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坐在正對空調(diào)口的地方，冷風(fēng)吹的直打顫。
把書包里的校服拿出來穿上，老板端過來兩碗米線。
“小姑娘多大了？”老板坐在南枝旁邊的位子上，把空調(diào)溫度升高。
“十七?！蹦现Ρ羌饪M繞著過橋米線的香味，很濃。
“跟小江一個班的??？”
南枝抿唇，暗地里咽了口水，她好餓，江匿什么時候回來……
“嗯?！?p> 老板又跟她聊了一會兒，然后去廚房忙活。
老板前一刻剛走，后一刻飯館的簾子就被掀起來。
緊接著江茗的小身影沖進(jìn)，伴隨著奶氣的抱怨：“哥哥最壞了?！?p> 南枝抬眼，對上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
“南枝姐姐！”江茗頓了一下，咧嘴笑著跑過去。
江匿緊跟在后面，把江茗書包放到自己書包上。
老板把小份米線端上來“挺快的。”
江茗伸手拿了三雙筷子，一人一雙。
“南枝姐姐也跟哥哥一樣，在私塾嗎？”江茗把一根米線全部吸到嘴里，口齒不清的問。
“嗯，茗茗也在私塾吧。”
江茗抽張衛(wèi)生紙，擦擦嘴邊沾著的油：“對的，我在二樓。”
“咦？我也在二樓?！蹦现υ尞惖目戳怂谎郏S后想到江匿很早之前跟她說的。
江茗晃晃小腿，笑容甜膩：“哥哥跟我說了。姐姐要好好學(xué)習(xí)……要去想去的大學(xué)?！?p> 南枝聽這話被逗笑了：“你也要好好學(xué)習(xí)?！?p> “嗯嗯?！?p> 江匿微挑眉梢，點點江茗的腦袋：“吃飯不準(zhǔn)說話?！?p> 江茗吐吐舌頭：“兇巴巴的……哥哥?！?p> 南枝笑了笑，低頭慢慢吃著米線。
——
飯后江匿跟南枝一起打車回家，江茗上車后犯困，趴在江匿懷里睡著了。
空間狹小，彼此的呼吸聲若隱若現(xiàn)。
南枝從書包里掏出幾片泡泡糖：“給你?！?p> 江匿接過：“總是隨身帶著這些？”
糖果，巧克力，泡泡糖……
“嗯，喜歡做題沒事的時候吃一兩個?！蹦现c頭，剝開一個喂進(jìn)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口腔。
江匿也跟著吃了一個，南枝嘴里的甜味越來越濃。
像麥芽糖那樣，又甜又黏。
車在南枝家小區(qū)門口停下，南枝從書包翻翻找找，拿出兩塊巧克力：“和上次同牌子的，比那個還好吃。你和茗茗一人一個?！?p> 巧克力是正方形的，不大，外面包裹著純白色的包裝紙。
兩塊交疊在一起，被江匿握在手里。
南枝下車后，江匿把泡泡糖和巧克力裝進(jìn)口袋。
江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直勾勾盯著他的動作。
“哥哥……”
“嗯？睡醒了？”江匿面不改色，捏捏她的小臉。
“哥哥把糖給茗茗吧，茗茗想吃?！?p> “剛睡醒吃糖容易變丑，糖量高不利于茗茗變漂亮。”
江茗皺著小眉頭，扭著坐在一旁空位置：“那茗茗自己裝著。”
“你自己裝著會裝丟，我給你裝著。”
“……不會。”
“你會，上次給你的糖果你都忘記放哪里了?！苯淠樕才瓱o常。
江茗癟癟嘴：“哥哥壞?！?p> “晚上給你?！?p> 江匿記得上次沒收江茗的糖果還沒給她，把那些糖當(dāng)做南枝給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