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安的餃子很快就出鍋了,拿那種很大的大瓷碗裝了三大碗出來。
大大家圍坐在電視機前吃餃子,季平安和彭小祖挨著一起坐在一起,季平安給彭小祖裝了一碗滿的餃子。
“夠了夠了。”彭小祖忙叫住。
“哎呀,小祖你多吃點,看你瘦的?!焙伪剡叧赃吅暗?。
彭小祖小臉埋在碗里面,乖乖的吃著,突然牙齒咬著一個硬物,“我吃著硬幣啦?!闭f完把硬幣吐在紙上,眼睛都帶著光,笑著舉起來給大家看。
大家都說著祝福的話,加快了吃的速度,希望自己能吃到剩下的一個硬幣。
季平安慢條斯理的吃著,突然愣了一下,隨即拿紙把嘴里的硬幣拿出來。
“呀,季隊,你吃到硬幣啦。”何必喊著說。
“嗯?!奔酒桨簿従彽幕卮鹬?,臉上也有幾分喜悅。
突然關白劇烈的咳嗽了一下,趕緊把嘴里的辣椒吐出來,何必邊大笑邊給關白遞水。
“呀,關白你吃到哥給你包的幸運餃子啦?!焙伪剡€不忘把自己的豐功偉績說一下。
“你!”關白緩過勁來,辣的眼睛都紅了,拿起抱枕就追著何必打。
“哈哈哈,好白白,我錯了?!焙伪剡叾氵吽V炱?。
別墅里面溫馨不已,大家歡聲笑語,是平日里難得的熱鬧場面,別墅外面放著煙花。
季平安歪頭看了眼外面的煙花,看見了彭小祖笑著看何必他們打鬧,煙花照映的彭小祖更加讓人著迷,他笑了笑,莫名想要時間就這樣下去也好。
吃完餃子大家都撐著肚皮在沙發(fā)上做躺尸,新年倒計時來了。
“……3,2,1!”大家一起跟著電視喊道,興奮的一起干杯。干杯中彭小祖在一瞬間和季平安的眼神對上,兩個人心里都漏了拍,彭小祖說不出為什么的心跳加快,許是今晚的酒醉人。
又鬧到了12點,大家都喝的有點迷迷糊糊了,都回了房間。何必這群人還不忘打趣了王立一下:“老王啊,等一下動勁小點,別吵著哥哥們睡覺哈。”
“你快給爺爬?!蓖趿q紅了臉,陪著同樣臉紅的女朋友夏欣怡回了房間。
且不說王立睡沙發(fā),就是他們兩個真想干點啥也沒問題,因為別墅的房子是特殊改造過的,隔音不是一般的好,你在一樓蹦迪,二樓都是沒聲音的
除了像之前萬青莉那種邊敲人門邊吼的超暴躁選手。
彭小祖和謝年年兩個人本來就不會酒,今天晚上還被拉著灌了好些,兩個女孩都有點暈乎,一起搖搖晃晃進了房間。
彭小祖更是喝的臉都紅紅的,瞇著個眼睛,紅潤的嘴巴吧唧著,整個人軟下來,季平安心里蕩漾,想著可不能讓她再碰酒,這酒量太差了。
季平安跟在她們后面,他怕彭小祖喝醉了不小心在樓梯摔跤就不好了。
看著兩個人進房間后,他放心的去了洗澡睡覺。他酒量很好,和這群人喝酒就像是小打小鬧一樣,壓根醉不了他。
他躺床上,腦子很清醒,心里想著彭小祖吃出硬幣時高興的樣子,想著她在煙花前微笑的樣子,想著她喝醉酒時迷糊的樣子。
他心里一直很清楚,從他看見彭小祖的第一眼就是心動。
其實他對彭小祖總是情不自禁的和她人不同,何必他們和他相處久了也能感受出來他的不一樣,也開過他們兩個人的不少玩笑,可玩笑就是玩笑,總是不會當真。
他不知道該怎么和彭小祖表達,因為他從沒有喜歡過人,從小到大總有女人會主動迎合著他,試圖靠近他,他總覺無趣,把人趕的遠遠的。
他也沒覺得會有那么一個人能走進他心里,讓他時常想起她,第一次在網(wǎng)吧看見彭小祖時心跳停止的感覺至今清晰可見。
后來離開小鎮(zhèn)再也沒見到她了,他總覺得那是一場夢,夢醒了就沒了,心里想著大不了三十四歲的時候被家里逼著娶一個不喜歡的人聯(lián)姻。
可是老天爺竟然讓他遇見了她,緣分不斷,季平安是一個果斷凌厲的人,可在彭小祖這事上是百般憂愁。
他知道彭小祖記不得他們曾經(jīng)的那次相遇,也看的出來彭小祖對感情這事就像一張防水白紙,沒被污染過也不愿接受觸碰。
她對人都是友好的,對他也一樣,可是正是這份一樣的友好讓季平安心里不舒服,膽怯。
他只能慢慢的,悄悄地走進彭小祖,不能急,怕驚了彭小祖這只小白兔。
像他這樣的人,生在這種家庭,從來就不可能像彭小祖那樣單純美好。
爺爺雖是疼愛,但是在接管家族的事上也是不容許他放肆的,他大學就是爺爺安排學的管理。
父親那么急著他結婚,就是希望他能生個兒子,好讓孫子走了他鋪好的黃金大道,要不然心里就是不舒服,這就是上位者的心理。
還有二叔家的兩個人,天天算計著他,巴不得他哪天死在野外,好接管公司。
他18歲那年,為了把俱樂部經(jīng)營下去,自己一手創(chuàng)建隆安公司,那時候沒有資金,沒有人脈,商場如戰(zhàn)場,也是個吃人的地方。
