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什么老不死的都出現(xiàn)了?!?p> 讓東門吸雪松了一口氣的是,雙生門老頭子的行動停頓了一下,最終所有的傀儡都停在了他身邊兩米處。
雖然沒有退去,但是也沒有繼續(xù)進攻的意思,似乎在戒備著繁花門的老嫗對他出手。
花非花和花為花帶著十幾名繁花門的弟子來到了索雞圖他們的身邊,將雙生門的人擋在外面。
場面一時間僵持了下來。
“老東西,你想與雙生門作對不成?”老頭厲聲說道。
繁花門的宗主看了看人群中的索愛,說道:“此女是木靈體,我繁花門要定了?!?p> 說著,她看向了東門吸雪,似笑非笑地說道:“怎么樣?小子!若是你同意讓這丫頭去我們繁花門走一趟,今天我便幫你攔住這個老不死的?!?p> 沒想到東門吸雪展顏一笑,將手中的血邪劍都收了起來:“好啊!”
繁花門的宗主愣了一下,花非花和花為花也是明顯有點不敢相信,之前還十分硬氣的東門吸雪現(xiàn)在居然這么輕松就答應了她們的要求。
“哈哈哈哈!”隨即,老嫗哈哈大笑,點頭說道:“你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我特許你和這丫頭一起去繁花門,若是你們不愿意,將來想走便走。”
東門吸雪心中苦笑,去了繁花門,就算你說想走就走,就那么容易能走得了的?整個大陸的目光怕不是都要落在他們的身上。
到時候一旦他們從繁花門走出來,而索愛身上穿的又不是繁花門的弟子服,各路高手都會蜂擁而至了。
但是東門吸雪從來都是一個理智的人,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沒有什么更好的選擇了。
繁花門的執(zhí)法長老已經(jīng)來到了雙生門老頭兒的身后,老頭兒臉色變了又變,終究還是一抬手,收起了東門吸雪身邊的傀儡。
八具傀儡倏忽歸于一體,回到了老頭的身邊:“哼!我們走!”
雙生門的弟子如潮水般退去,連帶著周圍有其他小心思的其他人也都悄然消失,院子里只剩下了繁花門的人。
花家姐妹也是收起了手中的兵器,輕輕松了一口氣。
索雞圖拉著索愛的胳膊,看著來到自己面前的東門吸雪,有些無奈地說道:“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索愛卻更加關(guān)心東門吸雪的傷勢:“你沒事吧?”
東門吸雪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鮮血,可惜地說道:“好好的一件衣服?!?p> 龍秋月忍不住笑了起來:“若是你能帶著她安全回來,我賠你一件更好的。”
“那便多謝了。”東門吸雪說著,便干那就到索愛的手鉆進了自己的手心兒里,一股綠色的元力順著手臂向上,到了他肩頭的傷口。
傷口并不是很嚴重,至少沒有傷到血脈,在索愛的力量之下,很快便開始愈合。
周圍的人也都是第一次看到索愛全力施展能力,頓時也都是出神了。
不出一刻鐘的時間,東門吸雪肩頭的貫穿傷居然已經(jīng)全部愈合,和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東門吸雪活動了一下胳膊,謝過索愛。
繁花門的宗主大喜:“果然是上古木靈體,如今已經(jīng)不在出現(xiàn)的木靈體再次出現(xiàn)在世上,真是天要助我繁花門!”
