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既然你人都來了,就順手幫我打發(fā)了這位刁蠻郡主吧!”
伊秋雪朝身前喊道,可是等了等,沒聽到玄天師的聲音,只能苦逼的收起心。
“將這女人和這只貓帶回府!”
嘉邏郡主手一揮,立馬有持刀侍衛(wèi)上來。
伊秋雪這才知,這個世界很不安寧,妖魔鬼怪橫行不說,就是這人與人間,也分為三六九等。
離了夜盛國九王妃的身份,她在這片大陸上簡直命如草芥。
伊秋雪尋思著,要不要跟嘉邏郡主說,自己是夜盛國的九王妃?
轉(zhuǎn)念一想,星月對夜九陌恨之透頂,要是對方知道自己是夜九陌的女人,就不是當侍女這么簡單,搞不好拿自己當人質(zhì)要挾夜九陌。
夜九陌要是真在意自己還好說,關(guān)鍵是,這位王爺對自己似乎沒這個意思,到時還不是自己倒霉。
伊秋雪左想右想,就沒能想出一樁對自己有利的。
就在伊秋雪被押往郡主府的路上,玄天師的聲音又響起:“忘記提醒你,嘉邏郡主雖是老國主的女兒,卻是淳裕國師一手養(yǎng)大的!”
伊秋雪見玄天師沒走,對他剛才的冷眼旁觀很是憤怒,咂嘴說:“她就是天帝老子親手養(yǎng)大,也跟我無關(guān)!”
玄天師輕笑。
伊秋雪感覺鼻尖馨香陣陣,料知玄天師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前,下意識一往前伸手一抓,還真抓到了一角滑膩打手的衣袍。
“你……”夜九陌不敢置信地望著朝自己伸來的小手,趕緊將步子一移。
伊秋雪手上的衣袍瞬間不見。
裝神弄鬼!
走神間,一行人到了嘉邏郡主府門口。
嘉邏郡主指著伊秋雪說:“把她送去后院,本郡主要親自調(diào)教她!”
伊秋雪一身雞皮疙瘩直起。
這小郡主說話,怎么這么露骨,好歹自己長她幾歲的,可一想,人家是得了怪病,真要算起年紀,對方可能長自己好多。
想到這,不時多看了嘉邏郡主幾眼,像在這位郡主臉上看看有沒有所謂的皺子,也好估算下對方的真實年齡。
實事是,這位郡主皮膚嫩得能掐出水,自然也看不到一條皺子。
“至于這只貓……將它好好清洗一番,讓它美美吃一頓!”
伊秋雪感覺自己的待遇還不如一只貓。
球球有些得意,至少它知道,這位刁蠻郡主不會對自己怎樣。
“嘉邏,你又出去胡鬧了!”
一道冷喝聲響起,只見一位中年男子往府門口走來。
這中年男子著一身灰藍色袍服,長度只到小腿肚,袍上繡著云朵暗紋,看起來倒是有番仙風道骨。
伊秋雪想,這位應(yīng)該就是刁蠻郡主的養(yǎng)父淳裕國師了!
“拜見國師!”身周的人齊齊下跪起。
淳裕朝眾人喊道:“都起來!郡主她不懂事,你們還跟著她胡鬧!”
眾人大氣不敢出。
伊秋雪料定,這位淳裕國師在星月國身份不低,便站在一旁靜觀。
“都退下,嘉邏,你本座來!”
淳裕說話間朝伊秋雪望了眼,眼神淡淡的,倒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善。
“阿爹!”嘉邏郡主噘嘴撒嬌起。乖乖跟著淳裕國師進了府。
伊秋雪被人送到嘉邏郡主的臥室。
那些侍衛(wèi)對她也沒在防備,被她用幻術(shù)瞬間給迷暈。
伊秋雪打量起嘉邏郡主的臥室。
入眼一片鮮紅,倒是合乎這位郡主張揚的脾性,將臥室布置的跟新房似的,不時讓人覺得這位郡主很另類。
屋里的家舍都是上好的花梨木所造,古色古香,配著這屋里的大紅色,葷素相搭,倒也算養(yǎng)目。
伊秋雪又在嘉邏郡主的梳妝臺上翻了翻。
跟正常女人一樣,這位郡主也喜歡用胭脂,梳妝臺上這會擺滿了各色胭脂。
伊秋雪取出一盒粉色的聞了聞,一股怪異的濃香,讓伊秋雪趕緊放下。
這么濃的香味,她抹在臉上不怕把人熏死?。?p> 伊秋雪暗嘲嘉邏郡主沒品味。
打開首飾盒,見盒里除了一些常見的珠寶外,還擱著一個白色錦盒。
伊秋雪以為盒子里裝著什么奇珍異寶,打開一看,居然是顆褐色的藥丸。
那藥丸有彈丸那么大,聞起來有些腥。
身為草木體,伊秋雪只認出藥丸中的幾樣草藥,其余的倒像是什么動物身上的,居然還不只一種的。
伊秋雪趕緊放下。
恰在這時,門被推開一條細縫。
球球從門縫里探出貓腦袋,“主人,你還好吧!”
伊秋雪回道:“我沒事,你怎么找來了?咦,你爪子受傷了!”
伊秋雪趕緊將球球抱起。
球球苦逼地說:“那國師看著一派仙風道骨,其實就是一妖道,居然要用我的血來煉丹!”
伊秋雪聽聞,將首飾盒內(nèi)的藥丸取出來。
球球湊近藥丸聞了聞?wù)f:“沒錯,這里面就有一味是貓血!敢情星月國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許是那國師正在為小郡主醫(yī)治雜癥準備的!”伊秋雪回道。
“不好說,要不,我?guī)е魅巳挼し靠纯矗 ?p> 球球想到那些被國師整死動物,一股悲憤感升起。
“等下!”伊秋雪從虛囊里摸出一瓶止血藥,抹了點在球球受傷的爪子上。
藥效果然奇佳。
球球從中聞到了那紫衣人的氣息,好奇地問道:“主人,你這藥打哪來的?”
伊秋雪自然不會跟它說,是從夜九陌屋里拿的,“熟人送的!”
“真是老熟人!”球球傻眼。
在心里嘆道,難怪那位紫衣人要讓自己帶主人去玄天門的!原來那人跟主人這么熟了。
話說,那位紫衣男到底是誰?
那人每回出現(xiàn)都神出鬼沒的,身為一只靈獸,它居然摸不準那人的方位,是它的嗅覺退化了,還是那人的修為高的能擾亂它的嗅覺。
斷定,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抹過藥粉后,球球的傷口很快就愈合,它領(lǐng)著伊秋雪朝淳裕的煉丹房走去。
郡主府看著守衛(wèi)森嚴,其實只是表相,進了府后,才知整個后院沒見一個侍衛(wèi),連同侍女家丁都很少見。
一人一貓倒也行動自如,拐了幾個彎后,到了煉丹房。
煉丹房的位置還算偏僻隱蔽,此外,四周設(shè)有陣法,只是這陣法,對球球這只九尾貓來說弱爆了,被它幾貓爪就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