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過是困獸之斗
“不可能的!不可能……”黎酥指尖扣著地板幾近變形,拖著沉重的身體靠近小櫻桃。
只是憋住一口氣而已,小櫻桃需用藥,就放在臥房的抽屜里……
“死了正好!”林亞楠惡狠狠咒罵,轉(zhuǎn)而喝著保安,“還傻愣著干什么,把她給我送醫(yī)院里去,什么時候治好,什么時候才能踏進(jìn)我們厲家的門!”
癔癥,醫(yī)院,不就是精神病院嗎?
“你們要干嘛!放開我!放開!”黎酥又踢又打,像是被拖進(jìn)屠宰場的牲口,卻硬生生被塞進(jìn)車?yán)铩?p> “我不要去神經(jīng)病院,我要我的孩子,小櫻桃!小櫻桃!”
她喊破了喉嚨,哭到沙啞,在保鏢臉上撓了好幾道印子,不過是困獸之斗。
小櫻桃只是病了!
她能治好的!
她必須留在小櫻桃身邊!
清晨,鳳陽市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醫(yī)院病房的窗戶上布上一層灰蒙蒙的霧。
男人挪了挪身,腰處縫針了十二針,呼吸都牽扯得疼。
拿起手機(jī),他撥出錢蕭的電話,“你去家里,看看黎酥和小櫻桃?!?p> 他不放心,黎酥小了他整整五歲,思想不夠成熟,也不會照顧自己……
掛斷電話,屏保上是個戴著草帽的小丫頭,站在向日葵花田里,掂著腳尖,閉著眼嗅著花香。
他薄唇勾起清淺的弧度,電話響起來,那女孩干凈白皙的臉龐消失在眼前。
“BOSS,聽說昨天夫人連夜把太太送神經(jīng)病院了,說她有臆想癥!”
厲少爵兀地坐直身,傷口的疼痛都不覺。
一輛布加迪如離弦的箭穿行街頭,男人緊握著方向盤,藍(lán)白條紋的病號服,腰際被布料染紅了的大片。
鳳陽市精神病院,尖叫聲震破耳膜。
“放開我!我沒有?。》砰_!你們收了她們多少錢要這么對我!放開!啊!”
黎酥捆在病床上,針管扎在手臂上,抽走了一大管血,她纖細(xì)的手臂上已經(jīng)有密密麻麻的十幾個針孔,血管凸起,一大片青紫……
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她就像一個被研究的生物,被他們抽血,提取皮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