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梁舟上完課,回到辦公室,便看到手機(jī)里有好幾通未接電話,沒有備注,是一串陌生號碼。
她想了想,回?fù)芰诉^去,但傳來一陣忙音。
云孟澤下班回到老宅,看著安安正陪著孟朝夏下棋。兩人你來我往的,孟朝夏一臉笑意。
安安見云孟澤回來,笑著跑了過去。
“爸爸!”
云孟澤笑著應(yīng)下,接住跑了過來的她,將她抱起來親了親。
“媽媽和哥哥,還沒有回來?”,云孟澤抱著安安往孟朝夏去,帶著幾分疲倦問道。
“舟舟下午沒課,帶盼盼去醫(yī)院檢查視力了!”,孟朝夏笑了笑,看著他道。見他把安安放在沙發(fā)上,又拉過她來繼續(xù)下棋。
云孟澤點了點頭,摸了摸安安的頭道:“你陪著奶奶!爸爸去做飯!”。
孟朝夏聽到他的話,笑了笑,“林阿姨已經(jīng)在做啦!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會兒吧!”。
云孟澤笑著搖了搖頭,臉色帶著些許疲倦。這一個月來,余梁舟都是陪著安安睡,他一個人孤枕難眠,這幾日又忙著一個新項目,疲倦極了。
孟朝夏見他臉色不太好,催促他去休息。他倒是乖覺的上了樓。
余梁舟帶著盼盼去檢查視力,排隊等候時,無意間瞥見走廊盡頭的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
“表哥?”,余梁舟看著打算上樓的梁鑒,喊住了他。
梁鑒聽到她的聲音一愣,隨即轉(zhuǎn)身看向她,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笑。
“舟舟!”
“表哥,你怎么在這里?什么時候回來的?”,余梁舟想著,自從梁鑒卸下?lián)?,便去了英國深造鋼琴,后來在比賽中獲了獎,在業(yè)界也是知名人士,再后來,他便留在了英國的音樂劇院。
“我一個朋友生病了!前兩天回來的!來看看他!過兩天就走!”,梁鑒笑了笑,帶著幾分隨意。
余梁舟點了點頭,見盼盼朝她張望,便道:“有時間一起吃飯!”。
梁鑒點了點頭,便抬步上樓去了。
余梁舟帶著盼盼檢查完視力,便打算回去,卻在門口遇見了云蕓。余梁舟下意識的拉緊盼盼,想著避開她離開。
云蕓見到余梁舟,臉上閃過不自然,但還是拉下面子,帶著幾分尷尬道:“舟舟!之前的事,對不起??!”。
余梁舟冷眼看著她,并沒有說話。盼盼倒是乖覺的朝余梁舟道:“媽媽!我們走吧!爸爸和妹妹還等著我們呢?”。
余梁舟聽到他的話,朝他溫柔一笑,剛準(zhǔn)備拉著他離開。大廳里卻傳來一陣躁動。
“快!讓開!”,一個護(hù)士急忙走在前頭,緊隨其后的是幾個人推著一病床急急往救護(hù)車去。
余梁舟在那幾人后面看到了梁鑒,她忙拉著盼盼跑了過去。當(dāng)看到病床上的人時,她的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
穆天寒!
不,他不是!
梁鑒也看到了余梁舟,但病情緊急,要立即轉(zhuǎn)院!他來不及解釋。
“盼盼!看顧好你媽媽!”,隨即梁鑒便跟著上了車??粗茸o(hù)車呼叫而去,余梁舟久久回不過神來。
“奧德!”,云蕓看著跑下來的奧德,忙跑過去。
“你怎么出來了?”
奧德?lián)u了搖頭,看著遠(yuǎn)去的救護(hù)車,眼里一片焦急。
“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奧德隨即看著愣愣的站在那里的余梁舟,跑了過去,拽住了她。
“余梁舟,我求求你!救救他吧!”
