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活動前
6月15日,星期五,天氣陰。
距離與天魔一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八個小時,這是于現(xiàn)實而言。
轟??!
夏天雷動,原本已經(jīng)陰沉沉的天氣更加讓人不舒服。
雷聲剛過,暴雨說來就來了。
隨著狂風吹襲,雨簾從另一個城區(qū)漫過來,頃刻間,天地就變成了黑壓壓一片。
細聽暴雨砸落窗戶,劈啪作響的雨聲阻擋不了吳究走向工作區(qū)的腳步。
與天魔一戰(zhàn)后,自然是以亡戰(zhàn)者小隊勝利而告終。
天劍折斷了天魔劍,最后天魔被消滅在虛空。
要是應對半殘的天魔他們還不贏下來,那秦悅真的得考慮是不是要換人了。
消滅天魔后,整個天地就剩逍遙一個,他可以看出逍遙眼中的落寞,但轉(zhuǎn)眼間逍遙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他問過逍遙,之后要去何方。
逍遙指了指天,沒有說過多的話語。
不過臨走之時,逍遙給他們?nèi)齻€一些獎勵,算是他們?yōu)樽约鹤龀龅膸椭枰愿屑ぁ?p> 師父獲得了逍遙的絕技:飛龍?zhí)皆剖?,這雖與她的性格不符,但還是開心地收下了。
天元獲得了一個投擲暗器的手法,名為乾坤一擲,就是月如的遠程攻擊發(fā)力技巧。
他沉浸在其中受獲良多。
至于吳究自己,他隨即抽取了一個技能,沒想到居然是阿奴的御蜂術(shù)。
對比其他二人,他的技能算是下下等。
不過逍遙沒有讓他吃虧,不僅將他的經(jīng)驗條拉到鉆石,還隨手一招,一支玉簫從虛空中飛來,落到手里。
吳究也沒有想到當時這么大的能量波動,這玉簫居然還可以在其中存活下來,只能說天意如此。
于是吳究到了鉆石級亡戰(zhàn)者,還多了一個道具。
玉簫(特殊道具)
介紹:銘記了一段美好邂逅的玉簫。
路過會議室時,看到其中的門,吳究總是不由地想起在網(wǎng)絡(luò)地域時,那扇接引逍遙的大門。
巨大、古樸、莊嚴、厚重、神圣……
一堆的詞語才能形容它外形的百分之一。
“老吳,早啊?!?p> 祁天元罕見地和吳究打了聲招呼,像是因為第二次一起戰(zhàn)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好了不少。
“早,怎么樣?身體沒有問題吧。”
昨天,他們?nèi)藦木W(wǎng)絡(luò)地域退出那一刻,就被亡戰(zhàn)者給圍了起來。
不過不是將他們逮捕,而是護送祁天元,或者說他身體里的風本源回公司。
回到公司后,師父則去報銷消耗的積分順便寫任務報告,祁天元被拉走了,只剩下吳究孤零零一個人默默回到宿舍。
至于打進吳究身體的圣靈珠,早就在天劍解體之后,飛回到逍遙的手中。
“沒問題,取出本源很順利,并沒有吞下去時那么痛苦。”
“??!呵呵呵……對了!也不知道秦組長去哪了,怎么今天早上的早會不開了……”
心虛的吳究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
除了積分任務外,其他任務獎勵需要組長派發(fā),吳究可是陰差陽錯地完成了天魔的任務,獎勵自然不會少。
但昨天之后,秦悅像是消失在了公司,完全不見人影,連早會都通知不開了,讓他們在老員工的帶領(lǐng)下,自行參加活動。
“聽說是秦組長在帝都的家人出了點事,讓他暫時回去探望?!?p> “???這樣子,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通知早會不開后,其他亡戰(zhàn)者就在八卦出了什么事情,很快就有人在亡戰(zhàn)者軟件里爆出秦組長的情況……”
“呃?我看看……還真是!”
