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怎么在這兒?我...”云安緩緩的張開雙眼,觸目的便是夕上月關(guān)切的眼眸。
云安起身揉著自己還有些迷糊的腦袋,她最后的記憶應(yīng)該是在福滿樓的包房里。
“姑娘,你沒事兒吧!”聽到自己姑娘的聲音,梅兒高興的跑過來關(guān)心的問道。
“梅兒,你怎么也在這兒,柳兒呢?”云安本來就有些暈沉的小腦袋這會兒更混亂了。出門的時候自己不就帶了柳兒一個小丫鬟嗎,梅兒何時跟來的?
“柳兒回府了,姑娘你感覺好些了嗎?”梅兒關(guān)心的問道。
“我這是怎么了?”云安看向夕上月,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還能怎么樣,傻乎乎的又被人算計了唄?!币娫瓢矡o事,夕上月便放心的坐在內(nèi)室的茶桌旁吃著大哥命人出去給她買的笑樂堂的糖炒栗子。
“?”微愣,云安滿腦袋都是問號?什么意思?
“云安表妹,你醒了?”套間外屋坐著品茶的夕宇辰聽到云安的聲音,知道她醒了,等了片刻,在外屋溫潤的說了一句。
“表哥,你怎么也在!”云安聽到夕宇辰的聲音就更加驚訝了。
“嗯”夕宇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這個外男也在。
“宇辰,云安可是醒了?”此時開門聲響起,源恒.云勛走進來問向做著的夕宇辰。
“哥哥,也來了?”云安更加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
“嗯,妹妹你醒了,感覺如何,有哪兒里感覺不舒服嗎?”源恒.云勛在外屋聽到云安的聲音,知道妹妹醒了,開口關(guān)心的問道。
“哥哥,我沒事,你怎么也來了?!痹瓢矎氐足铝?,自己不過就是陪著云惜出來買些東西,怎么就...哦,對了,云惜。得讓梅兒去通知一聲云惜,找不見自己,三妹妹一定會著急的。
“不用找你的三妹了,她就在樓下。”像是看透云安在想什么一般,夕上月放下手里的茶盞,開口悠悠的說道。
“月兒,我到底怎么了?”云安再笨也知道,哥哥、表哥、夕上月的到來絕對和自己有關(guān)。
“梅兒,和你家主子講講?!焙兔穬合蛟瓢驳姆较蚺伺?,夕上月讓梅兒給他主子解惑。
“小姐,三姑娘和莊小王爺合謀要毀你清白,多虧二公子和表少爺還有表姑娘幫忙,你才得以保住清白?!泵穬簯崙嵉恼f著。
“什么?”云安不敢相信的望向梅兒,又望向正看著自己的夕上月,難以相信的睜大雙眼。
“是真的,姑娘。如若不是表姑娘,你的清白可真的就要毀在三姑娘手里了?!币詾樽约汗媚锊幌嘈牛穬河趾芸隙ǖ恼f了一遍。
“她為何要這么做?”云安并不是不信,而是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本是同根生,為何要這般對她。
“還不是癡人妄想,想著踩著你一步登上富貴之門?!毕ι显潞苁菬o奈的說道??上Ю硐牒茇S美,現(xiàn)實卻很骨感。
“月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云安緊皺眉頭,很是憋悶的問道。
“話說...”夕上月輕起櫻唇。
今日一早,云惜不出意外在和云安等姐妹給太妃請了安之后,便借口有事兒求云安幫忙,跟著云安到了他的院子。
本來因著壽宴那晚夕上月的告誡,云安是不想理會這個三妹妹的。似是察覺到云安的排斥,云惜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又是道歉又是懺悔的,說是壽宴那晚的行為非自己真心,只是一時嫉妒而至,希望能得到云安的諒解,并誠心邀請云安去福滿樓用膳。
拗不過云惜的誠懇邀請,云安便陪著云安一同出了府。
知道云惜打自家姑娘壞主意的梅兒借口出去找云安,跑去夕府找夕上月報信。夕上月早在壽宴那日晚上回夕府,就把此事和夕宇辰說了,隔日夕宇辰便把此事告知了源恒.云勛。
在云安和云惜出府的時候,云勛就接到了消息,并悄悄派人暗中跟著府上的馬車,保護云安的安全。
云惜兩人先逛了一會兒首飾鋪子和布料鋪子,然后云惜便帶著云安說是賠罪,來到福滿樓早就預訂好的包房點菜等著用午膳。菜還沒上來,云惜突然想起自己在首飾鋪看中的那支要送給祖母的金釵忘記買了,借口丫鬟們不知道是哪支,得自己親自去一趟才好,讓云安在福滿樓等著自己,自己會很快回來。
云安也沒有多想,便坐在包房里喝著茶水打算等云惜回來,云安剛喝了一小口茶水就感覺困意襲來,手一搭在做桌面上便睡死過去。
同時因著口渴,柳兒也在云安的允許下喝了一大口桌上的茶水,在云安睡死過去的時候,柳兒也摔倒在地,暈睡了過去。
