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心落下了
宇文恒自那日后就確定了自己了自己的心意,于是日日都去找落染,就仗著自己手受傷了,總是要落染給他做這樣那樣的事,一會兒餓了,一會兒渴了,那樣子裝得比卸了條胳膊還厲害。
這不,天一黑宇文恒又來了。落染也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問道:“今日又落下什么了?”
“落下了重要的東西,勢必要巡回?!庇钗暮阏f道。
“又是玉佩還是扳指,亦或是寶劍?”落染問道,他老是把各種東西故意丟在這里,第二日又借口來找。
“我把心落你這兒了!”宇文恒說道。
落染停下整理床鋪的手,她期待宇文恒這句話,卻又怕他說出這句話,因?yàn)樗緹o法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于是就裝作沒有聽見一樣,呆呆地現(xiàn)在那里。
“想什么呢!我開玩笑的!”宇文恒嬉皮笑臉地說道。
落染不理他,自己出去了,落染剛走,宇文恒就躺到了落染剛鋪好的床上,心想:自己剛才那句話不應(yīng)該這么快說的。
落染進(jìn)來看到睡在床上的宇文恒整個人都懵了:“你為什么睡我的床?你起來!”
“外面不是有榻嘛,你睡外面的榻去,我手疼得厲害需要好好休息?!闭f著就躺下了。
“我不睡榻,你現(xiàn)在就起來,回你自己的地方去!”落染一臉無奈地說道,她看出了這個人不要臉,但是并不知道他竟然這么不要臉。
“你不睡榻的話,難道你要同我一同睡床嗎?”這句話一說出來,二人都莫名覺得熟悉,這場景好像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樣。
“你這樣不要臉,被師兄知道了他不會繞了你的,我這就找?guī)熜秩?!”落染?shí)在是被宇文恒氣到了。
“你回來!我逗你呢!”宇文恒聽說落染要找阡陌塵,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自知玩笑開大了。
落染頭也不回,仿佛是哭了,宇文恒連忙追上去,看到落染的眼淚,頓時就緊張起來。
“我剛才說笑的,我錯了,你別哭了,也別找你師兄了好不好?”宇文恒安慰道。
“我定要叫師兄將你這登徒子趕出去!”落染邊哭邊說。
“好,我是登徒子,我是流氓,你師兄那么厲害,他要是殺了我,你就一點(diǎn)都不心痛嗎?”宇文恒說道。
“哼!……”落染還沒說話阡陌塵就來了,宇文恒連忙躲了起來。
“師妹你在同誰說話?”阡陌塵說著就飛到落染面前,看到落染在哭立刻緊張起來:“師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他在哪里?你告訴師兄,師兄一定將他碎尸萬段?!?p> 落染勉強(qiáng)擠出一看笑臉來:“沒有人欺負(fù)我,方才好大的一只老鼠在這里,嚇到我了!”
阡陌塵寵溺地用手擦去落染臉上的淚水,“老鼠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都怪師兄不好,我這段時間太忙了,等我忙完天天陪你好不好?”
“好!”落染笑著答道。
阡陌塵將落染摟在懷里,寵溺地摸著她的頭,就像撫摸一件珍寶一樣。
而某處的宇文恒看到這一幕心像刀絞一樣疼,等二人進(jìn)了房間,他就偷偷走了,阡陌塵也是在落染面前毫無防備,不然宇文恒一個大活人怎么能在阡陌塵眼皮底下離開?
