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镾19那些年紀(jì)輕輕馬兒就去了陰間的孩子們加更。主要是今晚喝了點(diǎn)兒度數(shù)高的小酒整個人暴躁起來了,再加上輸了一天,從星耀二一路被演到了鉆一這種痛苦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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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平湖接遠(yuǎn)天,濛濛細(xì)雨濕輕煙。
野橋橫著草深外,何處渡頭人上船。
小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羊腸小道上,兩匹烏黑的駿馬在騎者的揮鞭下,蹄子踏在坑坑洼洼的泥濘里濺起陣臟水,在細(xì)雨中飛快奔馳。
“這雨天趕路也不是個事兒,咱們趕緊找個村子或客棧讓馬匹歇息會兒吧。”
“嗯好?!?p> 說罷,二人偏離官道順著一條蜿蜒小路減速慢行,不知什么時候雨停了,就連小道上的泥土都是干巴巴的依稀間有股摻雜著悲腔的笛聲傳入耳中。墨染竹定睛望去,嚯!原來是個八九歲的小牧童!
“那放牛娃,可否告知我二人此地的村落在何處?”
招呼了聲,那小孩轉(zhuǎn)過身指了指不遠(yuǎn)處裊裊升起的炊煙,抽了抽鼻子。“大哥哥你們是要借住嗎?”
“沒錯,因?yàn)橄铝擞晁砸岏R休息下?!?p> “下雨了?”牧童抬頭望了眼萬里無云的藍(lán)天,和煦的光輝灑向大地。他隨即又垂下腦袋黯然傷神?!叭羰遣唤橐獾脑捑妥∥壹野??!?p> “那真是太感謝了?!?p> “不客氣,走吧。”重新收拾好情緒,牧童騎著牛領(lǐng)著二人進(jìn)了村子。一路上村民們都急匆匆的像是有什么大事兒要發(fā)生一樣,隱約間墨染竹發(fā)現(xiàn)他們看向自己和墨染桐時,眼底居然帶有一絲的厭惡?
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為何今兒變得這么敏感了?
不解地?fù)狭藫夏X袋,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就連老淺到這會兒都音訊全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掛機(jī)還是真的掛了。
牧童的住處是幾個茅草房組成的小院子,里頭有個和墨染桐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正剝著花生。牧童指著她說道:“這是我二姐,如今家里只剩下我和二姐還有爹三個人了?!?p> “二姐?”墨染竹好奇地問,“那大哥或大姐呢?”
那牧童沉默了一陣子,勉強(qiáng)笑了笑道:“大姐兩年前死了?!?p> “……抱歉?!?p> “沒關(guān)系?!?p> 朝院子里喊了聲后牧童推開門,院內(nèi)那少女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他身后的陌生人,連忙擦擦手放下裝著花生的簍子?!鞍⑷剩@兩人是……什么人?”
“這兩位是來借宿的,外頭下了雨。”介紹完后,叫阿仁的牧童牽著牛進(jìn)了院子,想來是來了客人打算偷個懶了。
客客氣氣的打了聲招呼后,墨染竹牽著兩匹馬跟著牧童后面將它們和老牛安置在了一塊兒,看它們仨相處的還算和諧后墨染竹才去了屋子里。
之后就無聊多了,那女孩還在忙著曬衣服,阿仁則是拿了根小木棍兒挑逗著不知道哪兒抓來的蛐蛐兒,墨染竹二人則是坐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兩人從小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沒干過多少活兒,硬要說的話也就墨染竹上輩子在農(nóng)村里的時候干過,可也僅限于實(shí)在忙不過來時幫忙打過連枷,其余的都被他奶奶一手全包了就連平時洗曬衣服都接觸不到……
“這位姐姐,你在剝什么?。俊蹦就┱驹谏倥赃吀┫律砗闷娴膯柕?。
“誒?我在剝泥豆啊,你不認(rèn)識嗎?”女生給她瞧了瞧手里的花生,驚奇的看著眼前這連花生都不認(rèn)識的女孩子?!澳恪瓫]吃過嗎?”
“唔,我記得……應(yīng)該吃過的吧?二哥?”蔥蔥玉指拈起一顆花生嘗了嘗。嗯,是她不喜歡的味道。
墨染竹咂咂嘴頗有些無奈的說道:“爹的下酒菜不就是用這個炒的嗎……”
“原來如此!”她看著簍子里的花生,有些躍躍欲試道:“這姐姐能教我怎么剝泥豆嗎?一直坐那兒好生無趣的?!?p> 少女朝后看了眼墨染竹見他笑著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后才將板凳往一旁挪了挪,伸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那個小板凳:“那個凳子坐過來吧,一直站那兒很累的?!?p> “嗯!”
一開始的時候少女先是演示一遍在讓墨染桐剝一個給她看看,起初她剝的并不好,可以說是笨手笨腳的。但她并不氣餒,繼續(xù)拾起下一個,兩指在花生殼頂端輕輕一碾,“?!钡囊宦朂R中間裂開一條細(xì)縫。
將粗糙的外殼扒開后露出兩顆粉嫩粉嫩的花生,將他們倒進(jìn)簍子里后花生殼丟進(jìn)前面的小木桶里。有了墨染桐的協(xié)助,效率不禁快了很多。
太陽西斜,漸漸落下山頭,留下繽紛多彩的晚霞。
一下午的時間二人將這一簍子花生全部剝完,事后墨染桐才突然覺得自己手指頭很痛很痛!紅腫的手指頭與白嫩的手掌形成了鮮明對比。
“嘶,好痛哦!”將指頭含在嘴里,墨染桐郁悶地坐在茅草屋前。
少女從屋內(nèi)拿了個小方盒子出來,笑了笑坐在她旁邊,“來,把手伸過來?!?p> “這是什么?”手伸過去后,見少女在自己手指上涂了些白色膏藥,一陣清涼過后原本隱約間還有些疼痛的手指這會兒已經(jīng)不疼了,讓墨染桐非常好奇的問道。
同樣給自己也涂了些膏藥,少女合上盒子后說:“這個啊是咱杏花村的祖上傳下來的藥方,專門用來治外傷和腫痛的。”
這時,院子外頭傳來些嘈雜聲。墨染竹耳朵一動,聽出一老一少的聲音。
“阿爹您回來了?”剛迎上去幫進(jìn)來的中年人拎了些東西,少女見他身后居然還有人,不禁好奇的問道,“這位是?”
“呵…這位公子是京城來的,在咱家里借宿一宿?!毕裆倥榻B完后,他望了望院子里的二人,“小梅,那兩位也是來投宿的?”
“是的,他們不但給了些銀兩還幫我剝了泥豆呢。”
中年人點(diǎn)點(diǎn)頭,剛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身后那公子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好久不見啊墨兄!還有三妹,你們什么時候跑這地方來的?”那少年極為熱情的拍了拍墨染竹的肩膀,嘻嘻哈哈的。
墨染桐對他行了一禮,說道:“寧四哥,我和二哥也是今天才到這兒的?!?p> 這少年名叫寧修明,是京城樂山侯家個四公子,在一次宮里舉辦的聚會上認(rèn)識的,之后也常常往墨府跑,算是和墨家三兄妹比較合得來的朋友。
墨染竹靜靜的瞥了眼門外,淡然道:“寧修明,你馬沒了!”
“哈?”
“喏。”墨染竹指了指門外已經(jīng)跑出去老遠(yuǎn)的白馬,催促道:“哈什么哈!你馬跑了都,還不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