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一道男聲突然響起,邵洋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這道聲音她只在電話里聽到過。
非常簡短,干脆利落。
“你們是誰?”
邵洋站起來,明白這個人就是徐移,徐移不是她印象中的那個樣子。
邵洋看著徐移,徐移的帽子歪歪的,衣服松松垮垮的,腰帶也沒戴好,整個人散發(fā)著我不是好官的氣息。
邵洋:“我是陸洋?!?p> 徐移眼神平靜,他掃了一眼邵洋三人,在孫鵬飛放在槍上的手上停了一秒。
徐移看了一眼任騰和魚參,魚參的眼睛看向一邊,徐移就知道這個對貴族有些很大的意見的副官,給他惹事了。
徐移把帽子脫下,隨意放在桌子上,不顧滿桌灰塵。
裴繼看了那個帶著帝國標(biāo)志的帽子一眼,站在原地沒動。
孫鵬飛上前半步,卻把手放了下來。
再放在槍上,孫鵬飛怕自己今天躺著出去。
徐移屁股一動,砸在椅子上,他抬起一只腳踩著長桌的蒙著灰塵的花飾。
“陸洋,陸光年的兒子?”
邵洋點頭:“嗯?!?p> 徐移打量著邵洋,隨后又掃了一眼裴繼,又盯著裴繼看了一會兒。
徐移不說話,副官也不敢開口。
房間有些安靜,邵洋張了張嘴,打算直接引出正題,直接談生意。
徐移看著邵洋,隨意的問道。
“你不是陸洋吧?”
邵洋頓了頓,她有些驚詫,心臟有一瞬間的慌,也忘了要說的話。
只茫然的道。
“???”
徐移看向裴繼,晃了晃腿,隨后伸手指了指裴繼。
“你才是陸洋吧?!?p> 邵洋看向裴繼,裴繼沒看邵洋,他看著徐移,沒說話。
明白徐移是不相信她是真正的陸洋,才有了這個問題,邵洋穩(wěn)了穩(wěn)神。
邵洋道:“您猜錯了,我就是陸洋。
徐移看著邵洋,“嗤”了一聲,似乎是看不起,他說。
“你說你是他的兒子,怎么,憑你摔杯子的把式嗎?”
徐移看了一眼地上的茶杯,冷哼一聲。
“這杯子你要賠?!?p> 邵洋一噎,她又要說話,裴繼開口了。
“你是怎么猜出來的?”
邵洋頓了頓,迅速明白裴繼的意思,她低頭,往后退了退。
孫鵬飛表情肅穆,看了邵洋,裴繼和徐移一眼,沒弄明白他們?nèi)齻€在說什么。
裴繼向徐移走過去,腳步不急不緩的,在徐移面前兩三步的地方站定。
裴繼:“我認(rèn)為,我很合格了?!?p> 徐移:“少爺和垃圾,自然是有區(qū)別的?!?p> 邵洋沒吭聲,這點話她也不能忍的話,她就真的是徐移口中的垃圾了。
裴繼的眼神變了變,他看著徐移,隨后說。
“那么,上將愿意跟我談場生意嗎?”
徐移晃了晃腳,隨意道。
“快點講,我沒精力在這跟你耗?!?p> 裴繼看了徐移一眼,隨后笑了笑。
“好,請讓他們都出去?!?p> 裴繼看了看圍在周圍,一身槍彈的士兵們。
士兵們舉起了槍,看著裴繼的眼神也有些危險了。
魚參忍不住了:“讓我們都出去,你傷到上將怎么辦?”
裴繼臉色未變:“我怎么可能傷的了上將,你是看不起上將,還是太看得起我?”
徐移瞥了一眼魚參:“出去。”
魚參想爭辯兩句,徐移淡淡的看著魚參,魚參頓了頓,隨后道了一聲“是”,乖乖出去了。
徐移又看向其他人,命令道:“全部出去?!?p> 任騰看了裴繼一眼,眼神冰冷,似乎在警告裴繼安分點。
裴繼看向邵洋孫鵬飛,一視同仁的說道。
“你們也出去?!?p> 好嘛,這是要秘密交流的節(jié)奏。
邵洋抬腳出去了,孫鵬飛看了一眼裴繼,跟著邵洋出去了。
不知道裴繼都跟徐移談了什么,邵洋在外面等了好久,直到一聲巨響。
外面的守衛(wèi)立刻就沖進去了。
邵洋也想進去,被守衛(wèi)攔住,守衛(wèi)警惕的看著邵洋,隨后密切關(guān)注著里面的情況。
邵洋等在外面,內(nèi)心有些忐忑。
裴繼不會不僅沒談好生意,還把命交代在這里吧?
孫鵬飛默默靠近了邵洋,時刻保護著邵洋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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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明,風(fēng)兒靜,樹葉遮住窗欞啊……”
虛無縹緲的女聲響起,屋子里的一個女人哄著自己的女兒入睡。
“嘭?。?!”
巨大的聲響在安靜的夜里炸開,小女孩一瞬間驚醒開始啼哭起來。
哭聲里夾雜著炮火的聲音。
女人十分安靜,她沉默的抬頭看了一眼外面,隨后在紛亂嘈雜的聲音中哼唱兒歌。
她輕輕拍著啼哭的女兒。
“寶寶乖,壞人打不到這里來?!?p> “砰砰砰!”
門外傳來砸門聲,女人抱緊了女兒,隨后緊張的看著門。
“英子!快開門,走!”
女人連忙抱著女兒下床,踩著鞋跑到門前打開門。
門外是一個衣著樸素,面色偏黃,年齡偏大的女人。
“英子,敗了!拿上錢,跑吧!”
抱著女兒的女人嘴唇抖了抖,她的臉色一瞬間灰白下來,她應(yīng)了一聲“好?!?p> 女人回過神,把女兒遞給老女人,老女人接過孩子,女人慌張的去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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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洋盯著里面,站得筆直。
孫鵬飛看著邵洋,不明白邵洋為什么會這么信任裴繼,甚至連身份也可以借出去。
又過了幾分鐘,裴繼跟著徐移出來了。
徐移撇了邵洋一眼,隨后又“嗤”了一聲,這一聲邵洋沒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邵洋看向裴繼,裴繼一手插進口袋里,跟進去的時候沒有什么區(qū)別。
徐移看向副官任騰,隨后命令道:“送客?!?p> 裴繼沒說話,邵洋也不好問他,于是一行三人灰溜溜的出來了。
待在軍區(qū)門口,邵洋坐在后座上,她看著副駕駛位置的裴繼問。
“怎么回事?剛才你們怎么了?”
裴繼:“沒事,沒談好,他生氣了?!?p> 邵洋安靜了,她雖然知道,看情況有點糟糕了,但還覺得僥幸。
唉,這怎么辦。
裴繼看著邵洋,難得的說了一句。
“對不起?!?p> 十分真誠。
邵洋“嘖”了一聲,隨后擺擺手。
“算了算了,走吧,回去?!?p> 邊境線崩了。
這個消息迅速傳到帝國每個人的耳朵里。
A市戒嚴(yá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