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要我以身相許吧!
我盯著寒生這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疙瘩的一聲響。
“不,我拒絕!”我環(huán)抱著胸口,一臉的不情愿。
“你拒絕什么?”寒生搖起骨扇,微微笑道。
這家伙,圖謀不軌,定是,覬覦我的美貌!
“我告訴你,我定是不會以身相許的,你可是想得美,就算你救了我好幾命,我也是不從的?!蔽覒崥獾某f著,用盡全力都在訴說著我要拒絕。
我斜眼看這家伙,怎么,沒啥反應(yīng)?
“噢?我有說要以身相許嗎?你有點想多啊!”寒生含笑著,輕輕的說著,滿是不在意。
怎么的!我見他這樣,倒還不稀罕我,搞笑,我還不要以身相許呢。
高傲自大狂妄菲薄的家伙!
“你!你不是說要我謝你嗎?你那狡詐的表情,是個人都會覺得你在提奇怪的要求啊?!?p> 沒錯!是個人都覺得你是個愛輕薄女子的臭男人。
“哈哈哈,我不過要你請我看一場戲曲,你倒是想到哪去了?”寒生大笑著。
“啊!是嗎?”難道是我想多了?沒那意思?
堪尬堪尬,要沒那意思,那我豈不是又糗大了。
“那個,你真沒那意思的?那個,多想了哈,別介意,我這個人就喜歡異想天開,要是只是聽戲曲的話,那沒問題,小事一樁?!?p> 我撓著頭,怪不好意思的說著,丑啊丑??!尷尬呀尷尬!
“莫不成,我家許憶是想要以身相許的?”寒生猛地一靠近,微熱的鼻息呼在臉上,酥酥麻麻。
我瞧著他,深邃的眸子,如高掛的明亮皎月,令人移不開眼,高挺如鷹的鼻梁,紅潤潔凈的小嘴,如牛奶般的肌膚,微揚著笑意,這般動人,何人又不愛呢。
我看得癡了,這胸膛里的心,不停掙扎跳躍,再一次,我又對他心動了。
“美嗎?”寒生笑著問我。
“美!太美…??!”我恍然回過神,??!我竟然犯起了花癡。
罪過罪過,佛主不怪,鄙人只是眼饞了一下,誰叫寒生生的那般美麗。
“那個,你不要多想??!我只是隨便說了幾句,我才不要以身相許呢!”我略微尷尬的說著。
真想忘記現(xiàn)在的自己,怎么還饞上了他的美色呢,還是那種挪不開眼的。
“還有,剛剛我只是發(fā)了個呆,沒看什么的!”我斬釘截鐵的說,他必須得信我。
“噢?我有說你有看什么嗎?”寒生曖昧的瞧著我,“聽說,你喜歡我呀!”
“你!才沒有,別胡說。”臉瞬間紅了起來。
怎么這家伙,講話這么露骨呀!難道不知道我會害羞嗎?
好丟臉啊,許憶那家伙嘴真大。
“那個,那個你要我怎么謝你?”得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沒什么,就想看看我家五月的戲曲?!焙H有趣味的問著我。
“愿不愿意?”
“真的,你喜歡戲曲?”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略微有一些欣賞?!焙p聲說道。
“不錯不錯,能喜歡戲曲的人不錯,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喜歡戲曲的人,知己知己!”
終于碰上了一個喜歡戲曲的人啦,激動激動!
“你那么驚訝干什么?說吧!愿不愿意”
“沒,開心嘛!”我開心的說著,“愿意愿意,喜歡我們戲曲的人,我都愿意?!?p> “對了,聽說許大哥的戲曲唱的極好?”寒舍輕聲問著。
“對?。∧銊e看許憶那般不正經(jīng),可他的戲曲天賦那是杠杠的,連許叔都不及他幾分?!蔽壹拥奶咸喜唤^。
一提起許憶的戲曲,我就來勁,誰叫他么優(yōu)秀,我講起來都特有面。
“我告訴你??!許憶的威力可是超厲害的,還是有些時日的以前了,那個時候許憶還只有個十幾歲,人們也喜歡聽曲,所以只要許憶一唱曲,就沒有人不來看他,以前那可連縣老爺都驚動了,只要許憶一唱曲,縣老爺必來?!?p> “不過…”回憶涌上心頭,莫明有些酸楚。
“不過什么?”寒生反問。
“聽許憶許叔說,這當朝天子更替之后,就鮮少有人聽曲了,而戲園也沒有那么風(fēng)光了,現(xiàn)在戲園也在艱難的生存著。”
“為什么?”寒生問。
我一想到這些事,莫名有些難受,心疼許憶,也心疼戲園,現(xiàn)在,都沒有幾個人會真正欣賞許憶了,都沒有人能讀懂他的才華了,也沒有人會多關(guān)心戲園了。
只剩下熱愛的在堅持,但堅持又有何用,早已沒了懂得的知已了。
“因為,沒有人聽了唄,大家都樂于風(fēng)塵曲目,又有何人來賞這枯燥無味的戲啊!”
我聳聳肩,裝作不在意的說著,真希望我們能快點好起來。
寒生聽了我的話,半響未出聲。
“怎么了?”我在寒生眼前晃了晃,這家伙怎么講著講著出了神。
寒生半掩著眸,微微的看著窗外。
不一會兒,他輕輕開了口,略帶傷感的問我。
“五月,你喜歡這個世道嗎?”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著這般模樣的寒生,這般的悲傷,就像換了一個人。
“不,我不喜歡。”我搖搖頭,否定的告訴他。
這個世道,百姓顛沛流離,官員與金錢得道,滿是禁錮壓迫,何人又會喜歡呢?
只剩下好人們還在殘喘的堅持,而那些淺薄的小人們,卻過得舒心坦蕩。
這個世道,是我最不愛的。
“我也不愛!”寒生沙啞的說著,盡是傷感流露。
似乎,又像極了在登月樓見到的那個他,陌生又心疼。
寒生,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啦。
“五月,送給你!”寒生說著,將手里握著的骨扇遞給了我。
呀!這么貴重,送給我?我不禁瞪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寒生,你?”我不解的問他。
“這把扇子,給你吧!”
“為何?”為何將這樣一把貴重的扇子給予我。
“因為,它是你的!”寒生喃喃的小聲說著。
就像一個奄奄一息的人用盡全力一樣。
“我的?”我仍是不解,這話,什么意思?
這明明是他的,怎又成了我的了呀?
他,莫不是聽著要以身相許后,樂傻了?
“寒生,我沒有這個東西,你是不是搞錯了,這一直都是你的??!你不會傻了吧!”我摸摸他的額頭,沒發(fā)燒呀!怎竟說些胡話。
“它是你的!”寒生說著。
突然,一聲巨響,一股較強的颶風(fēng),轉(zhuǎn)瞬間,寒生便離開了。
怎么回事,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他怎么就不見了?
從哪里走的,這么快啊!
果然,學(xué)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樣,想怎樣就怎樣。
我握著手里的骨扇,不禁感到莫名其妙。
這家伙,莫不是真傻了?
不過,竟然他給我了,那我就定不會給他啦。
哈哈哈,現(xiàn)在我莫不是成了方悅間的主人了嗎?
哈哈哈,那么多的美人,那么多的美酒,你們都等著我哈,姐姐我,就來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