余梁舟看著奧德一臉祈求,他藍(lán)色的眼眸似有一股吸引力,帶著幾分蠱惑。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為什么?”,余梁舟帶著幾分歇斯底里道。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她想追著去,可是腳怎么也邁不開。
盼盼看著余梁舟崩潰的樣子,忙給云孟澤打了電話。
奧德也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余梁舟,手足無措。
云蕓更是一臉無措,想上前去安慰她,但盼盼冷著眼看向她,她不敢。
云孟澤趕來時,看著盼盼蹲在地上拽著余梁舟的手,云蕓和奧德一臉無措的立在一旁。
“舟舟!”,云孟澤心疼的看著余梁舟,小心翼翼將她抱起。
“孟澤!我看到穆天寒了!”,余梁舟失魂落魄的道。
“我看見他滿臉的!”
云孟澤聽到她的話,溫柔道:“舟舟!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他!”,語氣滿是蠱惑和引誘。
“我?”
余梁舟目光呆滯的看著云孟澤,隨即搖了搖頭,語氣輕緩道:“我不行!我不行的!”,說著說著,她突然痛哭起來,“我不行!不行!”。
云孟澤看著哭的全身顫抖的余梁舟,心下滿是心疼。
奧德也看著余梁舟,他蒼白的臉帶著幾分疲倦。
“余梁舟!求求你了!”
隨即他又因體力不支而語氣輕緩道:“我把他從古墓里帶出來,他的臉就開始有這樣的類似的圖騰,只要他吃點東西,那些東西就會如蛆蟲一樣在他臉上蠕動!讓他呼吸困難,失去意識!”。
云孟澤看著目光呆滯的余梁舟,又聽著奧德說的話,輕輕的、溫柔的喚道:“舟舟!舟舟?”。語氣滿是輕柔,又是誘哄。他想將余梁舟喚醒,想讓她回過神來。
“孟澤!”
余梁舟回過神來,眼里閃過一絲光芒。云孟澤見她回過神來,松了口氣,“我們?nèi)フ夷绿旌?!”?p> 余梁舟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奧德,朝云蕓道:“他應(yīng)該是中了毒,你把他的血送到惠民的實驗室!”。
話落,余梁舟示意云孟澤扶她起來。她剛才不是發(fā)愣,而是在想穆天寒臉上的圖騰,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余梁舟和穆天寒趕到穆天寒轉(zhuǎn)去的醫(yī)院時,梁鑒正在急救室外焦急的來回渡步。見到余梁舟和云孟澤,他愣了一下,便快步迎了上去。
“舟舟!孟澤!”
“表哥!什么情況了?”,云孟澤握住余梁舟的說,看著梁鑒問道。
梁鑒搖了搖頭。
余梁舟掙脫了云孟澤的手,往急救室的門去,她想打開門,進(jìn)去看看。
“舟舟!”,云孟澤看著急紅了眼的余梁舟,正費力的拍打急救室的門。可是門從里面關(guān)上了,她根本打不開,只是把她的手拍的紅了一片。
“孟澤,我要進(jìn)去!”,余梁舟紅著眼一邊掉著淚,一邊眼里滿是決絕。
云孟澤憐愛的摸了摸她蒼白的臉,將她抱在懷里,“舟舟!我們再等等!”。
云孟澤想著這家醫(yī)院是省級醫(yī)院,無論是設(shè)備、技術(shù)、人才都要比虞城的好太多了。他相信,一定可以穩(wěn)住穆天寒的病情。
梁鑒看著漸漸平靜下來的余梁舟,緩緩開口道:“一個半月前,我去演出的路上碰到了奧德,見他臉色不好!便送了他回家,在他家里,我看到了穆天寒!”。
梁鑒想著如果不是遇到奧德,如果不是他心下對奧德的善意,如果不是送奧德回家,他不可能在奧德家里遇到穆天寒。
“為什么不告訴我?”,余梁舟語氣帶著幾分涼意道。
“不是我不告訴你!是天寒,他不讓我告訴你!”,梁鑒搖了搖頭,“舟舟!天寒有自己的驕傲!”。
余梁舟突然笑了笑,隨即低下了頭。穆天寒多么驕傲的一個人吶!他如今這副模樣,怎么會讓她看見呢?
