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瀝回到府上便未看見一人,稀奇的很。
夏瀝便大搖大擺的進(jìn)去,看到房間也沒人,夏瀝就感到有些奇怪了。
出去找人,看到從父親書房走過來一個下人。
“哎,家里人都去哪了?”夏瀝問他。
“三少爺,老爺與二姨太還有少爺小姐都在書房議事”這是自從吳管家出事后,跟在夏澧身邊的小戴。
“議事?我不在這幾日,家中可是出事了?”夏瀝聽到小戴說完便擔(dān)心。
“三少爺放心,我看見二姨太進(jìn)去時,眉開眼笑的,許是喜事呢!”小戴也是自小在夏府長大,與吳信親近。
“是嗎?那好,你先忙去?!毕臑r將他支走。
自己在原地站了良久,喜事?
想了許久沒想明白,夏瀝便向書房走去,不如當(dāng)面聽得清楚。
既是喜事,爹娘應(yīng)該不會追究我未回府的事了吧。
夏瀝走到父親書房附近,小心走到臺階上,將耳朵貼到門上,聽到里面好像在爭論著什么。
夏瀝便相信了小戴的話,看來家里真的要有喜事了。
夏瀝便馬上推門,一進(jìn)去,便看到房內(nèi)所有人都向他看來。
尤其是二姨太,看到來人是夏瀝,竟然沒有像平日那樣起來打他。
夏澧看到他進(jìn)來便一臉喪氣的垂下頭。
夏江則是端起茶杯,直喝水。
夏琳一臉怒氣,藏都藏不下,瞪著夏瀝。
夏瀝便覺得不簡單。
便開口道:“爹?大哥,今兒是怎么了?聽人說家里有喜事???”
“喜事?可不是嘛,咱們要和督軍府結(jié)親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夏琳又在一臉?biāo)針拥恼f著。
“噗”夏瀝端起茶杯,還沒咽下去便吐了出來。
“督軍府?不會吧?就你?沈泉怎么可能會看上你”夏瀝懷疑的詢問加嘲笑。
夏琳的本事他是了解的,沈泉那人,她搞不定。
“夏瀝,這些日子又跑去哪了?我告訴你啊,從今天起,你就在你房間呆著,若再敢跑出來一步,我就對外宣稱與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夏澧突然嚴(yán)肅的對夏瀝說。
夏瀝不解:“爹,我呆在家里又沒事,出去又不會給你找事,你這事何苦???”
“不給我找事?你朋友那賭場,整天砍砍殺殺,你以為是元城江五是忌憚你們幾個?若不是沈泉在暗中操作,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這些事情夏澧從未對家里人說起過,只不過是夏瀝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將來會闖下更大的禍端來。
幾次元城大獄的人來找夏澧,都是談夏府三少爺?shù)氖论E,他往江五那里都不知送了多少銀子。
還有沈泉那邊……
很多事情不想他們想像中的簡單。
“瀝兒啊,將來你二姐就要是督軍府的人了,可不能再像往日那樣待她了啊”二姨太在那邊裝模做樣的囑咐著。
“什么?二姐和沈泉?那陸大哥?”夏瀝說出口便就反悔了。
這個時候,該死不死的提什么陸子遜!
“好啊,既是如此,身為夏府的二小姐,為了夏府榮耀,我責(zé)無旁貸!”夏沅突然開口。
“沅兒?”夏江擔(dān)憂的看向她。
“大哥,爹都說了呀,沈督軍權(quán)勢滔天,此事對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 毕你浣又f著道理。
“二姐?你真的要嫁給沈泉?”夏瀝雖整日里不學(xué)無術(shù),但也知道些沈泉的為人。
“當(dāng)然,但我有條件!”夏沅突然轉(zhuǎn)過身對著夏澧。
夏澧迎上她的目光,沅兒和她娘一樣,是他從來猜不透的。
“你說”夏澧開口。
夏沅這才接著說下去:“你的擔(dān)心是有道理的,如今夏府左右為難;陸伯伯恐怕也并非父親昔日的好友了吧?”
“既然這樣,你何不再爭取下,想必以你們的情誼,不會這么輕易就放棄的吧?”夏沅暗示夏澧再去找陸千,說不定還會有一線機會。
夏澧與陸千走得極近,好多夏府暗帳,夏澧不清楚的想必陸千比他自己都清楚。
不然也不能讓陸子晴親手來送那賬簿,這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不管為了什么,但兩人昔日的感情是真的。
夏沅對這兩人的事情并不感興趣,她這么做就是希望不要因為他們的過錯,而讓陸子晴來承受這個后果。
若夏府與陸家鬧得不太好,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陸子晴,是她將夏府的賬簿送來的。
這樣一來,以大哥的性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與她有任何瓜葛!
“你什么目的?”夏澧不解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沒聽說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嘛!”夏沅笑著說出這句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夏澧震驚,但也只是看著她,想要從她的笑容里讀出點什么來!
“沅兒?你!”夏江擔(dān)心,便看著她。
“不必?fù)?dān)心,我既已經(jīng)答應(yīng),就不會食言!”夏沅說完便就轉(zhuǎn)身出去。
小若在外面的梨樹下等著,見門開了,人走出來,小若便跑過去。
“小姐?”小若見夏沅臉色不太對,便擔(dān)心。
夏沅直笑……
嚇得小若抓緊她的胳膊:“小姐,您不要嚇我啊”
夏沅還是沒回答,徑直走到院中的梨花樹下,眼下已經(jīng)四五月份了,梨花已凋零的七七八八。
只剩幾枝,孤零零的展示著絕望的驕傲!
夏沅心想,夏澧不喜她,但至少是有感情的?,F(xiàn)在看來,果然還是她高攀了!
小若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看夏沅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知老爺他們說了什么事。
“小姐?老爺說了什么事?”小若實在忍不住,便開口問道。
恰好,迎面吹來一陣涼風(fēng),方才的幾枝梨花,不經(jīng)涼風(fēng)拍打,便就落了……
“小若,你看,梨花謝了……”夏沅呆呆的望著那處梨花掉落的地方,和小若說。
陸子遜昨日發(fā)現(xiàn)陸子晴竟然一晚未歸,也未敢通知父親。
自己便在外面找了一夜,誰知這人一早竟自己跑了回來。
必定好一番盤問。
陸子晴坐在椅子上,大眼睛忽閃忽閃望著陸子遜,希望躲過他的詢問。
“你少來!”陸子遜自知這件事的嚴(yán)重,所以不管她這次做什么,都休想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