‘震驚!秦教授連夜被送進軍醫(yī)院,是數(shù)據(jù)獸的襲擊!還是另有陰謀!’
震驚部的標題,過了這么多年了,依然還是很吸引眼球。
“你不用擔心秦組長會昧掉獎勵,亡戰(zhàn)者公司可不是他一家經(jīng)營的,總有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p> “這么說,你很懂嘛。”
“經(jīng)驗之談罷了……”
二人聊著,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工作室。
可能是因為半年活動,工作室中已經(jīng)站著許多的人。
一些老員工分散站在各處,身邊圍著要參加活動的新員工,看他們的樣子是已經(jīng)決定好與誰組隊了。
吳究還看到黎逝水和池穹。
兩位作為新進耀星級的亡戰(zhàn)者,他們身邊雖然不像其他人那么人滿為患,卻也有五個以上的亡戰(zhàn)者。
對這次活動前三名勢在必得的黎逝水,吳究也沒有看到他有準備什么東西,可能是放曜戒里了吧。
“距離活動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先在這里等著?!?p> 池穹對新人吩咐著,自己卻跑到吳究身邊,攬著他的肩膀,一副很親熱的樣子。
“小吳,看你的樣子是沒什么事情啊,怎么樣?面對新的數(shù)據(jù)獸有沒有一些對戰(zhàn)心得?”
新更新的數(shù)據(jù)獸圖鑒,在亡戰(zhàn)者中算是第一時間要知道的,不然以后面對上,還得呼喚曜戒掃描。
對于池穹的話,吳究罕見地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地說道:
“有!我的心得是:人類是有極限的,所以我要修仙!”
地鐵,老人,手機.jpg
池穹現(xiàn)在就是這一副表情,顯然是理解不了吳究的意思。
祁天元嘴角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睛橫移看向別的地方。
對于吳究話中的意思,他自然是知道,但莫名地對別人說出來,就是讓人一臉茫然了。
“呃,算了,以你的戰(zhàn)力,我想你應該是躲在嵐姐后面加油鼓勁的,問你就是浪費口水?!?p> 池穹拍了拍吳究的肩膀,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安慰自己。
雖然一開始確實如池穹所料,但后來的情況卻只有他們?nèi)齻€知道了。
“池穹!大白……雨天的你攬著我徒弟做什么?”
嵐涅絳鬼魅地出現(xiàn)在池穹身側(cè),帶著陰森森地語氣說道:
“哎呀!嵐姐早上好啊,你這是這是有了徒弟,忘了兄弟??!”
池穹賤賤的樣子讓人想要打他一頓,但看嵐涅絳的樣子明顯已經(jīng)免疫了他的調(diào)侃。
“哼!怎么說話的,等下的活動要是碰上了麻煩,可不要裝可憐求我啊?!?p> “??!小弟掌嘴,嵐姐大人有大量,就把剛剛我說的話,忘記了吧?!?p> “要想讓人忘記什么事情,那人是不是付出什么代價啊~小池穹~”
嵐涅絳‘邪魅’一笑,像是偷雞成功的狐貍。
“呃……”
最后,在池穹苦著臉簽訂了一系列‘賠款’后,以嵐涅絳勝利作為告終。
“他沒事吧?”
看著池穹失落地回到自己的隊伍里,吳究忍不住說道。
“別管他,他就是嘴賤忍不住說些胡言亂語,要敲打敲打他才行?!?p> 對池穹的性子,嵐涅絳可謂是了如指掌,過幾分鐘就會像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的。
“不說他了,徒弟弟,對于活動,你準備好了嗎?”
“呃,要準備些什么東西嗎?”
不是說好了,新員工在老員工的帶領(lǐng)下警惕數(shù)據(jù)獸的進攻嗎?
“哼哼!不是要準備什么東西,而是你準備好了嗎?為師這次可是要你在這次活動中,進行第二次的特訓!”
“特訓?什么特訓?”
吳究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在網(wǎng)絡(luò)地域看到過你的表現(xiàn)!
