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訓練場館和設施,在凌霜一招之下全部化為了碎冰。
剛才還有不少人正在訓練或者辦公,結果房間突然就結了冰,大家一臉疑惑,可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整棟樓就沒了。
慘叫聲,疑問聲,求救聲充斥著瑞星武館。
不過基礎三境的人都集中在燕翎羽腳下的這個訓練館,其他地方的學員和導師修為相對高一些,所以沒有出現(xiàn)傷亡,只是樓崩成了碎屑,不能飛的學員跟著摔了下來,有些疼。
看到這一幕,終于有人忍不住了:“你是誰,為什么大肆破壞我瑞興武館,真當九州是法外之地了嗎?!?p> 說話的是一個老者,是杜家的年長一輩的人。
“我是誰?哼,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我倒想問問,我徒弟來你們這里切磋比武,為什么會被人暗算?!?p> 凌霜用精神力加持了的自己的聲音,整個瑞星武館的人都能聽到她剛才的話。
“暗算,誰暗算誰了?”
“還能有誰,你傻嗎這都看不出來,那個燕翎羽的師父來了,說咱們武館有人暗算了她徒弟。”
“不是都說那個燕翎羽是大勢力的弟子嗎,誰敢暗算他呀?!?p> “誰敢,你說誰敢,剛才燕翎羽的對手是館長的兒子。”
“剛才我就覺得奇怪,我看燕翎羽都快贏了,結果局面莫名其妙就反轉(zhuǎn)了,你們說會不會...”
“噓,小聲點,跟咱們無關先最好不要亂說?!?p> 學員們小聲議論著,導師們沒有說話,只是各自思考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被凌霜反問,杜家的那位老者說道:“閣下說話要講證據(jù),我瑞興武館開門辦學,幾代人都在此地經(jīng)營,何曾做過這些事情?!?p> “做沒做過,那就要問他了?!绷杷聪蚨潘烧f道。
被凌霜冷眼看著,杜松醞釀了一下,說道:“這位大人,燕少俠來我瑞興武館切磋武藝,連戰(zhàn)三場都不曾休息,他只有煉氣七層的修為,可能是太過疲勞,所以才......”
“所以才什么,太過疲勞?我徒弟什么實力我能不清楚,就憑你這里的學員也想讓他疲勞,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否則?!倍潘稍挍]說完就被凌霜打斷了。
接著她腳下憑空出現(xiàn)了一層冰霜,冰霜的范圍不斷擴大,很快就覆蓋了整個瑞興武館。
天氣晴朗,太陽高照,但是在場的學員,以及在冰塊碎虛里掙扎的人只覺得越來越冷,絲毫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
那位杜家老者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于是問道:“杜松,怎么回事,你到底干了什么?!?p> 杜松沉默不語,他環(huán)視著瑞興武館,看著全部崩成碎冰的建筑,還有那些在廢墟里一臉懵逼的導師和學員,房子塌了可以重建,只要我還活著瑞興就不會垮。
猶豫了片刻,杜松拱手說道:“對不起,是杜某急功近利,這才...這才使了些下作手段,還望大人原諒。”
凌霜沒有撤去覆蓋的冰霜,回答道:“你想讓我怎么原諒你?!?p> “杜某會召集媒體,專門在天網(wǎng)發(fā)布消息,向燕少俠道歉,并賠償青靈幣一千枚,以及足夠的上品療傷丹?!?p> “這就完了?”凌霜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一句,然后加大了冰霜覆蓋的力度,凍得眾人都開始打顫。
沉默了幾秒,杜松接著說道:“杜某愿意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向燕少俠賠禮道歉,如果燕少俠還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p> “靈幣和療傷丹就不用了,是誰打傷我徒兒的?!绷杷獑柕?。
此話一出,本來還在小聲議論的學員們也安靜了下來,突然之間就沒有一個人說話了,氣氛異常安靜。
杜汶額頭全是冷汗,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人是他打傷的,如果凌霜心狠的話,他今天可能要喪命于此。
誠然,他是沒有殺人,但是瑞興武館暗算在先,如果人家一定要拿他的命,那杜松也保不住他,因為杜松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了,何談去保別人。
