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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半生

傾心(三)

流年半生 北沂君南 2580 2020-03-26 18:45:00

  “吧嗒…”

  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溜了進來。

  “怎么會有個石子?”正在出神的我被眼前案桌上的物什給嚇了一跳。

  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石子?

  我拾起石子,仔細端詳了幾分。

  石子圓圓滾滾,并無特多的棱角,就這樣一個普通的石子,怎會在我的案桌上,還好許憶還睡著,沒被吵醒。

  “嘶…”屋外傳來了怪異的聲音。

  我感到疑惑,莫不是門外有賊人?

  這個想法把我給嚇一跳,大半夜的,有個怪異賊人倒讓人慎得慌。

  不行不行,有賊人也要去看看,可不能讓他偷了咱戲園的貴重寶貝!

  我趕忙搖了搖頭,可不能枉了我武俠仗義的一世英明。

  操起案桌旁的廚勺,掀開身上的廚袍。

  一番動作猛于虎,這下,壯志酬云,氣勢滿滿,還怕了那小賊不成。

  為了必免吵醒許憶,我悄無聲息地踮腳走著,一步作三步,不一會便來到了門邊。

  豎起耳朵聽了聽,無任何聲響,莫不是我聽錯了?

  不行,得再觀察觀察。

  我小心地打開了房門,雖說是打開,但也只是開了一絲門縫。

  傻子才會不明事態(tài),出去受死。

  何況敵在暗,我在明,不占優(yōu)勢??!

  我小心的探了探頭,往門外看去。

  門外樹影斑駁,月色混沌。

  沒有任何人出現(xiàn)啊,連影子都沒有,莫不成真是我多慮了。

  “五月,干嘛呢?拿個廚勺防誰?。俊焙谝估飩鱽砹四腥说穆曇?。

  “當然是防賊人呢?我告訴你…”

  等等!我仔細一聽,這聲音莫明的熟悉,但卻不是許憶的聲音。

  我嚇得一激靈,這大半夜的難不成鬧鬼了?

  是誰?誰在那?難道許叔回來了?

  也不可能啊,那梨院離咱這也有個三四里,怎會回的這么快?

  “誰?還不出現(xiàn)?”

  我握緊手里的廚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著。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說明你定是認識我的,還不快快現(xiàn)身,你個小賊!”

  “哈哈哈,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了,看來,我們還需要多多交流?。 ?p>  只見一位少年從屋頂盤旋而下。

  我定晴一看,這!這!竟是寒生。

  “你在這里干嘛?大晚上的這么慎人?!?p>  我瞧著是寒生,心都放下了一大半。

  “莫不是,你是來竊我家的貴重寶物?”

  我轉(zhuǎn)眼一想,這寒生大半夜的出現(xiàn),其心不軌??!

  “你這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寒生用骨扇敲了敲我的腦袋,含笑道。

  “??!怎么每次見到你,你都要敲我腦袋,你不知道我腦袋很珍貴嗎?你打壞了賠的起嗎?”

  我揉著腦殼,隱隱約約感到痛感襲來。

  “我告訴你,我的腦袋是屬于我的,你和許憶兩個人都不準傷害它?!蔽覛夤墓牡爻矍斑@身高八尺的大男人說道。

  “哦!是嗎?那以后我可得多敲幾下!”寒生說完,作勢又要來敲我。

  “你,可別敲了!”我躲閃著他,但這家伙手倒挺長,竟害得我躲閃了好幾次,差點閃著腰了。

  “別,別鬧了,等下吵醒了許憶可就不好了?!?p>  我制止著他,抓住了他揮在空中的手。

  白白嫩嫩,滑滑膩膩的,摸起來手感倒不錯,我反復(fù)揉搓了幾下,不舍放棄。

  “咳咳…咳”寒生清咳了兩下,“還…還不放,你…你亂摸啥呢?”

  只見寒生滿面通紅,難掩不住的尷尬!

  “怎么咯,不就摸了你幾下,你害羞個鬼!”

  我收回了雙手,眨巴著眼看向他,不就多摸了兩把,還害羞?臉還紅?正好,讓你嘗嘗我當時被你逗到耳根紅的滋味!

  “不是我害羞,是你太嚇人了,有你這么輕薄別人的嗎?”

  只見他收回了雙手,緊緊掩在了衣袍后。

  怎么?我瞧他這模樣,難不成還怕我做壞事不成,我可沒那么壞,哼!

