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月夜,曹磊和白一凡在院中對攻,曹磊槍法已經(jīng)初具威勢,雖然還未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比之十天前那蠻牛沖撞也是進步不少了。
“怎么樣,解下沙袋是不是感覺不同了。”白一凡手中長劍格擋了曹磊的凌厲一擊。
“確實有效,一凡,多謝了?!辈芾诂F(xiàn)在別提有多高興,十天連白一凡的身影都摸不著,現(xiàn)在能和白一凡戰(zhàn)上十幾個回合了。
“那繼續(xù)來,你可以隨意攻擊,不必束手束腳,這樣你對力量的把控才能更精準?!?p> “好,看槍!”
曹磊高高躍起,手中梅花槍的槍尖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白一凡頓時感覺一股寒芒。
“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這氣勢非常不錯?!?p> 隨著白一凡話音一落,曹磊果然人隨槍到,沒有使用任何內(nèi)力,純粹的槍法與自身的力量,白一凡也沒有用比較純熟的太極劍,而是用的獨孤九劍。
獨孤九劍其中一式名為破槍式,破解諸般長槍,長戟等兵器,白一凡試著體會其中劍意,可是自己用劍時間較短,自然不可得,只能憑借單純的劍術(shù)去破解曹磊的長槍。
獨孤九劍只攻不守,白一凡瞬間扭轉(zhuǎn)局勢,手中長劍一往無前,連續(xù)舞動,曹磊梅花槍也是不停的上下舞動,只不過曹磊的招數(shù)都在白一凡的掌控之中,下一招用什么白一凡都能知道。
等等,白一凡心中頓時明悟,料敵之先機,這不就是獨孤九劍求變的極致嗎?
隨著白一凡的攻勢越來越猛烈,曹磊的招數(shù)都在掌控中,何處有破綻白一凡自然知道,所以曹磊直接不打了。
“還以為能贏你兩招,沒想到...”曹磊心中苦悶,這樣被壓著打很難受。
白一凡收劍于身后,輕笑一聲:
“我只是剛才有些明悟,一時之間沒有收手?!?p> “不過你放心,我這劍法有克制的作用,不是人人都會的?!?p> 兩人交流了一番心得,各自休息去,曹磊特別期待明天的到來,他要去找陳清秋了。
而樓飛宇傳來消息,胡興為虎作倀,強搶民女,毆殺人命證據(jù)確鑿,擬判秋決。李安國也正如樓飛宇預料那般,相輔宋仁壽百般阻撓,最終李安國只是被判革職,驅(qū)逐漢京城,永不錄用。
雖然如此,但白一凡在京都名聲日益高漲,李安國被罷官,帝都百姓人人歡呼,雖是太子和相國大人作為見證,但是白一凡作為當事人,百姓也不會少了他的功勞。加上太子親自來到白府拜師,就任太子少師,白一凡已經(jīng)徹底從一個帝都紈绔變成人人敬仰的詩文大家,更是一些官員口中的治國之才和將帥之才。
“一凡,一凡,我贏了,我贏了,哈哈哈...”
白府大門處傳來曹磊的狂笑聲,風一樣的往里跑。一見到白一凡曹磊就撲了上去,如同餓虎撲食一般,將白一凡緊緊抱住。
“放開我,贏了就贏了?!卑滓环膊铧c被他抱的斷氣。
曹磊嘿嘿笑著,院門處還是那道紅色的倩影,此時有些垂頭喪氣。
“果然是你,白一凡...”
陳清秋看著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沒有心情取笑。
“我說小石堆怎么可能短短十天就能勝我,這槍法我不曾見過。”
白一凡看了一眼曹磊,低聲數(shù)落道:
“你出賣我,見色忘義!”
曹磊一臉冤枉,苦瓜一樣的臉說:“我沒有...”
陳清秋走過來,沒有生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陳姑娘,快請坐...”白一凡趕緊說道,以為陳清秋又要對他出手。
哪知道陳清秋突然紅著臉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那...白一凡,你有沒有很厲害的刀法?”
白一凡差點被這小女兒姿態(tài)嚇一跳,今天是怎么了,平時橫行帝都的“小魔女”,竟然放下身段來求學了,被曹磊刺激了?
曹磊一旁見到陳清秋那嬌羞的小女兒模樣,兩眼簡直都立了起來,直接的靠近陳清秋,兩張臉都快貼上了。
陳清秋直接給了曹磊腦門一下,瞬間恢復之前“假男兒”的樣子,怒道:“曹磊,你變態(tài)!”