在門外一直未走的云惜看著屋里的情形,嘴角露出一個得意勝利的微笑。轉(zhuǎn)頭走下了樓梯出了福滿樓,可惜剛走到拐角處就被一個霹靂手連帶著自己的丫鬟一同都打暈了過去。
“那三妹妹現(xiàn)在如何了?”云安不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用什么感情來面對自己的三妹妹。
“還能怎么樣,承擔莊小王爺?shù)呐饐h?!毕ι显潞苁遣恍嫉恼f道。
此時的樓下
“源恒.云安呢?”進入套間看見剛醒過來的云惜而不是云安時,莊小王爺伸手掐住云惜的脖子,面無表情的問道。
“有人把我打暈換走了二姐。”被莊小王爺掐的滿臉通紅的云惜開口艱難的說道。
“你覺得我會信你說的嗎?”莊小王爺此時很是氣憤,剛才經(jīng)過平順王府馬車的時候,聽見馬車旁邊兩個侍女小聲閑聊天,說是云惜要設(shè)計他,想要逼他娶自己為側(cè)福晉。
本來還有些懷疑,但進入包間,看到穿的很是暴露的云惜之后,莊小王爺不加思考的就信了外面那兩個侍女的話,想要設(shè)計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那個能力。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痹葡У哪樢蛑毖跻呀?jīng)變得有些豬肝色,艱難的開口說道。
“真的嗎?那你這身衣服又該怎么解釋?”狠狠的甩開云惜,莊小王爺就像甩什么臟東西一般毫不留情。
“這身衣服不是我的?!彼υ诘厣系脑葡Ц杏X渾身的骨頭都快要被摔斷了,艱難的起身低頭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搖頭如波浪鼓般否認道。莊小王爺進來的時候她剛醒過來,所以并未注意身上的異常,這會兒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隱約可見內(nèi)里肚兜的外衫,慌亂的扯著衣裳,想要遮住若隱若現(xiàn)的紅肚兜。
“果然妾室生的,骨子里都透著卑賤?!鼻f小王爺冷眼看著驚嚇顫抖的云惜,沒有一點同情而是厭惡的說道。
他的母親就因為父親寵愛妾室而終日郁郁寡歡,對他也連帶著不疼不愛、不管不顧,所以自小他就很討厭父親的妾室和妾室的孩子,暗地里總是變著法子的欺負虐待他們。在他眼里這些人都是廉價骯臟的存在。
“小王爺,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云惜害怕的說道。她真的把云安成功的騙了出來,成功的迷暈了,可惜現(xiàn)在沒喲證據(jù),莊小王爺是不會信她的。
“你應(yīng)該感到慶幸你還有利用價值,否者...”莊小王爺再次靠近云惜,掐住云惜纖細的脖子,陰狠的目光望向云惜,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此時的云惜早就死了。
“小王爺,我...真的...沒有...騙你。”云惜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而死,求生的渴望越加強烈,用手慌亂的拍打著莊小王爺掐住自己的手,極力為自己辯解。
可惜莊小王爺壓根就不會再相信她。
“滾回去,安分的等著做本小王爺?shù)逆??!鼻f小王爺放開云惜,丟下這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讓他覺得無比惡心的屋子。
其實平順王府的馬車停在門外的并不是一輛、莊小王爺看到的是云勛坐過來特意安排在門口的馬車,侍女也是云勛安排的。云惜的衣服是夕上月命人找來的換上的,一切都是他們將計就計。
至于為什么沒有事先告知云安,那是大家一致認為云安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會露出破綻,所以幾人很有默契的都沒有和云安透漏半分。
因著云惜畢竟是平順王府的姑娘,姨夫的女兒,所以幾人在做的時候還是手下留了情,沒有徹底毀了她。
聽了全過程的云安,感覺自己像是脫生了一般,以前是自己太過于自信和信任別人了,才會讓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差點陷入險境。還好她是幸運的,有親人的袒護,看著還稚氣未失的表妹和英俊偉岸的哥哥和表哥,云安發(fā)誓,以后自己絕對要時時保持警惕,絕對不能讓自己陷入險境,讓親人擔憂。
“月兒,這次的事情表姐真的很感謝你,以后換表姐保護你。”云安摸著夕上月的臉,笑如明媚的夏花,安然堅韌。
“好?!弊x懂了云安的恍悟,夕上月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