東門吸雪沉默不言,給了索愛一個抱歉的眼神。
和龍秋月約好在劍閣城會面,東門吸雪和索愛便離開了隘鎖城,和花非花他們一道,朝著繁花門的方向而去。
而龍秋月則帶著索雞圖他們轉(zhuǎn)移到劍閣城,到時候在劍閣城安頓下來之后,給他們?nèi)ハⅰ?p> 飛行靈獸的背上,東門吸雪將凝血果塞進了索愛的嘴里。
索愛也沒有懷疑地嚼了一下,結(jié)果差點吐出來。凝血果的味道不怎么樣,就好像在吃生的動物心臟,血腥氣十足。
東門吸雪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不要吐,好東西?!?p> 聽到他這么說,便只能點點頭,堅持著咽了下去。不過咽下去之后,嘴里殘留的血腥氣不多時便化為了一股清香,讓惡心的感覺蕩然無存。
東門吸雪又放了一另外的一件東西在她的手里,小聲叮囑著什么,索愛只能是連連點頭。
花非花和花為花看著兩個人如此親密都是面色冰冷。
相傳繁花門當中只招收女弟子,每一個女弟子都是當世少有的角色,但是繁花門的弟子終生不會婚嫁,如若違背這個規(guī)矩,便會被門規(guī)處置。
也不知道這個規(guī)矩到底是誰定下來的,只知道從上古時代開始,繁花門就一直是會這樣。
繁花門能夠屹立千萬年不倒,不是沒有原因的。至少從實力上來說,能夠逼退雙生門就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護國四大宗不是無敵的,繁花門就是能夠匹敵他們的一個存在。
東門吸雪倒是很好奇,他們想要讓索愛進入山門是否真的是想要一個木靈體的弟子,他總感覺繁花門的宗主有些話沒說出口。
從他們的態(tài)度上來看,并非是對一個優(yōu)秀的弟子相當渴望的樣子。
而且索愛若是想要重修功法,就必須要將現(xiàn)在的功法給廢掉,重新練起來。雖然有之前的經(jīng)驗,可也不見得能快上多少。
何況索愛已經(jīng)這么大歲數(shù)了,他們真的要從現(xiàn)在開始培養(yǎng)另一個弟子?
不是已經(jīng)有了花家姐妹了嗎?
東門吸雪想到這里,看向了坐在另一頭飛行靈獸上的花非花和花為花,結(jié)果卻和花為花的眼神兒對上了。
“哼!”花為花冷哼一聲,顯然不管是對他還是對索愛都并不友好。
前途莫測啊……
東門吸雪嘆了一口氣,便不再說話了。
繁花門的飛行零售是一種巨大的蜜蜂,每一只蜜蜂的腰上都能坐兩個人,搭乘的人數(shù)確實少了一些,但是勝在動靜小,而且非得十分快。
從東方的浐州到西方的繁花谷一共也沒有花費兩天的時候,清晨時分出發(fā),第二天的下午就到了繁花谷的山門前。
繁花谷名副其實,在谷中滿是鮮花,就算是在天上看下去,也是姹紫嫣紅好不漂亮。
所有的亭臺樓閣都掩映在大大小小的花朵下面,據(jù)說這里的環(huán)境適宜,花朵常開常新,經(jīng)年都不會凋零。
密封停在了山谷入口外面的一片花海當中,將他們放在地上之后,飛上了一朵朵巨大如同傘蓋一般的花心里面停留。
東門吸雪自己也未來過這邊,一時間也是嘖嘖稱奇。
索愛瞪著好奇的大眼睛,躲在東門吸雪的身后看著周圍的景色,也是覺得此生從未見過,見過之后便不枉此生了。
“跟我們來?!?p> 繁花門的宗主帶著他們朝著山谷的內(nèi)部走去,路上的小路邊上全都是一片片的花海,花海之間有美艷秀麗的女弟子在修煉或者穿梭。
東門吸雪不好隨便看人家的修煉,一直是目不斜視,倒是索愛,左看右看的很是新奇。
花非花說道:“若是你入了本門,也能夠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修行,想呆多長時間都行?!?p> 索愛聽得出對方言語中的引誘,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靠東門吸雪更近了一些,看得花非花一陣好笑,便也不開口了。
東門吸雪心中知道,若是索愛真的進入了繁花門,確實能想呆多長時間都行,但是卻再也沒辦法離開了。
對方避重就輕,顯然是在糊弄人。
如今人在屋檐下,東門吸雪也沒有當面拆穿,不多時便來到了繁花谷最中心的一片湖泊旁邊。
湖面平靜如同湛藍色的天空,水中生長著一片一片的白色蓮花,湖心有一座湖心亭,亭子里面坐著的卻是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
東門吸雪不由得笑了:“繁花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這么好進了?”
