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珂表情扭曲的時間更長了,到最后竟然清醒了過來,赤紅的眼睛只余一些細(xì)小的血絲,體力也快恢復(fù),掙脫開了困魔咒,鄙夷的撇了一眼洛昭歌,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洛昭歌自然的無視了他的表情,甚至還是一副不染塵囂的模樣,與他一同站起身來,又對自己和施珂使用了凈身術(shù),才制住施珂,想要從他身上探出一點端倪來。
施珂雖然被制住,他眼中的鄙夷之色卻是加深了,而后又帶著幾分疑惑。
這人腦子指定有點毛病,制住他之前為何還要把他們都弄干凈?
完全忽略了自己明明能夠直接溜走。
而洛昭歌的眉頭幾乎要擰成麻花了,因為施珂體內(nèi)有一樣?xùn)|西他也參不透,即便他精通禁制,一時之間也不能解開,只得開口。
“你究竟做了什么?”
施珂秀氣的臉龐忽而又被可怖的魔氣覆蓋,幾乎要看不清容貌,洛昭歌見狀立馬貼了一張符在施珂額頭上。
他臉色本就慘白,再說那森森的煞氣,還張著嘴,像極了人間的僵尸,就差沒平抬著手跳一跳了。
施珂此刻整個身體乃至于舌頭都動不了,只能悶哼幾聲,死死的盯著洛昭歌,洛昭歌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不能說話,用指尖施法將符咒改了改。
于是施珂立馬親切的問候了洛昭歌以及他祖上,說到最后卻還是模糊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我也不清楚。”
洛昭歌見施珂不假辭色的樣子,心下還是存了幾分猶疑,繼續(xù)問道:“不清楚?”
施珂卻閉口不言,無論洛昭歌怎么問他都不再做回復(fù),只是在想辦法掙脫。
他們僵持了半晌也沒能弄個所以然來,反而銀蓮還醒了過來,她臉色煞白,就連嘴唇都有些干裂,孱弱的不成樣子。
銀蓮理清思緒后才發(fā)現(xiàn)施珂和洛昭歌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只是那姿勢著實詭異。
洛昭歌制服施珂也是有些費力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一點點汗水,卻還是干干凈凈的站在那里。
而施珂可就狼狽多了,額頭上還貼著那張符咒,衣衫也有些破裂,身子分明是對洛昭歌的方向,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銀蓮。
頗顯滑稽。
銀蓮有些不穩(wěn)的站起身來,胸口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般疼痛,勉強能夠支撐行走。
她踉蹌著走了幾步就被靈卿扶住,靈卿眼底盡是擔(dān)憂:“莫要逞強?!?p> 施珂和洛昭歌看到她這幅虛弱的模樣,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深思,直到銀蓮嘶啞的聲音在他們不遠(yuǎn)處響起。
“因果循環(huán)罷了,天道有定數(shù)?!?p> 是靈卿拗不過銀蓮,只得把她扶了過來。
洛昭歌卻聽的有些壓抑,連帶著周遭的氣氛都冷了下來,一邊維持著靈符的仙力,一邊朝銀蓮走了過來。
靈卿忽然感覺心下一寒,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就要把銀蓮拉走,卻看見她眼中一片澄澈,絲毫不懼。
卻看見施珂掙開了符咒,帶著復(fù)雜不明的情緒沖她襲來,而洛昭歌則是預(yù)料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