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與他順著一個方向走著。
遠(yuǎn)處小店二樓有人突然破窗而出,制造出特別大的動靜。那人從二樓飛下來居然還能安穩(wěn)的站著,路人看到他居然都嚇得到處逃竄。
小暑看到大家逃跑本來也想逃跑的,但看到北辰元那個大傻子視若無睹的撞刀口子上,打算去吼他兩句再逃跑。
她剛上前,北辰元已經(jīng)跟那人打起來了。
那人的狀態(tài)貌似只是個凡人,打架毫無章法,且面容青黑恐怖,完全是孩子腦袋里老人家講的故事里的魔鬼樣子,渾身冒著黑氣兒,陰兀至極。
“阿元,你快跑??!”她大叫道。
阿元非常出色將她完全漠視掉了,連飚出個語氣詞都不屑!
北辰家族雖是鍛造世家,但世代尚武,這北辰元也不錯,目測他是頂著弱冠之年的臉實(shí)則而立之境的修為。一出掌,掌心白光炸裂,直接朝那能嚇哭小孩的人飛過去,那人飛出去老遠(yuǎn),躺地上不動了。
小暑看著那位躺地上的仁兄松口氣,走到北辰元身邊伸手要拍他肩膀,阿元瞪她,她尷尬的縮回了手,說道:“阿元哥哥,你這眼神要把我嚇?biāo)绬??我就是想表揚(yáng)表揚(yáng)你而已,你做的好,你太厲害了!”
北辰元面無表情的看她,露出他滿口的牙齒假笑一下,看的小暑也跟著假笑道:“阿元,你……還是不要被迫營業(yè)了,你這笑能嚇?biāo)酪活^豬?!?p> “你被嚇?biāo)懒藛幔俊?p> 他的話依舊刺耳難聽,但到底不再見外了。
“阿元哥哥,我又不是豬,我怎么可能會被嚇?biāo)?,我……”她還沒說完,腰被面前的北辰元一把抱住,兩人飛到了一邊。
小暑轉(zhuǎn)頭,那位已經(jīng)被打壞的仁兄居然神奇般的又活過來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北辰元又跟他打了起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親媽都會害怕的仁兄的攻擊力貌似上升了,其抗擊打能力也飆升了。
北辰元打到吃力甚至有點(diǎn)懷疑人生!
“盛小暑,你這時候不應(yīng)該加入一起嗎?”阿元那冷冰冰的聲音將吃瓜群眾的小暑從麻木中拉出來。
小暑一頭扎了進(jìn)去,她雖然不到豆蔻年華,但修為被老月逼著也不負(fù)所望的達(dá)到了弱冠,參與進(jìn)去還算比較有眼色,跟北辰元打配合的好,北辰元用盡了力量最后一章,掌心修為搞垮了那位應(yīng)該死卻沒有死的仁兄。
那位仁兄再一次像咸魚一樣躺在了地上。
小暑趁著北辰元喘息的時間低頭看了這位咸魚仁兄,發(fā)現(xiàn)他印堂處有一條黑乎乎的像蟲子的東西正在蠕動。
她從懷里掏出一根以前白娘經(jīng)常把藍(lán)植當(dāng)小人扎忘記拿走的銀針扎在了咸魚仁兄印堂發(fā)黑如蟲的地方。
這大兄弟的臉上的黑氣迅速消退,嚇了她一大跳,她趕忙扯了扯一旁的北辰元道:“阿元哥哥,快看快看,尸變嗎?”
北辰元湊過來看了眼道:“尸變個鬼!睜大你的豬眼看仔細(xì)點(diǎn)!”
她一邊仔細(xì)觀察一邊說道:“奴家這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家家的看這么……嗯?他咋睜眼了?我把人扎活了?”
地上的大兄弟緩緩起身,檢查了自己,小暑想提醒他,這通常是姑娘家起來該干的事情,他一個剛才臉如鍋底能把小孩嚇哭又或者親媽都認(rèn)不出來的咸魚仁兄就不需要檢查自己了吧,他們不會把他怎么樣的。
“我……這是死了嗎?”他問道。
“你覺得我倆長的像黑白無常嗎?”小暑反問道。
“……有點(diǎn)……”他伸手想要拔掉印堂上的銀針。
“大哥,你千萬不要拔掉你頭上的銀針!我懷疑你身上有什么……蟲子,那種南疆的蠱蟲你懂嗎?”小暑說道。
咸魚仁兄立刻乖巧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求你們救救我吧?我……”
“你先起來,我?guī)闳フ掖蠓颉!北背皆曇粢琅f冷酷。
他搖搖頭,近乎絕望的說道:“沒用的,在我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的時候,我看了很多很多的大夫,大夫都沒有查出什么來。”
小暑看他這般,于心不忍,立刻說道:“大兄弟不要絕望,天無絕人之路的你要相信這個,跟我隨行的有一個醫(yī)癡,最喜歡鉆研這些疑難雜癥啥的,你跟我走,我?guī)闳フ宜?,她一定能夠治好你的!?p> 咸魚兄弟仿若聽到有人跟他說走了生的希望一樣,激動的說道:“太謝謝你了姑娘!謝謝………”
她擺擺手,問旁邊的北辰元道:“阿元哥哥,你去嗎?”
北辰元不放心這人的情況,看她的臉答應(yīng)的不情不愿的。
小暑帶著他們朝客棧去了。
北辰府。
北辰繹面前立著管家與端水伺候的丫鬟。
他對丫鬟揮了揮手,丫鬟將她手里的茶水遞給他,他難以抑制心內(nèi)的喜悅,喝了一小口,問道:“往后一個月之內(nèi)有黃道吉日嗎?”
管家想了想說道:“有的,下個月的初八是個好日子,宜嫁娶,宜出行,甚至搬家。”
“嫁娶就行了,不用搬家,好好好,下月初八,那安排了我們這邊跟杜若小姐的父母見面了嗎?我們男方還沒有正式拜會他們呢?”北辰繹臉上的褶子越來越多了。
“老爺,這個月底在如意酒樓見面,到時候福來提醒你就行了?!惫芗艺f道。
“嗯嗯嗯,那這個禮物呢?我們該備下什么禮物……”
“……這個……”
“禮金怎么搞?該給多少?”他突然覺得有點(diǎn)煩惱了。
“咱們北辰家大業(yè)大,該是給多的?!惫芗业馈?p> “身辰八字啥的要一要?”他又說。
底下下人跑的跟死了娘一樣快的來到他面前,說道:“城主,出事了出事了!”
“大喜的日子出什么事?”他喝道。
“城主,北城各地出現(xiàn)了妖邪人!”下人說道。
“朗朗乾坤,怎么會有妖邪之人,到底怎么回事?”北辰繹道。
“是這樣的城主,前幾日北城滄縣的一個官吏過來說他們那個地方出現(xiàn)了恐怖的事,有人突然瘋狂,面色青黑,像是中邪了一樣。那之后其他縣也都有這樣的情況,與滄縣說的中邪之人一模一樣?!?p> “前幾天發(fā)生的事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北辰繹氣憤。
“……城主最近不是忙碌少爺?shù)氖虑閱?,我看城主開心,就沒有……告訴……”這人說道。
“混賬!你這是……你要?dú)馑牢覇幔 北背嚼[丟下手中的茶杯,離開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