白一凡見二人打情罵俏,干咳兩聲,忍住笑意,開口說道:
“有刀法,而且是很適合你的雙刀刀法!”
“啊,真的?”陳清秋瞬間高興的跳了起來。然后走到白一凡身邊,拉著白一凡的胳膊說道:“一凡哥哥,你教我刀法唄?!?p> 白一凡一陣惡寒,這女人簡直比變臉的還快,“一凡哥哥”,白一凡簡直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可不會白白教別人刀法,曹磊的槍法可是包了我一年的松花酒。”
陳清秋聞言立刻問:“你要什么,要多少銀兩,不過你可別獅子大開口,雖然我家小老頭為官一生,但是沒幾個錢?!?p> 陳清秋開始說的底氣十足,貌似堂堂相國府什么奇珍異寶拿不出來,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相國大人,事事為民,一生清廉,所以陳清秋說道后來,語氣中有一絲心酸,還有一絲敬佩。
白一凡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相國大人算是白一凡在九州帝國少有的敬佩的人之一。
“談錢多俗,傷感情!”白一凡笑著說道。
“不要金銀珠寶,你要什么?”陳清秋迫不及待的問道。
白一凡看了曹磊一眼,給了他一個眼神,“看我的!”
白一凡故意思考人生,突然說道:“你看我兄弟曹磊,對你一見鐘情,你只要答應以后給他當媳婦,我就免費教你刀法?!?p> 曹磊聽完在一旁偷笑。心中想著:果然是好兄弟!
陳清秋俏臉“唰”一下就紅到了脖頸,看了一眼曹磊,又看了一眼白一凡,略帶哭腔的聲音說道:
“白一凡,曹磊。你們欺負人!”
“哼!”
陳清秋賭氣的跑出了白府,白一凡也沒想到陳清秋會如此,生活在當今社會的白一凡,對這些玩笑話習以為常,平時和朋友同事開玩笑也沒人會當真,沒想到這可是在九州帝國,就算陳清秋平時如同男兒般瀟灑,可是畢竟還是待嫁閨中的女兒,哪能開這種玩笑。
“怎么辦?”白一凡看了一眼曹磊。
曹磊也是一臉無奈,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一凡,你說她不會真生氣了吧?”
“是我的錯,怎么能拿這事開玩笑呢,明日我們登門賠罪吧!”
“好吧,只能如此了,希望清秋不要真生氣,不然我這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束了?!辈芾诖诡^喪氣的說道。
“放心,她不會的,只要我拿出刀法,真心賠罪,陳清秋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p> 曹磊連連點頭,接著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各回各家咯,對。我就在家里,你還不回去,替我向世叔問好。”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曹磊回去后,白一凡在房中將刀譜書寫出來,哎,沒辦法,自己犯的錯。然后白一凡也給樓飛宇準備一些書籍,包括《為官之道》,《政治與經(jīng)濟》等等,主要是白一凡將華夏歷史中的改革事件和一些名相的事跡改編,杜撰出來,和送給太子劉衍的書有異曲同工之妙。
白一凡一直在書房手寫,寫到手腕酸疼才停下,沒想到天色已暗,準備去吃飯白一凡見到曹磊又回來了。
“怎么,賴上我了,又來蹭飯?”
曹磊聞言嘿嘿的笑著,手中拿著新鍛造出爐的梨花槍,笑著說:
“我被我爹趕出來了?!?p> 白一凡聞言,眉頭一皺,按理來說曹石現(xiàn)在應該笑的合不攏嘴才是啊,怎么會把曹磊趕出家門呢?
“額,什么情況?”
曹磊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回家后,二話不說,拿著梨花槍就跟我爹打起來了,結(jié)果我爹措不及防被我掀翻在地,然后他老人家生氣了,拿著梅花槍和我過了十幾招,我打不過就準備跑,可是被他逮住了?!?p> “在后來,我爹就把我趕出來了,還說回來干什么,去一凡世侄那待著去,說完還丟給我一些銀兩,說是我的伙食費。”
白一凡聞言算是明白了,這個曹世叔是把曹磊交給他白一凡了,僅僅十天時間,曹磊從一個只會胡亂舞槍的愣頭青,到現(xiàn)在槍法,身法,力道都大有長進,曹石當然知道這是白一凡的功勞,所以就把曹磊趕出來了。
不過也沒什么,有曹磊在,至少自己不會因為修煉枯燥而太悶了。
——亂開玩笑惱清秋,假怒真喜父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