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此事與賢皇嫂無關,皇兄不能責怪賢皇嫂?!袄煸绿撊醯某噬系?,語氣堅定,不是不要,而是不能。賢妃聽的心頭一暖,皇上內(nèi)心卻是微澀,多么懂事的一個好孩子啊。
漓月緩了緩后道:”小舟無辜劇烈晃動,且漓月落入水中時感覺水中有人“。這話引起了皇上跟軒轅弈的注意,水下有人說明什么?說明這是有人想要漓月死還順帶栽贓給賢妃,今日又是宮宴,真是一部好棋。
賢妃這時開口道:“皇上,若是水下有人,可見其人用心險惡,若水下有人,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要么人還在水下,既是不在水下,找找宮內(nèi)誰處有全濕帶有淤泥的衣物即可”。
皇上聽到賢妃這話,覺得是這個道理便開口道:“來人,速派御林軍在荷花池內(nèi)搜查,再派人去各個宮殿查找?guī)в杏倌嗳珴竦囊挛铩?。元盛領命后,正準備退出去。
軒轅弈又開口道:“連帶宮內(nèi)新土也查找一番”。萬一那人將衣服埋入土里呢?
很快荷花池及各宮殿內(nèi)都被御林軍大肆搜查,德妃見狀一邊讓人送大臣進和寧殿,另一邊自己又帶著大臣些家眷進朝陽殿,有安排御膳房將膳食呈給兩個宮殿,這樣沉穩(wěn)大氣的德妃不由得贏了一片稱贊。可只有德妃自己知道心里有多慌,她擔心漓月有沒有事,也擔心賢妃因此獲罪,她與賢妃隨時常小打小鬧,可兩人關系私底下是真的不錯。
御林軍在荷花池內(nèi)搜尋許久都沒得到結果,另一支御林軍卻在賢妃流云宮內(nèi)墻角的樹下挖出一件黑色的全濕的衣服,衣服上有荷塘內(nèi)特有的淤泥。元盛見此趕緊帶著這件衣物回到了青蓮殿。
“你怎么解釋?”皇上將搜到的衣物丟在賢妃面前冷漠的問道,心里對賢妃更加不喜,賊喊捉賊。
賢妃看到眼前的衣物,只暗道糟糕,這次可能沒那么容易洗掉罪名了,可又實在想不出是誰栽贓她,只得跪下道:“皇上,臣妾不曾做過,這是栽贓陷害”。
“陷害?朕還疑惑,為何漓月落水,你的婢女卻半點未有打濕?”皇上盯著賢妃身后的碧云道。主子落水,奴婢缺沒事,放在誰身上都會多想的吧。
“皇兄,是漓月不讓碧云姐姐下水的,漓月知道碧云姐姐不會水”。漓月著急的向皇上開口道,她挺喜歡碧云的,生害怕皇兄會因此懲罰碧云。
這是,賢妃也開口道:“皇上,若臣妾真想害漓月,怎會在自己籌備的宮宴下手,且將這衣物又埋回自己宮里,況且臣妾害漓月于臣妾又有什么好處”?
“皇兄,漓月相信賢皇嫂?!崩煸乱苍谝慌缘??;噬下牭嚼煸碌脑挷挥傻冒敌?,這才見賢妃幾面就如此護著賢妃。
軒轅弈其實也不信賢妃會害漓月,賢妃母族滿門忠烈,做事光明磊落,兒女應當不會差到哪兒去,又見漓月如此信任賢妃,便朝皇上道:“既然賢妃娘娘說自己是冤枉的,皇上不如給賢妃娘娘一個機會讓其自證清白。況且和寧殿還有一眾大臣在等著皇上”。
皇上更郁悶了,怎么連皇叔都覺著賢妃是冤枉的?又想起和寧殿的一眾大臣,只得交待賢妃宮宴結束之前找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jù),便離開青蓮殿去了和寧殿。
漓月沒婢女,一直以來都是軒轅弈親自照料的,這次也不例外的留在青蓮殿照料漓月。賢妃朝軒轅弈與漓月道謝,知道這次證明自身清白的機會是二人為她爭取來的。軒轅弈本想帶漓月回弈王府,可漓月非得等到賢妃找出證據(jù)后才肯離開。
賢妃知道自己若這次不能證明自身清白,日后恐難有翻身之地,更怕會連累母族,當即派遣手下可信的人開始查。
從今日在她離開后出入流云宮的人查起,又派人去查各宮水性好的人今日行程,又查探各宮身邊會武功的人,能在水下憋那么久想來武功并不差。
軒轅弈看著調(diào)理清晰的賢妃,不由覺得后宮交由賢妃管理不會差,也發(fā)現(xiàn)皇上在后宮事情的處理上看似糊涂,實則清醒。
經(jīng)過賢妃一系列的查找,最后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了芳菲殿,那個年前被將為才人禁足在殿里的安才人夏侯涵。軒轅弈看到證據(jù)指向的是安才人也惱怒了,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害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是為了什么?就因為沒娶她嗎?這樣的女人留在這世間就是禍害!
很快就有人將安才人帶來,賢妃對著安才人怒道:“漓月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你一次又一次,怎能下的去手”?
宮中沒有人喜歡這個北夷過來的公主,端著嫡公主的做派,自以為比人高人一等。安才人冷笑著道:“被冤枉的滋味可還好受?可惜你還有機會替自己自證清白。”她不過是想要讓賢妃嘗嘗被冤枉的滋味罷了,只可惜漓月那個小賤人沒死。
“冥頑不靈,無可救藥?!辟t妃怒道,有什么事不能跟大人解決,非得超一個孩子下手。
軒轅弈抑制住自己想掐死安才人的沖動,這畢竟是皇上的女人,他無論如何都得給皇上留個面子,證據(jù)找到了,賢妃也安全了,軒轅弈便抱著漓月回了弈王府。臨走前看了一眼地上的安才人冷冷道:“你若再對漓月動一點歪心思,本王不介意讓北夷皇室換個姓氏”。
威脅,明目張膽的威脅啊,換個姓氏?是踏平北夷的疆土還是扶持北夷的反臣?安才人這時才有恐懼席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