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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際

8流波山上

西游際 起舞弄春秋 2316 2020-03-14 15:50:00

  可是,沒有火,沒有火堆的話,哪怕是他能看見船,又能怎么呢,又能怎么樣呢?

  憤怒在胸中聚集,腦后一陣灼熱,待回首,那堆柴燃了,燃得正旺正紅火。

  不會這么巧把,失憶者一陣欣喜若狂,長嘯起來,飛鳥逐陽,池魚漾蕩。

  滄河,日落,漫天星光撒過,失憶者,累覺繁瑣。不想這一陣火,燒了柴堆,燒了沙疴。不但是肥魚燒盡,還燒得海灘上焦灼,眼看就要燒到林子里,失憶者以身觸摸,方才熄火。

  經(jīng)過一年的整理,記憶他并沒有如潮水般把蛟直接淹沒,只是如泉涌般輕思,至少,他懂得了怎么樣控制心中的那一團(tuán)火,這一團(tuán)火,仿佛是借給他的,只有那么一團(tuán),隨著他的身心游動,收發(fā)于腦后。至此,至少這熟食是可以常吃的咯。

  當(dāng)然,他也知道,他在本能上似乎更喜歡水,但是那團(tuán)火,卻能把水都點著。

  再一年,失憶者也知道了自己算是個什么東西了,當(dāng)日正往北游去,被一大鯊追咬,受傷危機(jī)之下,現(xiàn)身原形一搏,才知命里自己當(dāng)作妖,乃名為蛟。

  蛟在北邊島內(nèi)洞中養(yǎng)好了傷,終于得弄控水之法,傷好后徑直回到前山,只不過這一回,蛟乃是伐木成舟,覆水而行,拉動前水排后水,逐浪涌空。

  再一年,蛟有了這一門消遣之法,終于算是內(nèi)審自身,外觀形真,對自己有了一二了解。丹元破碎,驅(qū)水元以潤,逐成雙旋;頭腦開裂,遂轉(zhuǎn)火隙,短發(fā)朝天。

  再一年精煉,蛟橫觀水域百里,落看飛露漫天,雖不能舉山,不能架海,但水元涌動之下,方圓三里之內(nèi),水澤往復(fù)。但是這家伙心眼兒卻透著不良,偏偏去研究著怎么樣才能把活物身上的水分抽光。

  一年多的滋養(yǎng),山川錦繡,蛟終于能夠把被水包圍的東西抽干水分,而自己也有了離開的想法,這始終還算是個正常人,別愣把自己給逼瘋了。

  石橋,瀑布,十多年的日常,離別卻并沒有什么感傷。蛟憑借著自己的本能,琢石為碣,鐫刻下了“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乃頗具王右軍之遺風(fēng)。

  削出一節(jié)巨木泛作成木舟,他選擇了回轉(zhuǎn)西行,也不知道早已看慣了太陽升起的方向呢還是壓根兒他就不認(rèn)識路(壓根沒來過)。控制著水排列呈箭形,依舊是抓住前水排后水,突然間靈光一閃,蛟用后腦勺那縫隙上的火眼點燃了身后的水花,霎時速度愈飛……

  隨著火箭的速度越來越快,獨木舟開始越來越飄忽了,漸漸變地更加難以掌握,但見遠(yuǎn)處起了風(fēng)暴,霧氣靄靄,蛟一頭沖入風(fēng)暴之中,但見前方一巨大的黑影迎來,已經(jīng)躲閃不及……一頭撞到了山石之上(所以說千萬別超速駕駛)。

  流波山上,一個高壯的身影把也許是昏迷了的蛟給拎進(jìn)了一個山洞。山是浮山,周圍風(fēng)雷起,洞是玉洞,四方暈光生。流波山的吸力很大,磁力很強(qiáng),周圍的云霧從來未曾消散,四方的雷霆總是響徹天際,山上沒有陽光,土地寸草難長。

  昔日流波山上曾有一異獸,壯如牛,蒼身而無角,一足(估計是側(cè)面),出入水則必風(fēng)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其名曰夔??上S帝得之,以其皮為鼓,橛以雷獸之骨,聲聞五百里,以威天下。莫不是……

