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聲結(jié)界里的博弈
北斗星君聽到他說,他是葉仙沙華的時候,他感覺身體一下子空了,自己腦海里的某些記憶像泡沫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理了理衣服,心里早已波瀾四起,但看著依舊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
“我認(rèn)識你,北斗星君。紫光上神的第七子,自小長在璇璣宮,身邊只有一老仆常伴左右。性子冷淡,卻為人和善,天上的神仙只知你不喜與人結(jié)交,所以璇璣宮常年只有你主仆兩人,卻不知你日常居住是在凡間的無虛洞?!彼f話的時候,眼神迷離,如同夢魘一般,可是那似有似無的笑聲告訴北斗星君,他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北斗星君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他沒有憤怒,只是制止了他繼續(xù)說下去。
“世上的事,紙包不住火。就算你不處在六界,也不能保證你做過的,不留下痕跡?!鄙橙A徑直朝璇璣走去,準(zhǔn)確的說,他是跌跌撞撞的朝璇璣跑去。
北斗星君立在原處,他想不起他在哪里見過葉仙沙華,只見他抱著他的大腿,像撒嬌一般。
月老站在外面,雖然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卻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他也不著急,便自己坐在茶幾邊的凳子上,靜靜的喝起茶來。
葉老夫人在外面猶豫了很久,也跟著進(jìn)來了。
“這是什么茶,味道怪怪的,怎么還有腥味兒?”月老連忙吐了出來,正好吐在了葉老夫人的身上。
葉老夫人輕輕的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漬,月老連忙坐了起來,說道:“真不好意思?!?p> 他本準(zhǔn)備去幫忙清理葉老夫人身上的茶葉沫,可突然想起男女授受不親,可她是個老人啊,況且是我弄成這個樣子的,幫一下應(yīng)該沒什么吧,他糾結(jié)了很久,最終他還是沒有幫忙,只是尷尬的看著。
“只是無意,沒事,沒事?!比~老夫人說道,眼睛卻看著結(jié)界里僵持的兩人。
“我本不會吐了你一身茶,可是這茶真是難喝得緊,還有股子腥味,不知道是什么茶?”月老問道。
葉老夫人笑道:“月老,您有所不知,這不是茶,這是酒,這是用各種中藥調(diào)制的一種酒,喝了可以祛風(fēng)行氣,對身體極好。只是因?yàn)榧恿唆~腥草,烏蛇,所以腥味是重了些?”
“是嗎?不過,這凡間的酒可以直接當(dāng)茶喝嗎?”月老說道,然后又端起茶杯,仔細(xì)的聞了聞,可沒有喝。
“凡人不同神仙,有仙氣護(hù)體,我們食五谷,哪有不生病的,只有好好照顧自己,所以經(jīng)常喝些藥酒養(yǎng)身?!比~老夫人故意咳嗽了兩三聲。
“可是這藥酒畢竟還是酒,喝多了難免也會傷身?!痹吕蠈⒉璞畔?,眼睛看了看結(jié)界中的二人。
北斗星君看著抱著自己大腿,使勁的拉扯自己衣服的沙華,一臉堆笑,活脫脫一個小無賴,可是一想到這個小無賴是葉仙沙華時,他臉上所有的光澤都消失不見了。
“你松開,你的手?!北倍沸蔷龓缀跏峭耆芙^的。
沙華聽他的語氣并不太有友善,雖然北斗星君已經(jīng)極力控制。沙華知道他的目地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他松開了拉扯著他衣服的手,不再抱著他的大腿,并向后退了一步,使勁兒的跳著,似乎是想跳到他身上,北斗星君本能的向后退。
沙華停了下來,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北斗星君,說道:“星君,我只是想跟星君談一個條件?!?p> 北斗星君看著小小的沙華,問道:“什么條件?”
葉老夫人沒有多言,他看月老的注意力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北斗星君和景辰身上,她便問道:“他們在里面說了些什么?”
“璇璣那小子,設(shè)了消聲結(jié)界,連我也進(jìn)不去,不知道他在和那小子在說些什么?!?p> 月老轉(zhuǎn)過頭,看著葉老夫人問道:“你和景辰相處了好幾年了吧?”
“剛剛好,兩年三個月?!比~老夫人看著景辰,眼里說不出的疼愛和憐惜。
“那你有沒有覺得他哪里和其他孩子不一樣?比如說他有天眼什么的?”月老看著葉老夫人,充滿渴望。
“他一直和其他孩子一樣,只是貪玩,好動了一點(diǎn)?!比~老夫人沒有給他想要的答案。
“是嗎?”月老停了一下,又問道:“可是,他是怎么能看到我們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天賦異稟,畢竟他是花仙曼珠的孩子?!比~老夫人解釋道。
月老覺得很有道理,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葉老夫人看他并沒有懷疑太多,便坐到他對面去,并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月老看著她,微微的皺了下眉,仿佛是自己喝了什么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