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利刃刺入胸膛,四濺的血珠剛剛落到地上便“滋滋”地快速蒸發(fā)掉;那三尺青鋒只是眨眼間就將張慶刺了個透涼!
“咳咳——吐~”
抹了抹沾滿鮮血的嘴角,張慶謹慎地看著那飛劍刺來的方向。忍著痛咬緊后槽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要不是那劍飛來時帶著股隔著數(shù)丈都能感受到的殺氣,自己提前做了閃躲,這會兒被刺穿的怕是腦袋了。
嗡!??!
那劍身一陣顫抖,似乎是收到了感召想要抽身離開。
張慶見狀立馬握緊劍柄,全身開始泛著紅光,手掌與那雕刻著怪狀花紋的木質(zhì)劍柄交界處不斷冒著白煙。
這劍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
暗自驚訝一聲,張慶抓著劍柄的雙手握得更緊了,弓著身子與那劍做著“殊死搏斗”。
“哼,真是難纏的家伙!”
客棧二樓的一間上等房里,牧月靈兩指掐著劍訣,一絲靈氣連接著亂葬崗里與張慶不斷拉扯的飛劍。
隨手從小巧的布袋里拿出張用朱砂雕刻著精美小劍的符篆,牧月靈向其中注入些許靈氣后,那符篆顫動兩下化作一道無劍柄的灰色飛劍,“咻”的一下變成道奪目的流星自大開著的窗戶中沖出!
那飛劍瞬息就飛出了數(shù)百尺遠,街上的大多數(shù)路人也只當做自己眼花了,也沒多當回事兒。
這柄飛劍顯然要比剛剛那柄要更加高級,正在和之前的飛劍做斗爭的張慶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那劍就“嗤”地一下從脖子處斬下了他的頭顱!
兩柄劍一前一后,兩道流星數(shù)十息的功夫就回到了百花客棧。
啪嗒——
灰色飛劍將張慶頭顱隨意的丟在地上后就重新變回了符篆,乖乖落在牧月靈手中被收回了布袋中。接過那柄劍身上還沾著點點血珠的三尺青鋒,她用一張清潔符貼在劍柄上后,符篆一陣發(fā)亮。
不過兩息的功夫,整柄劍又變得干干凈凈的,嶄新的一樣。
“連項城附近都開始出現(xiàn)將級鬼魂了么?”牧月靈打量了一陣子張慶面目猙獰的頭顱,幽幽地黑氣不斷散發(fā)出來,很快就只剩下顆拳頭大小的黑色結(jié)晶。
“這是什么?”好奇地用真氣包裹住手掌,牧月靈撿起那塊結(jié)晶仔細端詳著,許久也看不出個名堂來。
打開只有巴掌大的布袋子,牧月靈將結(jié)晶塞進去后那玩意兒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袋子依舊是干癟癟的絲毫沒有膨脹的意思。
……
……
“張慶已經(jīng)死了。”
坐在正堂里,冷不丁的墨染竹吐出這句話,之后便沒了下文。
“張慶……死了?”蔣家主先是一愣,然后驚愕的問道。
點點頭,就在剛剛,那縷昨夜被自己打入張慶體內(nèi)的冥氣回來了。而這道冥氣也只有施法目標死亡后才會回來,是個很實用的小法術(shù)呢。
“好啊,好啊!死得好,死得好……!”蔣家主不疑有他,對方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他,畢竟這種謊言很容易就會被拆穿。
他從位子上坐起身,解下腰間一塊玉佩恭敬地遞了過去:“這次有勞墨公子了,作為酬謝今后公子若是有什么需求,在蔣某力所能及之內(nèi)定會鼎力相助!”
墨染竹也不矯情,徑直接過那枚兩面都刻著個“蔣”字的玉佩。雖說不懂這些東西,但從色澤和觸摸的質(zhì)感上來看,這用的玉也屬上乘。
“我蔣家在天鴻大多城內(nèi)都有鋪子,公子只需持此玉佩便可得到幫助。當然,若是實在用不到的話,也可以拿去當?shù)簦梢該Q不少銀子?!?p> 見他收下了玉佩,蔣家主笑呵呵道:“二位隨我來,蔣某還給兩位準備了個禮物?!?p> “哦?”頗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墨染竹朝院子里晃悠的墨染桐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
蔣府門前停著一輛嶄新的馬車,蔣家主道:“兩位,可否滿意?”
“這……很滿意?!?p> “那就好,那就好……”說著,蔣家主又道:“如果兩位需要的話,蔣某可以推薦一個技術(shù)還不錯的馬夫?!?p> “馬夫就不必了,多謝蔣家主好意?!蹦局裥呛堑鼗亟^道,畢竟他從小就跟著自家管家兼車夫柳安混在一起,關(guān)于駕駛馬車這東西他也略懂一點點兒。
“那也行吧,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蔣某就不留兩位了?!?p> “那蔣家主,告辭!”
“告辭。”
拱了拱手,蔣家主注視著遠去的馬車直到消失不見后才轉(zhuǎn)過身,沉著臉進了西院……
。。。
“吁~~~”
勒住韁繩,墨染竹將馬車停靠在一家典當鋪前。
“桐桐看好馬車,我去典當個東西?!蹦局褚娝诒P著手里不知道從哪兒摘來的白花,不由得提醒一句。
“嗯,知道了?!蔽罩掷锏捻\繩,墨染桐依舊在盤那朵奇形怪狀的白花。
正值晌午,典當鋪里除了掌柜的以外就沒幾個人了。
墨染竹從懷里拿出蔣家主給的那枚玉佩,遞給了典當鋪掌柜的。
“掌柜的,這個換成銀子?!?p> 那掌柜不以為意地看了眼玉佩,忽然輕咦了聲:“這玉佩樣子不錯?。窟@是……”
“……這是蔣家家主的貼身玉佩?”掌柜的驚呼聲,連忙貼過身壓著嗓子問:“你從哪兒弄來的?”
“自然是蔣家家主親自給我的,所以你報個價吧?!?p> “呃……這,四十兩銀子如何?”掌柜的試探性地問道。
“四十兩?拿著這枚可是能得到蔣家一定幫助的,你認為合適么?”
單純的拿這枚玉佩去蔣家任意一個鋪子換銀子的話,怕是也不止四十兩。
一咬牙,那掌柜的又報了個價:“一百二十兩!”
這已經(jīng)是他目前能承受的最高價格了,而單論這枚玉佩的價格就值五六十兩左右……
“好,成交?!蹦局裥α诵?,又補充道:“只要銀票?!?p> 至于為什么不要銀子……這個年代的貨幣上面可不是寫個“1”那就是一兩硬幣,誰要真隨身帶個一百二十兩銀子,那和傻子沒啥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