宇文恒回去后一手扯下手臂上包著的手帕,緊緊攥在手里,“你當(dāng)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嗎?你的眼里只有你師兄!”他以為落染還是喜歡他的,可是當(dāng)他看到阡陌塵與她那樣親密時,他就明白了,原來自己什么都不是,極少喝酒的他今夜喝醉了。
落染這樣做難道不是為了保護(hù)他嗎?她怕阡陌塵發(fā)現(xiàn)這里有其他男子,她怕宇文恒會受傷。自從她恢復(fù)記憶后,她覺得阡陌塵比以前嚴(yán)肅了,有時候甚至有些害怕。
落染與阡陌塵進(jìn)了屋子,落染替阡陌塵倒了杯水,自己坐到了對面,自從認(rèn)識宇文恒,她與阡陌塵在無形之中就產(chǎn)生了間隙。她覺得她心里除了自己的師兄,好像還深愛著一個男子。
“對了師兄,慕顏除了你還認(rèn)識其他男子嗎?”落染突然問道。
阡陌塵端著杯子的手緊了一下,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師妹從小與我一同長大,不曾離開過師門,除了師門中的師兄弟,你不曾認(rèn)識其他男子,師妹何以這么問?”
落染聽完有些失落,雙手撐著下巴,似是對阡陌塵說又像自言自語,“可我覺得我好像認(rèn)識一個人,對他很熟悉很熟悉,有時候想起來心會很痛!”
阡陌塵連忙拉了落染的手笑著說道:“你心里的人就是我啊,是不是因?yàn)槲覜]有經(jīng)常來陪你,所以師妹你是不是生氣了?”
落染此時也不確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也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師妹,我們成親吧!”阡陌塵突然說道。
“什么?”落染被阡陌塵的突然說的話嚇到了。
“師妹不愿意嗎?”阡陌塵害怕會有什么變數(shù),于是決定早些成親。
落染也不明白自己的想法,自己應(yīng)該不會不愿意,她心里不是只有師兄一人嗎?于是道:“師兄安排便是,慕顏都聽師兄的?!闭f完害羞地低下頭。
阡陌塵在落染額頭印下一吻:“師妹休息吧!師兄過幾日再來看你!”說完就依依不舍地走了。
剛走出去就喚來了辰。
“你確定宇文恒回去了嗎?”阡陌塵問道。
“他是回去了,我送他走的,主上,可是慕顏小姐有什么不同?”辰第一次對阡陌塵撒謊。
“沒什么,你留意一下四周,別讓她見外人!”阡陌塵語氣嚴(yán)厲地說道,一點(diǎn)也不像那個落染面前溫文爾雅的大師兄。
“是!”
宇文恒連著幾日都沒有去找落染,他似是生氣,又像是害怕再見到那晚的情景,而落染也有些失落,每日坐在窗前看著宇文恒的方向,心里似乎空蕩蕩的,像是丟了什么東西一樣。
大邑
丞相兒子死后,大臣們都到丞相府吊喪,宇文齊和林裕安也在,如今他們是兩方勢力,一見面就嗆起來了。
“林大人來得可真是早,比上早朝積極吧!”宇文齊陰陽怪氣地說道。
“九王爺從不上早朝又怎會知道下臣何時上的早朝?”林裕安也不示弱地回道。
“哈哈!本王不想與你說這些,當(dāng)日你打本王,這仇本王記下了!哼!”宇文齊說著蹬鼻子上臉,一旁的大臣們都替林裕安捏了把汗!
“勞煩王爺記掛,下臣不甚榮幸,也請王爺日后不要再翻哪家的墻才是?!绷衷0脖砻嫔瞎ЧЬ淳?,說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氣人。
“林裕安!”宇文齊被林裕安徹底激怒了,說著就要動手,林裕安身為兵部尚書,也是武將出身,見宇文齊要動手,自己也做了十足準(zhǔn)備。
二人就在丞相府院子里動起手來,別看林裕安一把年紀(jì)了,身手卻還快得很,一招一式用得恰到好處,二人打得好不快活,旁人勸都勸不住。
最后丞相看林裕安占了下風(fēng),于是出來勸道:“九王爺,林大人,快些住手吧,請給小兒留片刻清靜!”
二人這才停手,林裕安臉上腫了,宇文齊也沒討到好,舊傷未愈,臉上又添新傷,一張俊臉弄得慘不忍睹。最后丞相都開口了,二人也不好再動手,宇文齊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