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線一轉(zhuǎn)落在沈煜的臉上繼續(xù)道:“我從來沒懷疑過你們,但是你們卻罔顧我的信任,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在滴血??!”
沈煜瞧著白淺櫻痛苦的模樣心也跟著疼,密密麻麻蔓延到全身。
他慢慢開口,好像在尋找合適的詞匯。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你,我是真的喜歡你,愛你?!彼D了頓繼續(xù)說道:“但見你如此痛苦,我真的不忍,如果我的存在讓你感到痛苦,那我會離開。這個房子留給你?!?p> 心痛到無以復(fù)加,白淺櫻望著沈煜消失的背影泣不成聲。
原來在她的心里還是舍不得,明明她該揮劍斬情絲但心臟怎會這般的疼,像是被攫住了般像是被人用刀硬生生砍去了一半。
愛情不該是甜蜜的嗎?愛情不該是歡喜的嗎?愛情不該是相伴一生的嗎?怎會這般痛不欲生啊,她是最怕疼的怎么忍受得了這般折磨。
白淺櫻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期間沒有人聯(lián)系過她,每次手機(jī)提示音響起她的心都會顫動當(dāng)看到來電人不是沈煜時又會黯然神傷。
從一開始的難以接受到現(xiàn)在習(xí)慣自己一個人,她下了巨大的決心。
她下床簡單梳洗了一番,瞧著鏡子里臉色蠟黃的自己,哪里像個活潑靚麗的青春少女倒像個毫無生機(jī)的棄婦。
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自嘲道:“白淺櫻,你瞧瞧你這副半死不活兒的樣子,真丑!”
為了掩飾臉上的憔悴,她特意化了個精致的妝,粉底,腮紅都比平時涂的要厚了些。
雖然臉上妝感明顯但是勝在她底子好,只要稍加修飾就漂亮的很。
然后從衣櫥里挑了件紅色連衣裙換上,原本貼身的裙子此時穿在身上都有些松快兒。
連著一周都未好好進(jìn)食,體重輕了不少原本就瘦此時看上去更加羸弱。
她強(qiáng)打著精神換上五厘米的高跟鞋拿著黑色的手提包出了門。
她今天要去醫(yī)院看章楚楚,沈煜雖然與她分開了,但答應(yīng)找醫(yī)生醫(yī)治章楚楚這件事他還是照做了。
聽說章楚楚的父母也從老家趕了過來,她雖然沒見過他們,但是一想到為人父母得知有可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她心情就低落的很。
時至今日她都希望章楚楚能戰(zhàn)勝病魔,幸福快樂過一生。
身為好友的她都接受不了這般沉重的打擊,更何況章楚楚的父母呢,他們該多難過啊。
她走在路上胡亂的想著,馬路上的車輛川流不息,因是鬧市區(qū)又正值高峰期,路人也愈漸愈多。
白淺櫻站在路口等著紅燈不一會兒身后就站滿了形形色色的人,突然一背著書包六七歲左右的小男孩從跑到了馬路中央。
突然一輛白色開了過來,白淺櫻聽到身后人驚呼的聲音還有小男孩奶奶的哭喊聲,馬路中央的小男孩終于像是意識到危險來臨似的,渾身顫抖,雙腳像是被膠水黏住了般動彈不得。
眼看那車就要撞到小男孩,白淺櫻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指令,她以百米沖刺地速度沖了過去,一把抱住小男孩護(hù)在了懷里。
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好在那輛白色的車最終及時停了下來。
小男孩的奶奶哭的嗓子都破音了,她從白淺櫻懷里拽出小男孩失而復(fù)得似的摟在懷里。
小男孩見奶奶哭,他也哭,跑車?yán)锏娜讼铝塑囉质堑狼赣质琴r禮。
白淺櫻聽著熟悉的聲音緩緩抬起了頭,一時間,眉眼相對。
“怎么是你!”林宇軒把白淺櫻攙扶起來嗔怪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不要命的沖過來很危險,要不是我車技好,你可能當(dāng)場就沒命了?!?p> 白淺櫻借著林宇澤手部力量站了起來,心里也是一陣后怕:“我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那孩子還那么小?!?p> 白淺櫻視線移到旁邊毫發(fā)無傷的小男孩身上,心里一陣輕松。
許是察覺到白淺櫻的視線,小男孩的奶奶淚眼婆娑的拉著白淺櫻的手直道謝。
小男孩也奶聲奶氣說道:“阿姨,謝謝你?!?p> 聞言,白淺櫻一臉黑線咬牙切齒道:“小弟弟下次過馬路不要亂跑,你老師沒教過你嗎?還有不要叫我阿姨!”
一旁的林宇軒笑得嘴都合不攏。
小男孩仿佛被白淺櫻暴怒的模樣嚇到了,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小男孩的奶奶陪著笑連哄帶拽把小男孩弄走了。
哭聲最終隱沒在人群里,白淺櫻深吸了一口氣準(zhǔn)備過馬路。可是她剛邁出左腳就被一雙手拉住了。
她不解道:“做什么?”
下一秒低低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膝蓋都受傷了,還逞能?!?p> 白淺櫻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果然左膝蓋處破了一道血口子,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白淺櫻輕輕:“哦?!绷艘宦?。
“哦?你傷口不處理要感染的!”
“我趕時間?!?p> 語畢,白淺櫻甩開他的手就往前走,但由于膝蓋上的傷導(dǎo)致她走路一瘸一拐的,難看至極。
林宇軒邁著大長腿很快就追上她,然后擋住她的去路。
“不行,傷口不處理哪里也不能去!從前也沒看出來你是個這般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 ?p> 白淺櫻拍掉他伸過來的手語氣冷淡:“林大少爺你不覺得你管的有點多嗎?我跟你什么關(guān)系,你憑什么干預(yù)我的事兒!”
一句話堵的林宇軒無話可說,但氣勢上又不想輸,從前雖然白淺櫻對他并不友好但絕非現(xiàn)在這般冷漠的態(tài)度,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一絲不悅。
他輕聲細(xì)語道:“我是出于一個醫(yī)生的角度關(guān)心病人?!?p> 白淺櫻冷笑看著他的目光毫無溫度:“躲開,不用你假惺惺?!?p> “白淺櫻!你別不識好歹,我好心好意關(guān)心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林宇軒第一次被女人氣的怒不可遏,他氣呼呼道:“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關(guān)心我,我就得回應(yīng)你,哪家的道理?我又沒求你關(guān)心!我都說了有事兒,你還在阻攔我,怎得我不可理喻又與你何干,像你們這種人都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