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憶!你…你怎么在這里?”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天啦!許憶怎么在這?
不會真的是追隨我到這了吧!
“許憶!嗚嗚嗚…”
我向門口的許憶狂奔而去,一把抱住了他,緊緊的擁著他,只想把他融入我的懷里。
真好!在這里還可以見到最想見的人,真好!我還不是一個人。
“嗚嗚嗚…許憶!”我哭著鼻子,在這一刻,我瞬間崩塌了,什么堅(jiān)強(qiáng),什么沒關(guān)系,那都是狗屁,我才不想死,我可是最怕死了的!
“許憶…你怎么可以這么好,還跟我來了這陰曹地底,見到你真好!”我緊緊懷抱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怎么了?怎么還哭了?”許憶緩緩撫著我的背,輕輕的說。
“不哭不哭!”許憶安慰我。
“有你真好!”我抽泣著。
等等!我恍然的想起一件事。
許憶怎么可以為了我在這里,不要自己的命了嗎?
不行,這可是不行的,他怎么可以年紀(jì)輕輕的為了我而放棄生命呢,放棄大好年華呢。
而且,我倆就這么走了,許叔怎么辦?許叔都這么大年紀(jì)了,難道要他白發(fā)人容黑發(fā)人?還有,師姐怎么辦,師姐可是最喜歡許憶這家伙了。
“你!快點(diǎn)走!”我猛地放開他,不行,必須想盡辦法把他送回許叔身邊。
“快,趁現(xiàn)在黑白無常還沒有過來,你趕緊離開這,我死了不要緊,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和我一樣!”
“什么?你在說什么?”許憶皺著眉頭說道。
這家伙,怎么就這么傻了,我知道他對我好,但我不能這樣,我不能害了他。
“你還不快走?。 ?p> 我不停的推拉著他,想要把他拽走。
“走什么走?走哪里去?”許憶道。
“別問那么多了,你快走就是了!”我不停的推他出房門。
但是,許憶卻怎么都不肯聽我,不愿意出去。
“你…你怎么了?趕我作甚?”許憶反抗著,一臉的不解。
“快??!你還不快點(diǎn)!”我生氣的對他說,這家伙,還跟我裝傻。
還不走,那就完了!
這個地方,可不是我們凡人可以抵抗的。
“你走不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朝著他怒吼,現(xiàn)在,我是真的急了,難不成這家伙真想和我投胎??!
“什么來不及了?”許憶扯著我的手,疑惑道。
“唉呀,你是真不知道?”我問他。
“不知道!”他搖搖頭。
我看著他,這家伙怎么一點(diǎn)都不聰明呢!
“你真的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呢,你搞什么玩意?”許憶吼著我,“莫名其妙的!”
我瞅著許憶,虎疑地看著他。
看來他是真不知道!
只能告訴他呢,但是,我又怕嚇著他,得小點(diǎn)聲跟他說。
“你過來!”我朝著他揮揮手。
“啊?”
“唉呀,過來點(diǎn)!”我不耐煩道。
“你得都告訴我是什么事!”
許憶微微低下了頭,慢慢的靠進(jìn)我。
“什么來不及了?”許憶小聲問著。
“你不要害怕,這里,其實(shí),其實(shí)是地獄!”
“什么?”許憶疑惑的問。
還不懂嗎?我講的這么明白了。
“這里是…是陰曹地府??!你死了!”
“什么?我死了?你才死了呢!”許憶反問我。
怎么,你不會不相信我吧!
“真的!這里真的是??!”我特真誠的說著。
“哈哈哈,你可真搞笑!”
許憶捧著肚子大笑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死了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我看著許憶,這家伙,竟不相信我的話!
笑什么笑,等下你就知道我說的話是什么呢!
“你是不是傻了,我可沒死呢,你說什么胡話?”
許憶笑著,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你不會被水淹傻了吧!”
“怎么會!這可真是地獄,你看,這是孟婆的忘憶丸,你仔細(xì)瞧瞧。”
我將手里拿著的藥丸遞給他看,這下知道了吧!
許憶瞅了瞅我手里的東西。
“哈哈哈,這個是許叔給你拿的藥,什么孟婆丸啊,你的腦洞真大!”
許憶敲了敲我的頭,大笑著。
“難道不是嗎?我的藥?我需要吃啥藥?”我摸了摸頭,難道這不是嗎?
“那我不是在陰曹地府,那我怎么回來的?”
我不信,這一定是地獄,我一定是死了!
“我如果不是死了,那我怎么回來的,我記得我是和寒生在屋頂上,然后我不小心就掉了下來,怎么回事?”
“哈哈哈,你是不是傻?那當(dāng)然是寒生公子救了你呀!”
“他?不會吧!這家伙可是眼睜睜的看著我掉下去的!”
“當(dāng)然是你的寒生公子救了你呀,我聽寒生公子說,你不小心從屋頂?shù)袅讼聛?,然后恰好你就掉到了戲園后的池塘里了,你是不知道,你回來的時(shí)候,全身都要臭死了,我都不想靠近你了,也難為了寒生公子抱你回來,我都覺得他超厲害的”
許憶滿是崇拜的說著。
什么!我掉進(jìn)了池塘里,還全身臭死了,還被寒生抱了回來,不會吧!
我聽著這家伙的話,只覺得一陣星光旋轉(zhuǎn)的在我的頭頂閃過。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我就說我怎么感覺掉了一個全身是水的地方,還做了一個那么怪的夢。
“戲園后怎么會有一個池塘,我怎么不知道!”
我在這戲園里生活了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有一個這樣的地方?
“你忘了?小時(shí)候我倆還去里面捉過泥鰍呢,就在戲園的后腳那里,你這記性,可怎么得了!”
許憶扯過我的藥丸,一把塞進(jìn)了我的口里。
“快點(diǎn)吃了吧!這是你的藥!”
“你!可別害我,這都是些啥,這么苦?”
我嚼著口里的藥丸,一陣陣苦意傳來。
“你的藥啊!怕你受寒,你也不看看你回來的時(shí)候是個什么樣,渾身不停的抖著,一臉難受的模樣,許叔都差點(diǎn)被你嚇出心臟病了!”
“真的?許叔沒事吧?”我一把抓住許憶。
什么,許叔都要嚇出病來了。
“沒事吧!”我焦急的問他。
“沒事,他就是大驚小怪的,剛剛?cè)蚺_指揮別個演員去了。”
許憶揮了揮手,對著我說。
“真沒事?”
“真沒事!”
“對了?聽說你掉下屋頂?shù)脑蚴且驗(yàn)槟阋H寒生,寒生不愿意,然后你就掉了下來?!?p> “是不是?都沒想到啊,你竟這么猛!”
許憶一臉八卦的看著我,直勾勾地盯著我。
寒生那人竟顛倒黑白。
“才沒有這個事,明明是他要親我的!”明明就是寒生自己要親的,還說我?
“噢,是他要親你的,你們兩個不會?”
許憶嗤笑著,我都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了。
“不會什么?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胡說!”
“噢,是嗎?沒有什么!”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