聞言,花非花和花為花臉上都是露出了不愉。繁花門的執(zhí)法長老卻說道:“那只是門中的貴客,和你一樣?!?p> “哦?”東門吸雪將眾人的變化看在眼中,心里慢慢有了一些計較。
繼續(xù)往前走,便是繁花門的建筑群了。
不管是在小樓的周圍,還是在窗臺上,都見縫插針地種著許多的鮮花。這些鮮花倒是安排合理,顯然是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的,看起來和大片的建筑相得益彰,十分的漂亮。
“你們便暫時居住在這里?!弊谥骱蛨?zhí)法長老早就離開,花非花和花為花帶著他們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
東門吸雪當然沒有意見,不在意小樓的位置,反而很喜歡這邊清靜。
花非花臨走的時候叮囑說道:“老祖宗大概傍晚的時候會見索姑娘一面,希望索姑娘做好準備?!?p> 花為花對著東門吸雪做了一個鬼臉:“你當然就不用去了。”
看著他們兩個走開,索愛一時間不知所措,看向了東門吸雪。
東門吸雪一邊推門走進小樓,一邊安慰她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繁花門既然當著龍秋月的面把我們帶走,除非想跟雙生門一樣造反,否則便不會對我們做什么?!?p> 索愛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但是沒有東門吸雪在身邊還是有些發(fā)憷。
東門吸雪笑著說道:“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在盯著你,在我們的實力都不夠的時候,繁花門是個很好的靠山。但是你也看到了,繁花門只能留女子在門中,我是注定要離開的?!?p> 聽到他要離開,索愛著急了:“那我們什么時候還能見面?!?p> “只要你不正式入門,早晚我們會見面的?!?p> “為什么不能正式入門?”索愛好奇。
東門吸雪將繁花門的規(guī)矩與她說過,索愛的小臉兒慘白,緊緊地抓住東門吸雪的手說道:“我不要在這里了,我們走吧!”
看著索愛著急的神色,東門吸雪心里面關(guān)得死死的那一扇門終于被推開了一條縫隙。
他拍了拍索愛的手背說道:“你是一定要留下的,不過不用擔心。這個世上無非就是強人當?shù)?,只要我能夠?zhèn)壓整個繁花門,將來一定可以再帶著你離開,任何人都不用再去怕他們!你要相信我?!?p> 索愛聞言點點頭:“我當然相信你!”
兩個人相視一笑,似乎變得更加默契了許多。
晚上的時候,果然有繁花門的弟子來到門前,對他們說繁花門的老祖宗要見一面索愛。
索愛還有些膽怯地看了一眼東門吸雪,東門吸雪只是點頭:“去吧,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p> 那名女子似乎對男女之情確實嗤之以鼻,看到兩個人明里暗里都是小故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似乎看到了癩蛤蟆。
東門吸雪也并不在意,送走了索愛之后,開始思索著今后應該如何。
他現(xiàn)在比較好奇能夠進入繁花門的那個男子到底是誰,而且能夠在繁花門的湖心亭當中看風景,顯然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這個人一定對繁花門很重要。
但是一個只有女子構(gòu)成的門派,為什么會對一名男子如此重視?難道說是繁花門宗主的面首?想到這里,東門忍不住笑著搖頭。
他并沒有不識趣地離開房間去閑逛,何況就算是繁花門并不禁止他出門,他也不敢獨自一個人離開。
作為一個專業(yè)的路癡,他深深地明白,在這樣的是非之地,若是自己真的迷路了,搞不好就要走到什么不能看的地方去,到時候平添麻煩。
好在沒過多久,索愛就重新回到了房間。
“什么都沒說?!彼鲪蹖λv述著剛剛的經(jīng)歷:“只是去了后面一個靠近山腳的小屋子,里面有一個非常慈祥的老婆婆,跟我說了些話?!?p> “說了……大概就是問我從小到大現(xiàn)在的事情。然后問了我一些挺普通的問題,問我喜歡吃什么,平時身體怎么樣,有什么喜歡的東西之類的,好像沒什么特別的?!?p> “對了!”索愛突然很開心地說道:“我問老婆婆說,能不能不入繁花門,而是呆在這里修煉,婆婆說可以!是不是很開心?”
