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不說話了,墨染竹覺得自己玩的過火了,“嘛,開個玩笑別介意,話說淺前輩,你覺得哪個更適合我一些?”
“這個得靠你自己選,畢竟兩種修煉的體系并不一樣?!闭f罷,淺咕子不再言語。
自己選嗎?墨染竹認(rèn)真的打量了下這兩卷軸虛影,墨染竹毅然決然的點了下右邊那卷。
隨即,那卷軸化作點點星光“咻”的一下自墨染竹眉間鉆入。大腦一沉許多原本沒有的記憶接踵而至。
“現(xiàn)在我會和你說一下這兩者的區(qū)別?!毖矍盁o數(shù)灰白光團(tuán)匯聚出淺咕子的身形。
“修仙者的境界分為:煉氣、筑基、金丹、元嬰、分神、合體、洞虛、大乘、渡劫九大境界?!睖\咕子一揮手一個黑板狀的虛影出現(xiàn)在他身后,“其中筑基階段還細(xì)分了兩個小階段,分別是:開悟和融合,代表筑基中期與巔峰。而這個階段修士的心性參差不齊,可謂是什么人都有?!?p> “但是,在筑基和金丹中期其實還存在一個過渡階段,那便是心動期。所謂修性命,心如水。道心不穩(wěn)者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當(dāng)場橫死。如果不能身行合一,那還是不要修仙的好。心性不圓滿者這輩子都到不了金丹。”
“等等?!蹦局裰噶酥改呛诎迳系臉?biāo)記,“你說的道心是什么?”
“道心么?便是你踏上修行的初衷?!贝笫忠粨],那黑板上的所有字跡瞬間清空,“現(xiàn)在講煉氣士的。”
“煉氣士就簡單多了,只有: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反虛、煉虛合道四個境界。與修士不同,煉的是胸中五氣而不是金丹,奪天地之靈而修行,清虛無為為基?!?p> “什么意思?”
“窮著獨善其身,達(dá)則兼濟(jì)天下?!睖\咕子兩只合并點在墨染竹的額前,“你且記好,我輩修士隨心而不隨性,隨緣而不隨意。切勿忘記本心?!?p> 不知為何,墨染竹忽然間像是明悟了什么,但又說不上來。
“現(xiàn)在,我問你,你修行是為了什么?”
“這……”墨染竹支支吾吾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想要修行。“我……我不知道。”
為什么要修行?是因為有個現(xiàn)成的機(jī)緣擺在眼前心動了嗎?確實有一部分。又或者是從小就有的那顆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的夢想,上輩子無緣無故慘死他真的甘心嗎?當(dāng)然不甘心!如果有那種超越凡俗的力量在身,誰能殺得了他?
以己度人將心比心,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個封建的社會,皇帝一道圣旨可誅你九族,一個凡人在權(quán)力面前是無力的。
他墨染竹最怕麻煩,對權(quán)力也沒什么欲望,只想老老實實的窩在家里當(dāng)條咸魚……一條會修仙的咸魚?挺好的,可以用來打發(fā)時間。
淺咕子遞給了他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
“這是什么?”拿在手中掂量兩下,手感還蠻好的。
“這是冥晶,里頭儲存著最精純的冥氣。”他指了指自己:“我是一個鬼修。”
“???”墨染竹嚇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鬼修不應(yīng)該是渾身上下都陰深深的那種嗎?
“咚!”
給了他一記爆栗,“你想什么呢?那些影視劇里頭的東西能信嗎?”
將身后黑板上的字跡全都消掉,“你要明白一件事,不管是什么力量那都是沒有對錯之分的,錯的永遠(yuǎn)都是那個使用它的人。”
“這個我知道。”揉了揉腦袋上被敲出來的包,“不就是假設(shè)所有人都用的真氣,只要有人用真氣做了壞事,就會立馬被其他修煉真氣的人喊作歪門邪道一樣?”
淺咕子點點頭將身后的黑板撤掉?!熬褪沁@個道理?!彼f。
“你就用冥氣修煉吧,如今的人界靈氣大幅流失,先天靈氣盡數(shù)成了后天靈氣,已經(jīng)連一個大乘都培養(yǎng)不出來了?!彼噶酥改菈K冥晶:“而這塊冥晶里的冥氣就不同了,其精純堪比先天靈氣。而煉精化氣便是將一身的后天之氣轉(zhuǎn)化成先天之氣。”
“這么大一塊兒冥晶作用可不止于此,稍后你托人去買些符紙和朱砂,我教你畫符咒?!?p> 。。。
車水馬龍的青石磚街道上,盡是小販們的吆喝與討價還價的聲音。
一輛由兩匹馬拉著的車走在街上,行人紛紛給其讓道。
“真是好久沒有出來了,這樣子還真是讓人懷念啊?!睖\咕子透過竹簾間的縫隙,望著街上這幅國泰民安的景象,眸中閃過一絲懷念。
想當(dāng)年,他第一次坐馬車上街的時候,師父也是這么感嘆的。
只是荏苒間,早已是長海桑田物是人非。
因為那場天地大劫,改變的東西太多了……
每天,下人們都會在大早上出去將一天所需的東西全部采購回來。而如今已是晌午,墨染竹也不想再勞煩他們跑一趟,于是便和墨洪說了聲。
為了他的安全考慮,墨洪便派了個有些能耐的車夫跟他一起出來了。
這個車夫姓柳,聽聞早年是個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當(dāng)年墨洪趕考去京城的路上救了他一命,后來便退出江湖在墨府當(dāng)了墨洪的隨身車夫。
至于為什么退出江湖,以前聽他講故事的時候說是因為流年不利,飛矢中膝……
柳安豎了豎耳朵,自從剛出府那會兒自家二少爺便一直在和另一個人聊天,但他可以保證打一開始車?yán)锞椭挥心局褚粋€人。
那另一個人是誰?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作為一個后天九品高手,雖然老了……但他不可能連有誰進(jìn)了馬車都會記錯。
所以,車?yán)锸嵌贍斣谧匝宰哉Z還是真的有人?嘶……
柳安不敢想了,這事兒太特么匪夷所思了。而且他們聊得都是些閑話,想來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
忽然間,柳安眉頭一皺!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媽耶!這家伙能悄然無息的潛進(jìn)馬車?yán)镱^實力定然高他數(shù)倍!
‘他不會悄無聲息的把我鯊了吧?’
柳安心中忐忑不安,不由自主的勒緊了手中的韁繩,背后直冒冷汗!
‘看在這么多年來的交情上,二少爺也不像什么冷血之人,應(yīng)該不會讓人把我做了吧?不!還是太危險了!要不把這事兒告訴老爺?等等!說不定老爺是知道此事的,但他并沒有和我說,想來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要是就這么撞上去豈不是涼的更快?’
心如一團(tuán)亂麻,愁腸百結(jié)。不經(jīng)意間差點兒走過了頭,柳安連忙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右邊的街道拐去,因為調(diào)轉(zhuǎn)不及時,車輪碾過一塊凸起的青磚,整倆車“咕咚”一下晃了晃。
柳安連忙停下馬車,回過頭對著車?yán)镎f道:“二少爺抱歉抱歉,剛剛不小心磕到了個東西?!?p> “哦,問題不大,繼續(xù)走吧?!蹦局竦坏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