“怎么了,說話啊,是誰打傷的人?!倍偶依险吲鹬?,人家都上門問罪來了,一個個不說話是怎么回事。
“是汶兒?!倍潘尚÷曊f道。
“什么?!崩险呗牭酱鸢钢笠埠茉尞悺?p> 杜松看向凌霜,恭敬的說道:“大人,打傷燕少俠的人是我兒子,但他是無辜的,出手暗算燕少俠的人是我,與他無關,還請大人繞過他,一切罪責由我來承擔?!?p> 凌霜還沒開口,那老者先怒吼了起來:“混賬,你怎么能干出這種事情來,打不過就打不過,修士之間比武,別說勝負,生死都是常事,這有什么丟人的,非要去暗算別人?!?p> “我這么做也是為了瑞興。”杜松朝老者說道。
“為了瑞興,我看你是害了瑞興?!?p> 杜松搖了搖頭:“銘叔,我,哎,我化劫成功了?!?p> 老者叫杜銘,是杜松父親的弟弟,聽到杜松化劫成功,老者先是一驚,接著問道:“你什么時候化劫成功的,怎么沒告訴我?!?p> “半年前我外出了一趟,因緣巧合之下化劫成功,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就是想找個好機會再公布出去。”
“好機會,什么好機會。”
“那少年據(jù)說是大勢力的弟子,我想暗中使些手段,讓他敗在瑞興,然后我再對外公布化劫成功的消息,再加上汶兒戰(zhàn)勝大勢力弟子,那時武館的聲望一定能大幅提升,甚至超越三大武館?!?p> 杜松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老者聽完也是神色復雜。
聽杜松說完自己的計劃,周圍的人又小聲議論起來。
“竟然真的出手暗算了?!?p> “我就說嘛,剛才杜汶不可能贏的,原來是玩陰的了。”
“館長平日看著也不像是宵小之輩,怎么會做出這種事?!?p> “還不是為了名聲,咱們這些武館什么時候贏過大勢力的弟子,館長為了兒子也真敢啊。”
“你沒聽館長說嗎,他化劫成功了,館長是想借此機會,一舉把武館的地位推到最高,所以才出手暗算燕翎羽。”
“化劫成功,兒子打敗大勢力弟子,不管哪個消息傳出去都夠咱們武館圈子震一震的,兩件事同時發(fā)生,估計都能引爆咱們武館界了?!?p> 凌霜冷哼一聲:“不過碎虛修為,也想借我的弟子出名,境界不高,膽子倒是不小?!?p> 杜松內(nèi)心復雜,剛才,他也是這么評價燕翎羽的。
聽到這些話,燕翎羽也很憤怒:“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是不是我今天不管怎么樣都要敗,我還以為你是真誠待我,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我,好算計呀杜老板?!?p> 事情已經(jīng)挑明,杜松也不再逃避:“不錯,今日不管如何,你都會敗,不過這一切都是杜某一人所為,還請燕少俠放過我兒,一切責任由我一人承擔?!?p> 說完杜松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一下可驚呆了眾人,一方勢力之主,竟然向一個小輩下跪。
燕翎羽也吃了一驚,看到杜松下跪,他心里有些動搖了。
掙扎了一會兒,燕翎羽走到凌霜身旁,說道:“師父,要不就......”
燕翎羽話剛出口,凌霜就伸出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腦袋上,然后把他的頭往后一轉(zhuǎn),輕輕一推把他掀到一邊去了。
看著下跪的杜松,凌霜臉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怎么,還裝上癮了,你是不是以為,我也是個煉氣境的小孩子。”
凌霜長腿一跺,杜松直接被一道寒氣擊中,整個人飛出去幾十米遠,寒氣打在杜松身上之后并沒有散去,而是慢慢浸入他的體內(nèi)。
寒氣入體,杜松的眉毛、頭發(fā)還有臉上全都結上了一層冰霜,他咬著牙沒有發(fā)出慘叫,但身體卻在不停的顫抖。
“你倒是挺能裝的,暗算我徒弟,連借口都編好了,事情敗露,又大大方方承認,說什么為了武館,你是想賣慘獲得這些學員和導師的同情嗎?!?p> “看我徒弟年紀小,就演苦肉計,想讓他來勸我放過你,杜松是吧,還真是個人物,你把那些算計人的心思放在修煉上,境界也不至于這么低。”
杜松躺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一句話也不敢說,其實他想說也說不出來,因為寒氣入體杜松渾身又疼又冷,舌頭都凍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