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門處還有兩個駐守弟子,一個煉氣四層,一個煉氣七層。
就在寧真打出玉符時,修為稍低的弟子,正要出手阻攔,但卻被那名高階弟子止住。
修為稍低的弟子有些不解,帶著稚嫩的聲音,面帶疑惑之色的沖著自己的師兄問道:“張師兄,那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剛才干嘛阻攔我啊?!?p> 那名被稱作張師兄的修士,呵呵一笑,知道師弟這是少年心性,也不在意,溫聲回道:“師弟你入宗尚早,但那人既然有通關(guān)令符,咱們就沒有阻攔的理由,況且在咱們靈獸宗,不露面目的人多了,你以后也會見到許多,修真界內(nèi),什么怪人都有,不用特別在意的?!?p> “?。啃拚娼绻秩擞泻芏嗝??”修為稍低的少年再次出聲詢問道。
“那當(dāng)然,遠的不說,在咱們靈獸宗就有一個,不過他倒算不上什么怪人。
師弟你入宗才三年,但想必聽說過寧真的名號吧,這家伙雖是內(nèi)門弟子,但入宗足有四五年了,修為才煉氣一層,就連有些雜役弟子的資質(zhì)都比他好,不過最近聽人說,他好像到了二層了,連他師尊都早已放任他自生自滅了。”說完,張師兄便發(fā)出一陣呵呵呵的笑聲。
“那倒真是可憐”少年瞇眼,也跟著笑了起來。
……
長虹縱空,出了靈獸宗后,寧真化作一道灰色劍光,直奔西北而去。
空中,寧真暗暗沉思,現(xiàn)在能明確知道魂草信息的,只有那日在亂葬崗?fù)庖姷降囊恢杲{珠草。
坊市中能不能收購到還未定,看來只能先去信息準確的地點,回來后,再去坊市中尋找一番。
忽然,空中的寧真神色微微一動,卻沒有什么表現(xiàn),默默地繼續(xù)朝前飛去。
半個時辰的功夫,正急速御劍的寧真,見離靈獸宗的距離足夠遠后,遁光一緩,懸立在半空當(dāng)中。
他面上毫無表情,轉(zhuǎn)身看向身后下方樹林中的一處陰暗地帶,輕聲道:“錢師兄,跟了這么久了,是找?guī)煹苡惺裁词旅???p> “哈哈哈!寧師弟,你可把我們騙的團團轉(zhuǎn)啊,沒想到師弟居然還隱藏了修為,鄔進是你殺死的吧。”
在寧真下方,錢斌的身形,自陰暗處,慢慢顯露,他緊緊地盯著寧真,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與此同時,一把金色琉璃小劍,自錢斌腳下憑空生出,漲大幾分后,托著他的身體,緩緩升至半空,與寧真平行。
錢斌面目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好像在看著什么稀世珍寶一般。
寧真沒有在意他的目光,也不答話,反而四下打量起來,過了一會,在確定周圍確實沒有其他人后,反聲問道:“就你自己嗎,怎么,我?guī)熥鸷挖w家之人沒有跟來?”
“你果然知道了”
錢斌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再次道:“放心,這次只有我自己,我只是想知道師弟要去哪里,用不用師兄在一旁幫襯幫襯?!?p> 寧真撇了撇嘴,話都說道這份上了,這位師兄還裝作一副老好人的嘴臉,當(dāng)真虛偽。
寧真的眉目漸漸變冷,流露出幾分殺氣,沉著臉看向他。
自己的神識已經(jīng)將周遭掃視了好幾遍,自己的師尊并不擅長隱匿之道,相信以自己的神識,若靈鹿道人真的出現(xiàn)在附近,自己必定能有所察覺,那這錢斌的話語應(yīng)該沒有說謊。
既然只有他一人,那就不必過多警惕,不過寧真還是有一事不解,隨即語調(diào)極冷的問道:“我一出宗門,你就跟在身后,你是如何知曉我隱匿修為之事的?我自認就算筑基后期的靈鹿道人也看不破?!?p> “呵呵呵,師弟的隱匿法訣確實完美,靈鹿師叔的確看不出什么端倪,不然早就告訴我們了。
要說這事兒,也是巧合,前段時間師弟不是去了一趟獸擎峰嗎,那日我正好也在,只不過師弟的注意力都在一道金色線光上,絲毫沒注意到我。
那日我還以為師弟修為高了,看不上師兄了?!卞X斌身穿灰白色衣衫,他的語調(diào),頗有些邪聲怪味,往日的出塵縹緲之氣,此刻皆無。
他自認吃定了寧真,也認定寧真必定身懷巨寶,不然如此差的靈根資質(zhì),怎么能進境如此迅速。
不過他還是有大意之處,寧真都修煉的如此快速了,但畢竟修行日短,境界上絕對不會超過自己,況且絕對沒有什么厲害的攻擊法器。
這小子才入宗幾年,境界快速突破也就罷了,哪還有時間去搜刮護身法器。不過那日獸擎峰,這小子追逐的金光到底是什么?
錢斌面上疑惑之色一閃而沒,他沒有詢問,因為他知道寧真不會回應(yīng)。
寧真看著身前,面容有些變化不定的錢斌,知道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這和之前鄔進遇見自己的場景何其相似,不同的是,錢斌對自己是稍稍有所戒心的。
半空中,二人相距數(shù)十丈的距離,這個距離動手,他們都有反應(yīng)的時間,錢斌也不敢太過大意,畢竟寧真的遁速,足夠和自己比肩。
經(jīng)過這些時日,錢斌已經(jīng)是練氣十層、大圓滿境界的修士,他自認再沉淀一段時間,便可以準備筑基之事,那便不再為靈獸宗的弟子,而是長老了。
要是能再將寧真身上的秘密發(fā)掘出來,以自己二系靈根的資質(zhì),進境速度必定超過面前這小子,到那時,想必金丹期也有望達到,想罷,錢斌臉上的貪婪之色更重。
他向?qū)幷嬲辛苏惺?,笑道:“師弟快些過來,還是向之前那樣,為兄帶著你一起飛行可好?”
錢斌左手正向?qū)幷鎿]舞著,右手卻直接在腰間的儲物袋一拍,頓時,三柄金色琉璃飛劍憑空顯現(xiàn)。
與他腳下的那把制式相同,皆是中品法器,此刻正呈現(xiàn)著半透明狀。
三把飛劍直接化作三道金光,襲向?qū)幷妗?p> 寧真一直注意這位錢師兄的臉色,知道他此刻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動手,等到他話語剛剛響起,寧真便有所準備。
金光掠至,寧真表情不變,抬手一揚,三柄同樣是中品的法器在身前顯現(xiàn),一柄乾鉤,正是鄔進的之物,既然錢斌已經(jīng)篤定鄔進是自己所殺,那用出來,便不再有忌諱。
而另外兩柄是周身充斥著森森寒氣的銀白飛劍。
隨著寧真向前一指,法器直接化作三道流光,迎向襲來的金色琉璃飛劍。
‘鐺鐺鐺!’
幾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在空中爆響,六柄法器飛快的倒卷而回,誰也沒占到便宜。
錢斌面色微變,眼神不由得沉重了幾分,那乾鉤他認得,可另外兩把中品法器,這小子是從何處得來的?
正常來講,他不應(yīng)該只有,自己給的那把庚金劍是中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