雖然因為氣的原因前期表現(xiàn)一般般,但我看到了你在其中使用的馬步力已經(jīng)熟門熟路,所以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那時有無盡的算力在身,吳究也沒有干放著,馬步動作與八步趕蟬身法都在戰(zhàn)斗中拉滿了經(jīng)驗。
連同氣也增加了不少,勉強可以多使用幾招奔雷七式。
身體五臟的氣凝煉了很多,要不是時間不夠,他的心法說不定也滿了。
“是這樣,那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師父隨時都可以進行下一步?!?p> 吳究一臉認真,等候嵐師父的下一步訓練。
“好!那我們也要像上次那樣定個目標!爭取活動結(jié)束后,徒弟弟的槍法可以完整使用出來!”
“等等等等!師父,你說的是我在網(wǎng)絡(luò)地域時用的槍法嗎?以我現(xiàn)在的氣可能用不了幾次……”
“沒問題的,聽師父的話,師父可以讓你完完整整地用上!”
自信滿滿的嵐涅絳拍了拍胸口,示意吳究不用擔心。
“啊……那就請師父多多指教了!”
以奔雷七式的強悍,吳究自然是十分眼熱,但沒有足夠的氣他也無法使出。
要是嵐涅絳可以解決,這不就多了一招后手了嗎!
早上九點,暴雨依舊。
只是在工作室的亡戰(zhàn)者們絲毫不減熱情。
一到時間,他們的隊長便馬不停蹄地確認參加活動。
一時間,工作室內(nèi)白光連續(xù)閃動,亡戰(zhàn)者們相繼進入了活動中心。
“我們也走吧!”
嵐涅絳確認參加活動,拉著二人也進入了活動中心。
吳究與嵐涅絳是已經(jīng)提前好組隊的,而祁天元則是嵐涅絳拉過來的。
對于閨蜜的弟弟,自己自然要多照顧一點,加上他們也算是共同戰(zhàn)斗過的伙伴,拉他進來可謂是盡如人意。
……
這一次半年活動是訪問‘福寶’軟件,所以游戲倉不能使用,只能用曜戒進行現(xiàn)實數(shù)據(jù)對接。
出現(xiàn)在任務中心時,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大量來自天南地北的亡戰(zhàn)者。
在其中,吳究還看到了亡戰(zhàn)者們不同的裝束,形態(tài)各異的武器,以及眼花繚亂的發(fā)型。
以至于他們十分正常的外形在這里變得不太正常起來。
象無咎:他們就是各個地區(qū)的亡戰(zhàn)者嗎?那個爆炸頭真的不是累贅?
花蘭:徒弟弟不用大驚小怪了,我不還掛著護目鏡嘛,他們的外形多多少少也是有不少的作用的。
象無咎:比如?
花蘭:比如你說的爆炸頭,他的頭發(fā)可能比你的金光還要硬。
鐵頭功???
雖然現(xiàn)在的金光依然擋不住詞窮的一錘子,但起碼可以讓自身有喘息的機會。
師父說的爆炸頭比金光還要硬,他是多多少少有些不信,但一想到她沒有欺騙自己的可能,象無咎又有點遲疑了。
“訪問開了!”
原本他們聚在這里等候‘福寶’服務器的放行,不知誰的一句‘門開了’所有亡戰(zhàn)者都行動了起來。
滴!
申請進入‘福寶’服務器……
認證通過,進入成功!
唰!
數(shù)據(jù)形態(tài)的亡戰(zhàn)者開始一群群出現(xiàn)在‘福寶’服務器。
此時的服務器,已經(jīng)被曜戒數(shù)據(jù)地域化了。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其中有零星牧場矗立,一大群牛羊被飼養(yǎng)著,其中心則是一座高聳如云的寶塔。
好奇怪,好違和的既視感?
就好像酸奶粽子一樣奇怪。
亡戰(zhàn)者小隊各種分散落地,象無咎看那寶塔分為十二層,從外面看進去,每層像是有厚重的齒輪在轉(zhuǎn)動。
“好怪的塔啊,你們不覺得很違和嗎?”