  “那你是如何輕薄別人的呢?”我不懷好意地問他,倒要看看他多厲害!

  “哦,當真要聽?”寒生頗有趣味的說著。

  廢話,難不成我剛說的是鬼話?

  我白了他一眼,磨嘰!

  “首先,要覆上她臉上最柔軟的地方,然后…”

  “停停?!鼻浦街v越有料,我猛的叫住了他,可不再想往下聽了,我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怎么?不聽了?”寒生輕搖骨扇,臉上的笑意都要裂到耳根了,“哈哈哈,太有趣了,我還想講呢!”

  “別別別,你那些就留著你方悅間的姑娘吧!她們都排著隊呢。”你那群姑娘都等著了,在我這里,我才不稀罕!

  我擺了擺手,斗不過他。

  “對了,大晚上的,你來我這作甚?”言歸正傳,這大深夜的,他來我這必有目的,我得護著我們戲園的那些寶貝啊!可不能便宜了他,我都沒機會摸上幾下。

  這家伙如若真圖謀不軌,就算他救了我?guī)酌?,我也絕不姑息。

  “我來…”

  突然,他湊向了我的臉龐,對著我的耳根猛的呼了一口微氣。

  “當然是來見你的!”

  這操作,這話語,這么會撩人的手段!

  我頓時便由耳根紅到了脖頸,只覺渾身發(fā)燙,心臟止不住的跳動。

  我用力地推開了他。

  又對本姑娘施下怪術(shù),誘惑本姑娘,本姑娘可不吃這一套。

  我連連與他離了三尺,胡亂地拿著廚勺指著他。

  “你!你個登徒浪子,怎可這般對待我!”

  “哦?如何對待?”

  寒生拍打著骨扇,有節(jié)湊的一上一下,發(fā)出“啪搭”的聲響。

  “你!你!我可不是壞女子!”我見他那般無所謂,頓時詐毛了,這登徒浪子,壞得很!

  “好啦,我不逗你了”寒生含笑輕聲道了道。

  “哼!”我不理會他,說的都是些鬼話。

  “好啦,放下你那廚勺吧!”

  “今日我前來,確是尋你,想你是其次,交你東西倒是真的!”

  “什么?”他要拿什么東西給我?咱倆也沒特熟,他可別送一堆黃金白銀給我,我承擔不起的??!

  “喏,給你!”

  寒生從衣袖里抽出一件小物品放置于我的眼前。

  “是紙折的鶴鳥!”寒生說著。

  我仔細一看,確是一枚用紙張折成的鶴鳥。

  鶴鳥清秀白靜,骨節(jié)分明,作飛升的姿勢,威武極了。

  這般的細致,可見折紙人的用心。

  拿這個給我干嘛?我滿是疑惑。

  莫不是見我摸樣與它相似,,特意親手折了個給我,不要這么毒吧!我相貌也沒那么差。

  “送給你,之前在方悅間你走得匆忙,忘了給你。”

  寒生將鶴鳥掛在我的腰間環(huán)玉上,搖搖晃晃,倒是可愛極了。

  “送這個給我做甚?”我不解地問他。

  “這鶴鳥是以前的一位故人教于我折的,聽她說,這鶴鳥會給人帶來好運?!?p>  “我需要帶什么好運?”我仍是不解。

  “笨啊你!”

  腦袋又是一頓暴擊。

  “你忘了之前你受了幾次傷了?莫不是有我在,你怕是早歸天了?!?p>  寒生對我又是敲腦袋,這家伙,怎么講不聽呢。

  “好吧!謝謝你了,連著藥膏一起謝你。”

  我從衣袋里拿出藥膏,在他面前閃了閃。

  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雖老與他吵嘴,但我的心里,還是非常感激甚至有那么一點點小觸動,對于他的救助與關(guān)心。

  “好了,我回去了!”

  少年盤旋空中,再次消失夜色中。

  “喂!”瞧他走的真急促。

  “下次可莫要爬屋頂,飛來飛去太廢勁了!”

  我朝著這家伙大喊,管他聽不聽見。

  不過,與他的次次相遇都像是他于屋頂而下。

  他就那么愛爬屋頂?此刻的我滿是問號。

  摸了摸環(huán)玉上的鶴鳥,心里一暖,他倒真是細心。

  “五月,那個是誰?”

  突然,屋內(nèi)傳來了一聲怒吼。

  遭了,許憶醒了!

  這下可真是掉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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