但是東門吸雪卻一點都不開心,只是佯裝很高興的樣子,和索愛一起吃過晚飯之后,索愛紅著臉去了二樓,而東門留在了一樓。
等到索愛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的時候,他的臉色才徹底難看了起來。
他已經(jīng)肯定了,繁花門將索愛帶到這里來肯定是有什么其他的企圖,而這個企圖,繁花門的老祖宗,那個不滅巔峰的老家伙肯定參與到了其中。
這是很淺顯的事情,索愛看不出來不代表東門吸雪不明白。
繁花門嘴上說著因為索愛是木靈體所以將她帶回來,無非就是兩個目的,一個就是培養(yǎng)一個強力的弟子,另一個就是利用木靈體做其他的事情。
而現(xiàn)在看來,這位老祖宗似乎對索愛入宗的事情并不在意,就連繁花門的宗主和執(zhí)法長老,顯然對男子進入繁花門也不放在心上。
反而是花家姐妹,對東門吸雪和索愛的關(guān)系,以及門中的那名男子多有反感。
這也就說明,花非花和花為花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并不知道門中上層的決定,她們也認為索愛來到繁花門,其實是做弟子的,所以不應該和男人多產(chǎn)生接觸。
東門吸雪的手指敲著扶手,越發(fā)的感覺事情變得棘手了起來。
“叮!”果然……
“任務發(fā)布:粉碎繁花門陰謀。任務獎勵:九龍山世界之秘地圖(九分之一)?!?p> 九龍山世界之秘地圖?是什么東西?東門吸雪倒是愣了一下,戲童從來都沒有出過一個看起來這么沒用的獎勵。
世界之秘聽起來這么高端的東西,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是湊齊之后就能夠得到巨大力量的藏寶圖?
但是很可惜,不管他怎么猜測,戲童本身都不會給他提供任何的解釋。
所以他只能將這個東西放在手邊,而是關(guān)注起了任務內(nèi)容。
戲童發(fā)布的任務通常都是這樣,在自己發(fā)覺的真相的一角之后才會出現(xiàn),而不會未卜先知,可它也從來都沒有犯過錯。
繁花門果然有陰謀,而且注定和索愛有關(guān)。
他的手握上了血邪劍的劍柄,頓時頭疼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并沒有人來打擾他們,繁花門的弟子送來了早飯。不過繁花門都是女弟子,環(huán)境也美輪美奐,飯菜當中多是些清淡的食物。
索愛甘之若飴,東門吸雪卻覺得寡淡的很。
不過讓他吃驚的是,一整天繁花門的人都沒來找過索愛。東門吸雪思忖片刻,便知道應該是在招待那名所謂貴客。
倒是所在覺得很無聊,問過了繁花門弟子之后,得到同意就帶著東門吸雪出了門,在繁花谷內(nèi)逛了起來。
果然,在午飯的時候,東門吸雪見到那名青年男子從宗門大殿的方向回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那人便笑著點點頭。
“你就是東門吸雪?”他問道,語氣有些唐突,但也不見得多粗魯。
東門吸雪見他目光如電一往無前,心里頓時了然,這是個用槍的高手了,也是點頭說道:“在下正是?!?p> “什么時候打一場試試?”那人頗有興致地問道。
東門吸雪一愣,沒想到對方還是個武癡,不過現(xiàn)在他心煩意亂,不是關(guān)心這個的時候,只能搖頭:“有空再說,而且在這里我們都是客人?!?p> “哦!”那人恍然大悟:“那出去再說!”
東門吸雪微微一笑,就要離開,那人才在他背后說道:
“我叫上官玨,有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