象無咎對身邊兩人說道。
“沒有啊,可能是你第一次見吧,我第一次見時也覺得別扭,但再次看到就不覺得違和了?!?p> 花蘭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那這些場景和這塔有什么講究嗎?”
“嗯,聽說那些牧場是軟件的布局,那些牛羊就是使用軟件的客戶的信息所化,而寶塔是軟件服務器的中樞?!?p> “哦!任人宰割是吧!”
象無咎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并且戳爆了其中的道道。
“我就說為什么那么多牲畜,原來是社畜。”
“噓!別那么大聲,幸好這里沒有他們的客戶,不然以你剛剛說的話,他們說不定不會給你臉色看?!?p> “哦哦,好吧,那我不說了……對了師父,活動什么時候正式開始?。俊?p> “他們員工要開早會,結(jié)束大概要九點三十,我們還有一些時間。”
“這樣嗎?那這段時間我們難道就干等著?”
“徒弟弟,你是不是忘了我剛剛在外面說的。”
進入第二次的訓練。
“沒有沒有,師父請多多指教!”
象無咎連連擺手,雖然他剛剛確實忘記了,但不妨礙他不承認。
“嗯,好,我們開始!天元你先等著,不過要是你想加入我們的訓練也可以。”
花蘭可不會忘了身邊還有一個閨蜜的弟弟。
“你們?nèi)ビ柧毦托?,無需理我,要是需要我的地方,也可以喊我一聲?!?p> 說完,天元棋酷酷地走到一邊的木欄上靠著。
“嗯,行吧……來,徒弟弟首先我們目標是什么?”
“熟練使用奔雷七式!”
“那怎樣才能熟練?”
“多次進行使用,才能做到熟練!”
“你為什么做不到熟練?”
“因為氣不足,以前一招也用不出來,現(xiàn)在依舊無法多次使用?!?p> “那你為什么不減少氣的輸出,從而達到使用多次使用奔雷七式?!?p> “……怎么減少?”
花蘭一頓問題拋出,象無咎順勢回答,但到了這個時候,就輪到他問了。
“來,你那天使用的是突進槍技,我來演示一遍,好好看著?!?p> 玉手一翻,紅纓槍握在手中,花蘭身形一轉(zhuǎn),一個奔雷七式:疾的預備動作使出。
但見她腳步一動,身形快速向象無咎突擊。
原本以花蘭本來的動作,象無咎是無法看清楚的,但她現(xiàn)在是指點,又不是生死搏殺,自然不會用最大的速度。
但即便如此,現(xiàn)在的速度加上奔雷七式:疾的突進,也讓花蘭一下子到達了象無咎身前
槍頭點在他的喉結(jié)前,二者相距不足一厘米。
“怎樣看清楚了嗎?”
花蘭的話讓象無咎陷入沉思,她也沒有打擾他,而是靜靜回收紅纓槍,等待他的回答。
“我以為將氣輸送到瀝泉,激活其上的技能就代表我已經(jīng)可以使用了。
誰又知道,那些技能居然還可以像八步趕蟬身法那樣,是由自己控制……”
象無咎喃喃自語。
這一刻,他稍稍有些悟了。
象無咎一直把亡戰(zhàn)者這個職業(yè)當做游戲,哪怕是自己已經(jīng)熟練地使用了八步趕蟬和心法的運轉(zhuǎn),他也依舊如此覺得。
現(xiàn)實不同于游戲數(shù)據(jù),不能說你的氣不夠,就無法使用槍技。
最多只是形像意不像,但現(xiàn)在他需要的是熟練使用槍技,威力方面可以暫時忽略不計。
而且經(jīng)過花蘭的指點,象無咎還可以舉一反三地想到:
奔雷七式的氣減少輸入,而威力下降,但起碼也算是用了出來。
要是他可以使用瀝泉另一個附帶的技能,那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