直到第二天清晨,穆天寒病情趨穩(wěn),才從重癥監(jiān)護(hù)室轉(zhuǎn)出來。云孟澤摟著余梁舟,看著送去病房的穆天寒,臉色蒼白,圖騰消失,恢復(fù)了平靜。
余梁舟沒有跟去病房,而是轉(zhuǎn)道去了醫(yī)生辦公室。
“穆先生的病,很奇怪!不像是感染寄生蟲,像是血液里混合了某種東西,可是檢測血液時,卻又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的東西!”,戴著眼睛的醫(yī)生看著余梁舟道。
余梁舟點了點頭,看著醫(yī)生旁邊的血液報告,“我可以看看嘛?”。
醫(yī)生略帶幾分探究,隨即點了點頭,遞給了她?!澳銈兪怯莩侨??”
余梁舟沒有回答他,而是認(rèn)真看著血液報告。倒是云孟澤,點了點頭。
“你是余梁舟吧!”,醫(yī)生似乎想起了什么,眼里帶著光看向余梁舟,似詢問,但眼睛里是篤定。
“我把他的血液給你一份吧!”
余梁舟點了點頭,致了謝。
余梁舟拿了血液,又問醫(yī)生要了一份穆天寒的體檢報告,才離開醫(yī)院?;氐接莩?,便一頭扎進(jìn)了惠民的實驗室。
云蕓送來奧德的血液,是肖涵帶她送來的,云孟澤倒是沒為難她。
云孟澤透過玻璃窗戶,看著里面忙碌的身影。暗自嘆了口氣,他雖然也是虞大生物系研究生畢業(yè),但這么多年來,他很少再從事研究工作,而是讓自己的能力逐漸趨于商業(yè)化。這么多年來,他的集團(tuán)有專門的研發(fā)團(tuán)隊,所以他更是不涉及研究領(lǐng)域。倒是把他曾經(jīng)學(xué)的東西都丟了。
在歷時半個多月,余梁舟終于有了突破。她看向一旁同樣穿著白大褂的男子,笑著道:“謝謝你!林沛!”。
林沛笑著搖了搖頭,“能和您一起做研究,是我的榮幸!”。
想著云孟澤讓他去跟余梁舟一起檢測穆天寒和奧德的血液,他當(dāng)時是滿心歡喜的。半個多月來,每天都能看著余梁舟,她嚴(yán)謹(jǐn)認(rèn)真、嫻熟冷靜的樣子,她為失敗而堅持不懈、永不放棄的樣子,讓他受益匪淺。
余梁舟將檢測報告進(jìn)行打印,又發(fā)了一份給云孟澤,便開始進(jìn)行藥物制劑。
云孟澤看著余梁舟發(fā)來的報告,看著里面熟悉的成分,不禁笑了笑。
梁鑒陪著穆天寒半個月,穆天寒也多次清醒過來。從梁鑒口中也知道,余梁舟知曉了他的事情,正在給他配藥劑。
穆天寒這次醒來時,窗外夕陽西下,漫天霞光。病房里只有他一人,蒼白色的床單,在漫天霞光中也染上了胭脂紅。
他慢慢的坐起身,看著窗外的銀杏,一樹金黃。有兩個孩童正在樹下拾撿銀杏葉,笑聲歡快。小男孩個頭較大,穿著一身小西服,小女孩年紀(jì)更小,著一件薄衫搭著一條半身裙??床磺迦菝玻瑓s能感受到兩人的快樂。
梁鑒推門進(jìn)來,看著坐起身來的穆天寒,笑了笑。又看著他看向窗外,笑著解釋道:“是盼盼和安安!”。
穆天寒收回視線,“盼盼?安安?”。
梁鑒點了點頭,“是舟舟和孟澤的孩子!”。
“她來了?”,穆天寒眼里閃過期冀,隨即又轉(zhuǎn)頭看向窗外,見盼盼和安安已經(jīng)走了,徒留下一樹金黃,在晚風(fēng)中搖曳的沙沙作響。
“嗯!舟舟把藥劑配好了,送了過來!”,梁鑒點了點頭。
隨即,又斟酌道:“舟舟,她讓我告訴你!她什么樣子,你沒有見過?你什么樣子,她又沒見過?既然你不愿意讓她看見,她便不來看你了!”。
穆天寒聽了,陷入沉思。
