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孟嘗君和房殊初相遇
賀相思正在大快朵頤的吃著孟嘗君做的飯,賀南星看著房殊分分鐘都似要火山爆發(fā)的神情,登時不敢說話了。羊肉煲還在咕咚咚的冒泡。
孟嘗君不知道他就這樣成為了房殊的假想敵……
孟嘗君每日都會給賀相思送午飯,晚上下班后,賀相思會將食盒拿到他的店里給他。他們以這樣的方式合作已經三月多了,房殊不知道自己為何生氣,只是看著她因為一個男人笑的那么溫柔舒適,他不是很開心。
孟嘗君走了,房殊看了賀相思一眼也走了。諾大的辦公室,只剩下賀南星和賀相思在安靜的吃飯。
跟著孟嘗君前后腳離開的房殊,出了賀氏洋行的門,便派人去調查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大廚了。
徐佳是在傍晚的時候到賀氏洋行的,秘書跟她說,你需要在會客廳等一下,賀總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才能見你。徐佳微笑著答應,隨和的讓人覺得她不像是‘暴君’徐司令的女兒。
賀相思處理完會議文件后,郭崇告訴她,徐司令的千金在會客廳等她。她靠在沙發(fā)椅上,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要來的。
賀南星拿著尺子在沙發(fā)上磨指甲,見賀相思還沒動身,便幽幽出言道:“那可是徐皇帝失而復得的心肝大寶貝,你這樣怠慢她,不怕她老爺子給你小鞋穿嗎?”
郭崇聽著這句話對賀南星的印象就更差了。賀相思從位子上站起來:“她老爺子給我小鞋穿,已經不是第一次了?!?p> 賀南星對著自己的指甲吹了吹,而后抬眼幽幽地看著她:“所以你要吃一塹長一智?!?p> 賀相思:“……”
會議室里,賀相思姍姍來遲。徐佳都似要等到睡著了,聽著大門響動,她抬頭朝著腳步聲的方向望過去。見賀相思走了過來,她忙挺直腰板,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看著面前的情敵。
賀相思在她對面落座:“不知大小姐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徐佳將手邊的一籃子水果提出來,放到二人中間:“父親大人讓我來看看你。順帶向你學習?!?p> 賀相思聞言,輕輕的說了句,我沒什么好教給你的。徐佳坐回位子上:“怎么沒有,賀總離婚的事情可是一直被江城的人津津樂道呢?能否問賀總一個問題,你為什么一定要跟祝臨風離婚呢?是因為你一早就知道祝家的虧空嗎?”
賀相思沉默了半響,她定定的望著徐佳。等到徐佳忍不住擦了擦臉,小聲道:“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賀相思:“沒有,只是單純覺得徐小姐不像一個大家閨秀,倒像是一個八卦娛樂記者,所以忍不住多看幾眼,怕是自己眼花了。”
徐佳臉色白一陣,青一陣的好不好看。
賀相思與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徐佳這次雖然是有備而來但還是被賀相思壓的死死的。話到深處,她問賀相思:“那你還想再嫁嗎?”
賀相思:“如果真的有合適的我會考慮的?!?p> “那你覺得房殊如何?”
徐佳急切道。賀相思看著她,上次聚會一見她落在房殊身上的眼神,她就懂是什么意思了,今次聽她這么問,她更加肯定房殊在她心中定有凡人不可超越的力量。
她稍稍坐直身子,似嘆似笑的說:“徐小姐喜歡房殊?”
對于她一語中的道破,徐佳的臉瞬間紅的像煮熟的螃蟹。賀相思又繼續(xù)補充道:“看這情形便是真的喜歡了。那日舞會上,徐小姐看見我與房先生跳舞,是不是因此誤會我們了?”
徐佳像鴕鳥一般垂著腦袋:“看見房殊對賀總的態(tài)度,我總覺得他是喜歡你的,不要否認,女孩子的直覺有時候是非常準的?!?p> “我沒有打算否認。”賀相思她不是傻子,也不是木頭,更何況房殊跟她坦白過。徐佳的眼睛登時似蒙上了一層淚光:“那你……喜歡房哥哥嗎?”
賀相思直溜溜的盯著他看,好半響后,她開口了:“想要得到一個男生,你就得正視你的競爭對手。當然我覺得我并不具備當你對手的資格,因為我并不喜歡他?!?p> 徐佳瞠目結舌,她想不通為什么會有人不喜歡房殊。她說:“我是很喜歡他的,因為沒有他,我可能早就活不下了?!?p> 徐佳說,她自小與父親失散。幼年的時候一個人販子將她賣給一地主家做童養(yǎng)媳,等她長到十二歲那年,地主的兒子突發(fā)急病死了。對此地主一家都宛若瘋了一般,登時有人提議將她殉葬,給小少爺做冥婚。她聽到害怕極了,便趁著一個夜黑風高之際從地主家逃了出來。
地主家的人很快便知道她跑了,派人出去拼命的追她。她翻山越嶺,黑暗的山泥路上她還摔了幾個跟頭。最終她還是被地主家的人抓到了,那家的主母發(fā)了狠,直接將她發(fā)賣到青樓去了。十四歲的時候,她掛牌接客,接待的第一個客人便是房殊,自此后很多年她都是房殊的專屬玩寵,但她們不是一般恩客與恩主之間的關系,她愛上了房殊,她心中生出了不該有的妄想,她想成為房殊的太太。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房殊是個有家室的人了。他雖然不喜歡他的夫人,但是那個女人還是為她生了一個兒子。是名正言順的房家正頭夫人,于是她退而求其次,奢望著能當房殊的一門妾室。
可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她趴在房殊袒露的胸膛上,用食指一圈圈的在他身上轉著。她似是無心道:“先生可有想過納妾?”
房殊緩緩道:“你不會是想成為我的妾室吧?”
“不知奴家可有這樣的福分?”她說。房殊將她推開坐直身子,平視著她的眼睛,直白道:“不可能?!?p> “房家的規(guī)矩,玩妓可以,納妓不行?!毖援?,伸手挑起她的下顎,曖昧道:“你是頂不錯的,只是可惜啊,到底不是正經好人家的女兒,若是身世清白些,我是不介意多娶一個。”
她聽著那些話,忽然無法直視自己的身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