陳石林的公司因為他的到來受到威脅,沒少下絆子,構造,陷害,逼迫威脅,他哪樣沒經(jīng)歷過,年少倒也吃過虧,還是讓隆安公司在一方獨大。
現(xiàn)在陳石林再恨他,看見他也得老實陪笑,這就是社會,你強大你就是王,弱肉強食。
這是季平安從小懂的道理,環(huán)境使然,他身邊充滿狡詐算計,利益當頭,真心像個笑話,圈子里面的人婚姻大都是聯(lián)姻,家里頭一位正牌夫人,外面包養(yǎng)幾個女人的也大有人在。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季平安很反感女人,反感婚姻愛情。
也許見多了臟的東西,所以在他第一眼看見彭小祖時,彭小祖身上那種干凈單純吸引了他。
他第一次見女孩可以那么的生動,倒真是江南水墨畫里面出來的人,靈氣生動,一眼萬年。
季平安躺床上,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王立把女朋友送回去,因為安子浩剛剛好要出去,就順便把謝年年也送了出去。
下午的訓練賽,沈志根據(jù)大家配合的默契和實力,幫他們重新制定了訓練方案。
一隊季平安他們四個訓練難度加大,訓練時長加長。晚上也不給他們接廣告什么的別的事情了,四個人專門練四排,學會在各種情況下的應對措施。
因為二隊人不齊,比賽不參加所以還是照常,但是他們四個人會作為臨時替補,因為誰也不知道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
沈志的培訓重點在一隊,他有時候晚上也經(jīng)常住在俱樂部了,為了給季平安他們四排時找問題什么的。
張凱最近也忙起來了,俱樂部的流水花銷一直都是他來安排,還有各種事情都要他出面去完成,拉各種贊助。
接各種又要著手馬上到來的中國職業(yè)聯(lián)賽全國賽事,安排一隊報名,參賽時的各種規(guī)則要先了解的一清二楚,提前要做的準備很多。
隨著比賽的壓進,一隊明顯氣氛緊張了不少,比賽時間初定在年后的三月份,也就意味著他們的時間沒有多少了。
一月份的天很冷,大家都穿起了厚重的外套,但是俱樂部里面開著暖氣,四季如春。
彭小祖從小在南方長大,還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雪,早上起床,透過透明玻璃看向外面,白茫茫的,雪已經(jīng)有腳踝高度。
她有點想知道雪是什么味道。
吃過早飯跑上樓,穿了件襖,又把自己包成個團子,全副武裝走出別墅,去院子里面。
腳踩在雪上面的感覺很舒服,比踩泥土來的柔軟些。
她用戴了手套的手搓了搓凍紅的小臉,然后脫掉一只手套,拿手指捻了一小坨雪,先是好奇的看了看,用舌頭試探性的舔了下,不知道怎么形容,入口即化,有點像冰水的味道。
高興的在雪上蹦跶,捧了把雪往上揚,結果因為動作太笨拙,都掉她腦袋上了,頓時被凍的一激靈,憨頭憨腦的,像個小孩子。
季平安端著杯咖啡坐著看,不由的笑出聲。
“小祖呀是南方女娃,還沒見過雪呢,倒是像個孩子一樣。”兩個阿姨也忍俊不禁,語氣里像極了對小孩子一樣的寵愛。
季平安看著彭小祖玩了會,準備堆一個雪人,笨笨的雪人雛形已經(jīng)有了,現(xiàn)在就需要些道具裝飾一下。
她看院子里只有樹,撿了幾根枯枝做手。還差鼻子和眼睛,沒有什么道具,轉頭看見了季平安,跑過玻璃窗這里,隔著玻璃比劃,做口型,“胡蘿卜,鼻子,豆子,眼睛?!?p> 季平安看著窗外的人兒,用手著急的比劃著,紅撲撲的臉蛋,鼻子上面落了點雪,嘴巴張合著。
他笑著點頭,放下咖啡,去廚房拿了根胡蘿卜和兩顆大豆子出來,彭小祖看見他出來趕緊跑過去。
“隊長,你不冷呀,快給我,你進去吧?!迸硇∽嬲f著接過道具,讓季平安進別墅。
她把道具往雪人身上安好,拍拍手,大功告成。
彭小祖進別墅,暖氣撲面而來,把手套圍巾什么的脫下來,接過季平安遞過來的熱水,喝了幾大口。
“雪好玩嗎?”季平安看著她,笑著問。
“好玩,好玩?!迸硇∽媾d奮的回答。
季平安看著她傻憨憨的樣子,不由的笑出了聲。
何必他們快中午的時候下樓,看見了屋外面的雪人,夸贊著彭小祖手巧。
彭小祖被夸的不好意思,趕緊招呼著大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