梁鑒見他臉色平靜,又笑了笑,開口道:“盼盼和安安來看了你!給你送了吃的和一封信!”。隨即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一封信,以及一個盒子。
穆天寒伸手接了去,緩緩打開了信箋,入眼是一行娟秀的字體:天寒舅舅,您要快點好起來!教我和哥哥做燈籠哦!——安安
穆天寒笑的一臉溫柔,小心翼翼的將信收了起來。又打開了盒子,里面同樣有一張紙條,字體帶著幾分瀟灑和飄逸:天寒舅舅,這是我給您做的桂花糕!您嘗嘗哦!——盼盼
穆天寒伸手拿起一塊桂花糕,小心翼翼的嘗了起來,入口的清香,讓他食欲大開。
梁鑒看著他,笑了笑:“我從來沒有這樣的待遇!你真是讓我羨慕!”。
穆天寒笑了笑,眼里滿是不言而喻。吃了兩塊桂花糕,他臉上的東西似乎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忍不住摸了摸臉。
梁鑒笑了笑,“你已經(jīng)注射了第一次的藥劑!”。
話落,他又笑了笑,“小丫頭真的是厲害!專家會診都沒檢測清楚你到底怎么了!她卻半個月就制出了藥劑!”。
“她有沒有說,我這個是什么?”,穆天寒收起笑意,看著梁鑒一臉認(rèn)真的問道。
“舟舟說,你是中毒!”,梁鑒道。
“中毒?”,穆天寒一臉驚訝。他見過古墓里中毒的人,他們是身上起紅疹,然后皮膚潰爛。
“你的毒和那些古墓里的人中的毒不一樣!你不僅中了他們那種毒,還中了尸毒!”,梁鑒嚴(yán)肅道。
他想起余梁舟的話,她說穆天寒不僅僅中了蝙蝠身上的毒,還因為接觸了那具女尸,染了女尸上浸泡著她的藥汁的毒,多種毒混合形成的新病毒。
穆天寒也不禁想起自己在古墓里,奧德的父親讓他去看那具女尸,讓他復(fù)原那具女尸的容貌并將她畫出來。
他看著那具女尸的臉骨,無論怎么看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余梁舟的容貌。他以為自己太過于想余梁舟了,才會產(chǎn)生這樣的幻覺。
后來,他跟著奧德出了古墓,去了英國??粗幕貋淼恼掌南聺M是震驚。他又認(rèn)真的根據(jù)臉骨去畫女尸,卻還是發(fā)現(xiàn),那具女尸的臉依舊像極了余梁舟。
再后來,他臉上便出現(xiàn)了那東西,開始折磨著他。
“你知道奧德怎么樣了嗎?”,穆天寒看著坐在旁邊削蘋果的梁鑒,開口問道。
“他沒事!他也是中毒了!他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是極其罕見的毒!好在是輕微的,要不然他哪里還留的命等著舟舟為他配藥呢!”。
梁鑒將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口。隨即嘆了口氣道:“哎呀!盼盼和安安買的蘋果就是更好吃!”。
穆天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是病人!你不應(yīng)該削好了給我吃的嘛?”。
“舟舟說,你睡了太久,又太久沒進(jìn)食,不能吃這種,你現(xiàn)在要多喝粥!”,話落從旁邊的地上,提起一個保溫盒。
“來!把它喝了!”,梁鑒將保溫盒放在穆天寒病床的桌上,示意他打開喝下去。
“她熬的?”,穆天寒看著保溫盒問道。
“你怎么不說是我熬的?”,梁鑒也瞪了一眼他,問道。
“你沒有這樣好的心思!她有!”,穆天寒不理會他,輕輕打開保溫盒,清淡的粥香,讓他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嘖嘖!小丫頭真偏心!”,梁鑒看著保溫盒里的粥,帶著幾分小情緒道。想著余梁舟也沒說給他也帶上一份,由著他自己去吃醫(yī)院食堂的飯菜。
