李鴆宵。
“哎??”
聞言,阿爾敏睜了睜他卡姿蘭大眼睛,愕然地怔了一聲,隨后難以想象道:“阿尼……那個最不容易接近的女孩,沒想到,竟然是小李子的……女朋友?!?p> 李鴆宵沒有再多想,因為現(xiàn)在必須把情況解析出來,馬上便投入了狀態(tài)中:
“如果是阿尼放行萊納他們的話,那么萊納只有兩個地方可去,第一就是羅塞內(nèi)的城堡中,而后就是……瑪利亞的墻壁內(nèi)?!?p> “瑪利亞墻壁內(nèi)?不是說,墻壁內(nèi)都是大型巨人嗎?”
聞言,韓吉震愣了一聲,心想著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
李鴆宵解釋著:“墻壁里面是有成千上萬的巨人沒錯,但各自之間總會有細縫存在的,而且,墻壁里面既能完好的保護自身,更能觀察我們?!?p> “不錯嘛,小李子~!”
韓吉朝李鴆宵拋了個贊賞的眼神,揚笑道。
“這都沒什么的……”
李鴆宵有些謙虛地笑了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韓吉叫自己的小名。
李鴆宵又看了看身旁的阿爾敏,隨后手搭在對方肩膀上,破釜沉舟道:“剛好阿爾敏來了,今晚我們就把雷槍的藍圖做出來吧!”
“雷槍?”
阿爾敏愣了愣,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新詞語。
韓吉將筆記本翻到雷槍這一頁,隨后將其移到阿爾敏面前,道:“這是雷槍的構(gòu)造和解析,看完了這些應(yīng)該就有圖像呈現(xiàn)在腦海了。”
看來韓吉已經(jīng)想到了雷槍大概是長什么樣的了,有了這個基礎(chǔ),想要制作雷槍并且實訓(xùn)。
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不過時間緊迫,只有制成雷槍,才能戰(zhàn)勝萊納的鎧甲巨人。
如今不單單只發(fā)展這些,更多的還是科技,但問題是,李鴆宵他身為一個比其先進許許多多的人類。
竟然也只能呈口舌之說,紙上談兵。
要說為什么,他既不是科學(xué)家,也不是哲學(xué)家,更不是數(shù)學(xué)家、思想家、政治家、軍事家、文學(xué)家、物理學(xué)家、發(fā)明家、專家。
這些偉大的家,他一個也不是,只是一個平平淡淡的貧民——豹子頭·零充。
如果城墻能生產(chǎn)電,毫無疑問,科技水平將會大大提升。
不過李鴆宵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會把自己所知道的現(xiàn)代科技寫下來,能不能發(fā)掘出來,全靠這里的人們了。
因為這些東西遲早會發(fā)展出來,如果想要跨時代發(fā)展,就得給人們留下這些東西的痕跡!
寶劍鋒從磨礪出。
梅花香自苦寒來。
說動就動,韓吉和阿爾敏倆人正在制作雷槍的藍圖。
而李鴆宵。
則是一人,書寫科技!
秋夜冷峻云煙,漸次消褪,淡淡的月色,透過密集搖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點。
搖曳著月影的婆娑,忽明忽暗,遙指蒼穹,藍色的天幕上散落著點點寒星。
月色在靈動的云層間游弋,忽隱忽現(xiàn)瞬息萬變,呈現(xiàn)出無限的遐想。
籠罩著大地的黑云漸漸的散去,天邊露出了白析的亮光,三兩聲鳥鳴打破黎明前的寂靜。
天睜開了朦朧的雙眼一切又回到了昨日的黃昏。
透過窗戶,昨晚忙碌的三人,似乎只看到了兩人還立著上半身。
一位看著桌上寬大的圖紙,圖紙上是雷槍的結(jié)構(gòu)及原理,正是韓吉,她眼光緊緊地檢查著每個圖形上的細節(jié)。
而還有一位,正在本子上書寫著,正是李鴆宵,此刻的后者,握筆的右手正顫抖著寫著較為馬虎的字體。
眼神有些恍惚時,用筆尖猛地扎了扎左手背,然后繼續(xù)提起神來寫。
一個黑點隨即出現(xiàn)在手背上,然而黑點不僅僅只有剛剛那一個,基本上整個手腕上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點。
而阿爾敏已經(jīng)趴在了桌子小呼睡著,不過李鴆宵和韓吉都沒有去叫醒他。
藍圖的很多細節(jié)和原理都是阿爾敏發(fā)掘的,所以因為總是去追查這些小細節(jié),才導(dǎo)致了如此疲倦,加上他和韓吉李鴆宵不同。
這倆是夜貓子。
但真的想熬夜么?
其實倆人都是十分的身心交瘁,但是,如果能拯救城墻,即使這么累,也在所不惜。
“嗯阿——”
李鴆宵顫抖地放下了手中的筆,然后極其僵硬又持久的伸了個懶腰。
仔細看李鴆宵中指關(guān)節(jié)處,已經(jīng)凹進去了,而且發(fā)白無比,許久才紅潤起來,最終恢復(fù)了原樣。
他終于理解了那些寫了幾十萬甚至幾百幾千萬字的作家了。
一夜恐怕寫了將就十萬多個字,這可累的,又要動腦想象,又要動筆寫出來,糟糟糟,腦殼青痛!
“呼……”
與此,韓吉在檢查完最后一個圖形無誤后,這才深深地吐了口氣,放松的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