  睡了許久的蛟昏昏然睜開了眼,看到一個高壯的身影,左手撫著肚子,右手扛著根長棍,似乎是從什么巨獸身上取下的腿骨。及第二眼看去,該人巨眼如鑒,眉粗如碳,貌憨厚,牛鼻咧嘴,正對蛟透著好奇。

  “你,是要吃了我么?”蛟莫名的問來,隨即起身伸直了懶腰,雙手交叉抱負(fù)于胸前。

  那漢子身上的腱子肉猶如鐵塊,摩挲著肚兒圓,吃吃笑來:“你這身板兒,也不禁吃??!”

  說來也是,蛟的化形身高七尺五六,約為一米七五,重不過百二,那漢子的化形卻足有丈二,約過二米八,腰身就多一米,這要吃起來,蛟確實不怎么夠看啊。

  “來來來,還是我請你搓上一頓吧。”大黑漢說著便走出洞外。

  隨著黑漢的身影行去,洞外豁然開朗,雷聲震震,草木一空,天藏灰灰,山隨波流。這山著實不大,洞門雖高,卻只有這一洞,灘上一條大鯊靜躺于沙上,眼中已無神采,頭上凹一大塊。

  “平日里頗有些魚,迷途不知,徑往灘上來,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就此一頭大魚,一會吃吃看,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有魚上來?!蹦呛跐h儼然一副主人家的樣子,搖頭晃腦,似乎對于今日的收獲甚為不滿。說著往那鯊魚尾部一揪,連頭帶身扔來大半只。

  “呃,哥們兒,這里可有些刀具?”蛟一頭的黑線,這鯊魚比他自己都大,一葉魚鰭怕也得吃他個三五七天,更何況這完全沒經(jīng)過處理的方式,實感不適。

  黑漢捫著腦袋一臉疑惑:“撕吧撕吧不就完了。”

  說實話,這完全是因為生活習(xí)慣的不同,就好像中國廚師,基本上是一刀切所有,而外國廚子,刀具就是一堆。黑漢子歷來生撕活剝習(xí)慣了,卻不知蛟這個家伙是以熟食為主的。

  蛟四下一看,已然看遍,只得聚水成型,凍做一冰刀,切下一塊魚鰭,點燃冰刀,烤了起來。

  黑漢子自似沒見過火光一般,卻又不好打攪人家這聚精會神的樣子,只好走過來看著。

  眼看著烤肉開始往熟的方向走著,這香味兒流出,黑漢急不可耐,兩指一夾,直接把這懸在火上的魚鰭丟入了自己口中,三口兩口,眼望著蛟來。

  蛟只得往火中添上一把水,直接烤上了那半只魚身。

  說實話,得虧這魚剛巧合適,再大點兒,蛟就掌控不好這火勢了,相較于水,蛟感覺跟自家的也不遑多讓,可是這火吧,就偏偏是別人家的,蛟就是借用借用,仿如租客住進(jìn)了房東家。

  這一頓飯下來,魚倒是骨頭都沒剩,可是蛟卻一口都沒吃,可是那黑漢似乎不過癮,根本意識不到客人家的尷尬,圍著沙灘無魚可揀,一個猛子栽下海,非要抓個大的來,你說抓魚這種事情,蛟不就是個現(xiàn)成的專家么。

  一炷香的功夫,風(fēng)雨驟起,那黑汗從海里歸來,一陣無名火起:“奇了怪了,怎么這附近就完全看不到什么魚了呢?”

  蛟運起水元,發(fā)現(xiàn)方圓十里皆無魚,十里之外,卻無從探知,這可嚇了他一大跳。

  其實說起來這也是他的錯,想這流波山,自是隨波流轉(zhuǎn),實是有自己的固定軌道,可是隨著蛟出現(xiàn)的那一火箭般的一撞,流波山漸偏離了自己的軌道,而這底下的波,和此前的洋流不同,完全就是一個漩渦,雖輕微,卻不易察覺。

  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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