穆天寒笑了笑,不接他的話。
盼盼和安安隔天下午放學(xué)后,跟著云孟澤來醫(yī)院看穆天寒。穆天寒看著他們父子三,獨獨不見余梁舟,眼里多了幾分失望。
云孟澤看著他眼底看向盼盼和安安時的笑意里藏著幾分失落,笑著解釋道:“舟舟,今天晚上要上課!便沒來看你!”。
穆天寒笑著點了點頭,低頭溫柔的看著安安手里緩緩打開的盒子。
“天寒舅舅,這個送給你!”,安安打開盒子,遞到穆天寒面前,小臉上滿是笑意道。
穆天寒看著盒子里用銀杏葉拼成的一幅畫,他看了許久,最后很是抱歉的看著安安問道:“安安,舅舅沒看出來這是什么?你可以說說嘛?”。
安安看了一眼云孟澤,又看了一眼盼盼。見云孟澤一臉笑意,盼盼則一副沒臉看的樣子,她低下頭,帶著幾分委屈道:“海棠花!”。
穆天寒看著盒子里雜亂的拼成的銀杏葉,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大理,云孟澤和余梁舟做的大雁燈籠。他笑了笑,摸了摸安安的頭,“我以為是安安自己呢?這么美,我都不敢認(rèn)呢?”。
安安聽了他的話,猛的抬起頭,眼里閃著光芒,“真的?”。
穆天寒笑著點了點頭,“真的!”。
安安開心的拍起了手,隨即看著穆天寒認(rèn)真道:“那天寒舅舅,你可以教我畫畫嘛?我長大后也想成為像你一樣的畫家!”。
穆天寒暗中捏了一把汗,想著云孟澤和余梁舟的藝術(shù)天賦,以及面前安安拼的畫,他毫不懷疑安安怕是將云孟澤和余梁舟的基因復(fù)制的一模一樣了。但看著安安期盼的眼神,他硬著頭應(yīng)了下來。
一旁的梁鑒好笑的看著穆天寒,也湊前去看了盒子里的東西,笑而不語。
云孟澤看著穆天寒為難的樣子,又看著自家女兒一臉期盼的眼神,同樣笑而不語。
余梁舟回到家,看著一臉興奮的安安,抱著她跟她說穆天寒答應(yīng)教她畫畫,心下也是好笑,戳了戳她的鼻子調(diào)笑道:“你這是為難你天寒舅舅??!”。
晚上,云孟澤看著抱著枕頭立在房間門口的余梁舟,好笑道:“怎么滴?我女兒終于大發(fā)慈悲,想起他爹也需要她媽啦!”。
余梁舟笑著搖了搖頭,“安安說,她怕我以后單親辛苦!”。
“臭丫頭!”,云孟澤笑罵道,隨即伸手將余梁舟摟進(jìn)懷里,輕輕嘆了口氣,隨即將她抱起,笑著道:“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余梁舟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帶著幾分心疼道:“倒底是把你寵壞了,慣出這樣的臭毛?。 ?。
云孟澤笑而不語,對于只有余梁舟在身邊,他才能睡得安穩(wěn)這件事,不置可否。
“我今天去看穆天寒,他看見只有我和盼盼安安,而沒有你,眼里滿是失望!”,云孟澤看著懷里乖巧的余梁舟帶著幾分吃味道。
“他不是不想見我嘛?”,余梁舟捏了捏云孟澤的臉,見他吃醋,又親了親他道。
“到底是口是心非!”,云孟澤笑著彈了彈她的頭道。
“那你呢?你也是嘛?”,余梁舟笑著問道。
“我不是!”,云孟澤笑著吻住她道。對于喜歡她這件事,他從來不口是心非,對于想要她這件事,亦是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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