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沈檸月聽到她唉聲嘆氣的聲音,不緊不慢的拿了張書簽夾在了她剛看到的那頁,把書合上放在了茶幾上,抬頭看她說:“放心吧,你要是想多留幾天我也能幫你。”
章若若搖了搖頭,突然問:“我是不是還沒告訴你結(jié)果呢?”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沈檸月一抬手,“這件事你知我知,回去后就忘了吧?!?p> 章若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凜,點了點頭。
這件事她雖然參與的不多,但也模模糊糊抓了個大概出來,雖然李倩母女的記憶里什么都沒有,但也是這樣,越值得人深思,尤其是經(jīng)過了蘇家的事件。
“想知道蘇觴的事?”沈檸月低頭抿了一小口她這屋茶壺里的涼茶,“也是,好歹你也是受害人,也該跟你說一聲。”
章若若抬眼看她。
“臨市警局傳過來的消息,蘇觴想見一見你?!?p> 章若若反手指了指自己,“我?”
“也不知道那丫頭腦袋里裝的是什么,反正她媽沒事之后她就說想見你,別的什么也不說?!鄙驒幵乱埠軣o奈,“你要是不愿意去也不用去,那孩子現(xiàn)在被帶走隔離,以后好好治療估計也能扶回來,臨市的要是連個小女孩都對付不了,我可要真懷疑他們那身制服是怎么穿上身的了?!?p> 原來,就在陳揚準備回公司的那一天早上,蘇觴從網(wǎng)上看到了頭條榜上有人發(fā)的陳揚刪除了的動態(tài)截圖,連日里被父母囚禁的怒火已經(jīng)讓她整個人處于雖是沸騰的狀態(tài),這張截圖則是給她又添了一根巨木,讓她頓時喪失了全部的理智,怒火和妒火一齊攻上心頭,而蘇母正是這個時候打開了她的房門給她送早餐。
誰也不知道蘇觴手里的刀是從哪里拿出來的,蘇母看到女兒臉上仿佛要與誰同歸于盡似的表情連忙喚人幫忙阻止蘇觴跑出房間——卻不料女兒雙目染血了一般的紅,她一時怔忪,腹部便被女兒手中的刀身染紅。
等蘇父安排的保鏢趕到時,蘇觴已經(jīng)跑到了車里打算駕車逃跑,保鏢們一時顧不上她,只得一邊打著120一邊讓人趕緊通知老板出事了。
而蘇觴此時已經(jīng)在前往章家小院的路上。
至于后來,蘇觴掙脫開了陳揚的束縛后一刀捅入了章若若的心臟,好在她捅的偏離了正確的軌道,沈檸月帶著人出來時剛好是陳揚抱著渾身是血的章若若的那一幕。
也好在章若若在匕首入體時用了點力氣讓人不能把刀拔了出去——一是為了不讓血速流的更快,二就是為了怕蘇觴傷到更多的人。
“‘爸爸和媽媽都不是我一個人的了,所以他們才不會只愛我。所以我找了一個我只愛的人,我只愛他,什么都可以給他,那他不就應該變成我的所有物嗎?我那么喜歡他,有錯嗎?’”章若若垂著眼眸說:“可惜了,直到最后,她還覺得這樣沒錯?!?p> 愛一個人沒有錯,可騷擾是錯的。
你以全部的愛給了他,這是你自愿,可他不需要回應你的愛情,這是他的權利。
從頭到尾蘇觴都沒有搞懂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只是家庭的片面帶給了她偏執(zhí)的沖動,而這種沖動日益增長,從沒有一方軟化,才使得她心里偏執(zhí)的種子一點點的生根發(fā)芽,最后造成了如今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