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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風(fēng)華雨纖塵

第十四章 劉府一游

絕代風(fēng)華雨纖塵 冰雨浮生 2098 2020-04-04 12:00:00

  月黑風(fēng)高,適宜作案。

  今夜的月亮,莫名得暗,天際似乎被灑上了墨絲,實在詭異。一片厚重的云層,向著那本就不太明亮的月牙襲去,天空好像越發(fā)暗了。

  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輕巧地跳上了房頂,只是一瞬,便沒入了陰影。

  片刻后,劉府后院的墻角,那抹黑影一閃而過,再次消失。

  自北而來的妖風(fēng),越發(fā)狂妄,吹得瓦礫,稀稀作響。

  已是半夜,劉府院內(nèi)都已沉入夢香。但主室的燈火依然明亮,亮得異常,劉府的大部分人都在其間忙碌著,不曾休息。

  “老爺,喝些粥吧!”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有些疲憊,但依然強(qiáng)忍著。

  “哼、哼、痛呀!怎么這么痛?!蹦侵心昴凶游嬷^,十分痛苦,不斷呻吟著。額頭上汗水密布,臉也有些蒼白了。

  “啪”一聲脆響,那碗碎了一地,碎了一地鮮血。

  那男子痛得受不了了,便拿周圍的人出氣,送藥的那個丫鬟,隔得最近便首當(dāng)其沖,遭了罪。

  聽得一聲脆響,那周圍服侍的丫鬟小廝們,早就嚇得不行,下面密密麻麻跪了一片,不敢言語。顫抖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祈求那個倒霉的人不是自己。

  “你們這些賤奴才,都是你們,說,你們是不是想要害我?!蹦侵心昴凶盈偪竦?,將屋內(nèi)的東西,向周圍的人摔去。

  片刻,碎了一地的碎片,碎了一地鮮血。祈求是沒有用的,因為上天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中年婦女無法,只能坐在床邊看著,用手絹抹著淚。那淚水就像河流一樣,涓涓不絕。不知道流了多少年,流過了多少歲月。

  趁著府中亂得厲害,那黑衣男子溜進(jìn)了書房。

  “這書房為何如此干凈,不對勁。”黑衣男子有些疑惑,有些驚疑地默念著,又將頭四處探了探。

  “想來是有暗閣”想著,便順著墻角摸索起來,忽而觸到了一個棱角,無比光滑圓潤。不禁心頭大喜。

  黑衣男子心里暗笑一陣,輕輕觸動,便打開了暗室的門。

  只聽得吱的一聲,一座昏暗的小室浮出水面。里面有些暗,暗得只能依稀看見里面有幾個架子,密密麻麻擺著各種書卷。

  沐歌打起了火,橙紅色的光,有些暗,不過足以看清字跡。找著找著,沐歌緊張的心被一種驚喜充斥,他發(fā)現(xiàn)了許多不同尋常的東西。

  好靜,好靜,只有翻書的沙沙聲,找了一刻鐘的樣子,沐歌終于尋到了,那想要的東西。

  壓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沐歌輕身向外奔著,輕輕關(guān)上暗室的門,越上屋頂,順利地在夜色的掩護(hù)下摸了回去。

  遠(yuǎn)方,天際閃過一道白光,雷聲炸響,瞬間,豆大的雨滴便砸了下來。

  院內(nèi),黑影中隱藏的人,終于被這大雨逼了出來,輕身略走,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沐歌拖著濕透了的身子,幾乎是沖進(jìn)了依然明亮的正堂。

  眾人見著雨沐歌平安歸來,自是欣喜期待著。

  “師叔,擦把臉?!闭f著,云瀾乖巧地遞過熱毛巾。

  “怎么樣?”云起迅速起身,向沐歌迎了過來。

  雨纖塵的眼眸中,浮現(xiàn)了一絲期待。

  沐歌故作眉宇陰沉的樣子,向前走著,接過毛巾擦著臉,也不說話。

  “師兄,想來你是拿到東西了?!庇昀w塵舒了一口氣,慢慢飲著茶。

  “好呀,你居然騙我,太過分了?!闭f著云起就是一巴掌向沐歌的肩上拍去。

  沐歌被這么一弄,先是一臉苦色,隨即笑了起來。將濕了一角的書信放在了桌子上。

  “等著你的服務(wù)?!便甯鑼υ破鹗沽藗€眼色。

  雨纖塵十分仔細(xì)地展開那有些濕的書信,就著昏暗的光線,讀了起來。

  那對厚重的眉又皺了起來,內(nèi)心的愁云也是越集越厚,在醞釀滂沱大雨一般。

  快速的瀏覽一遍,雨纖塵將那有些皺了的紙遞給云起。

  云瀾觀察著雨纖塵的眼色,自知事情棘手,也不多言,依然十分乖巧地在旁邊站著,十分安靜。

  “收信人是王洪,原風(fēng)丞相的師爺。”云起帶著吃驚地小聲說著。

  “他們要這么多隨縣的土地,有什么用?”云起問道,也是一臉疑惑。

  “是酒木子。”雨纖塵淡淡地說,盡量保持冷靜。

  “酒木子,什么?”云瀾也是十分震驚。

  “妹妹,快告訴我,酒木子是干啥的?”云起有些急了,畢竟他不懂藥理。

  “哎呀!哥哥你怎么不記得了,初哥哥中的黑絕毒,里面就有酒木子。”云瀾有些急切。

  “酒木子,不僅是黑絕毒的重要配料,本身也含有劇毒,可以用來配置許多毒藥?!?p>  雨纖塵慢慢地解釋道,內(nèi)心依然在不斷糾結(jié),思考,其中詭異的關(guān)系,太奇怪了。

  “既然有這么大的作用,為什么我都沒有聽說過?還有,為什么選在隨縣?!痹破鹦闹杏科鹆藷o數(shù)的問號。

  “因為明國不產(chǎn)酒木子,所以你沒有聽說過倒也正常。隨縣的土十分特殊,雖然是產(chǎn)糧貧困縣,但適宜酒木子生長?!?p>  頓了頓,雨纖塵突然問道“雨師兄,不知父親查清楚酒木子的來源沒?”那雙望著沐歌的眼睛,有些期待,有些緊張,卻故作平靜。

  沐歌也是沉思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忽然聽到雨纖塵叫他,才回過神來,有些慌張,摸了摸頭無奈地道“酒木子不是明國產(chǎn)物,來源尚未調(diào)查清楚,還是個迷?!?p>  “算了,先不管來源了。根據(jù)現(xiàn)在的情況分析,他們之所以要搶土地,是為了種酒木子。在隨縣也好解釋。至于前三任縣丞都被殺害,是因為害怕種植酒木子的事情被透露出去?!痹破鹨粭l一條地整理著,撥開遮住太陽的一層層云朵。

  “為什么是王洪?”雨纖塵顯然早已跳過了云起所說的。

  “為什么?”云起的頭又大了起來。

  屋外狂風(fēng)暴雨,屋內(nèi)每個人的心中也是無法平靜。自從他們來到莫城以后,不斷有疑點(diǎn)出現(xiàn)。

  這些疑點(diǎn)好像毫無關(guān)聯(lián),但又好像有一根隱隱的線在連著,勾連著,可惜那根線是透明的,看不見。

  那根線是透明的,看不見。

  那個黑衣人是誰?到底是誰在背后操縱這一切?無數(shù)的問號應(yīng)該如何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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