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在這里!我要離開?!?p> 癱坐在地上的言臺被院子里的戰(zhàn)斗嚇得半死,他喃喃自語著朝里屋爬去。
“小子,老實點!出了這里,你的死活可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p> 陳途立即發(fā)現(xiàn)了這個開溜的家伙。
言臺渾身一抖,又停了下來,在地上縮成一團。
就在這時候。
砰!
一個人影從院子里橫飛過來,直接將墻壁撞破,落進了屋里。
“咳!咳!”
杜平樂吐出一大口血沫來。
“你不要緊吧?”
陳途皺著眉走了過去。
黑鐵位階的獵人,面對魔化種時還是太脆弱了一點。
“我沒事。不好,那個家伙要跑,攔住他!”
杜平樂強撐著站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言臺趁這小小的騷亂,爬起來朝著里屋沖了進去。
陳途剛想去追。
卻發(fā)現(xiàn)言臺僵在了門口處,一動不動。
一股危險至極的感覺,頓時涌上陳途心頭。
轟??!
整堵墻壁在瞬間塌跨。
一頭無毛的大貓叼著言臺沖了出來。
言大海驚聲道:“就是這家伙,殺人的就是這家伙!”
大貓一步便躍出客廳,然后徑直朝院子外狂奔而去。
“攔住它!”
陳途暴喝一聲,緊跟著追了出去。
但是,無毛大貓的出現(xiàn)得太過突然,院子里的人也來不及應對。
無毛大貓輕輕一躍,便翻過院墻,消失在雨幕之中。
“我們走,石頭?!?p> 言勛對貍花貓喊了一聲。
貍花貓周身猛地卷起一陣帶著劇烈魔力波動的颶風,硬生生的將蘇牧幾人逼退。
而言勛和那貍花貓,也趁此機會,逃了出去。
“追!”
蘇牧大喝一聲,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段麟和霍冥緊隨其后,三人身形閃爍,很快遠去。
陳途稍作猶豫,決定跟上去看看。
坍塌的屋內(nèi),只剩下言成吉和言大海以及重傷的杜平樂。
“村長,我也去看看!”
言大海躊躇良久,還是跟了上去。
“唉,你去吧!”
言成吉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重重嘆了一口氣。
……
雨越下越大。
憑借著蘇牧等人身上的魔力護盾發(fā)出的光,陳途總算沒有跟丟。
遠遠的,他看到蘇牧等人停了下來。
陳途加緊腳步,趕了過去。
只見在一片凸起的石崖之下,有六堆新起的篝火,跳動的火光,將附近數(shù)十米的范圍內(nèi)都映得通紅。
言勛站在崖壁前,言臺半死不活的倚靠在石壁之上,在他旁邊,還有五個赤身裸體的男人。
那幾個人手腳都被綁住,渾身傷痕累累,奄奄一息,他們看向言勛的眼神更是全都充滿了恐懼。
陳途估計,這就是先前那些被害的人,只是不知道言勛費了這么大的勁把他們?nèi)甲サ竭@里干什么。
兩頭大貓弓著背,露出滿口白森森的獠牙,虎視眈眈的盯著蘇牧幾人。它們口中不時的低吼一聲,似乎在警告他們別靠近。
“不動手嗎?”
陳途站在蘇牧身后,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兩頭大貓很強,憑我們的力量,一時半會根本對付不了,要是刺激了言勛,那幾個人可就死定了?!?p> 蘇牧神情嚴肅,似在思考著對策。
“五年前的今天,你們就是在這里殺了她的對吧?”
“我全都看到了!你們把她弄得光禿禿的,折磨了她很久,然后把她丟在火里燒死了。”
“所以,我會用同樣的方式,殺了你們!”
“你們,全都該死!”
言勛稚嫩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似乎殺人對他而言就和踩死路邊的螞蟻一樣簡單。
“言勛,那幾個人中可是有你的父親。無論他犯了什么錯,你也不應該對他動手。既然現(xiàn)在這幾個人都沒死,只要你放他們回去,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蘇牧忍不住出聲勸道。
“父親?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父親!”
言勛回頭,冷冷的說道。
“小鬼,無論你父親做了什么錯事,你也不應該這么對他!只是一只小貓而已。”
段麟想到自己的父親段岳,有些氣憤的吼道。
在她看來,言勛的做法太過分了,父子相殘,實在是有違人倫。
霍冥卻陰惻惻的道:“小鬼,如果你告訴我,你是怎么變得這么強以及控制這兩頭魔化種的,我就幫你殺了這幾個家伙怎么樣?到時候,你想要對這幾個垃圾做什么,絕對不會有人攔著你!”
長橋村的酬金只有5金幣。
要不是炎魂獵團接下了這個任務,赤練獵團才不會接這種任務。
而讓一個普通小孩強大到足以和白銀位階獵人對抗的方法,以及控制魔化種的方法,全都有著難以估量的價值。
所以,雖然不報任何希望,霍冥還是想要試一試。
“要是能做到,你盡可以試試!”
蘇牧冷冷的看了霍冥一眼,要是這個家伙和言勛聯(lián)手,他們的處境,可就真的有些不妙。
不過,言勛卻是沒有理會他們。
他走到言臺面前低聲道:“媽媽,我要為你報仇了,這幾個人渣,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還有那些幫助他們的人,我也會通通殺掉!”
看著面容扭曲的言勛,言臺心中恐懼到了極點,他歇斯底里的吼道:“是你父親要我們那么做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都怪他。他說你是個野種,所以要殺了她,我只是一時糊涂,才會幫你父親的?!?p> 砰!
言臺跪倒在地上,涕泗橫流:“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給你磕頭!”
“我給你磕頭!”
“……”
砰!砰!砰!
言臺的額頭瘋狂的撞在地面,不一會兒便鮮血淋漓。
就在這時,一個被綁住的男人突然將嘴里塞著的破布吐了出來。
他掙扎著站了起來,面色癲狂,大聲吼道:“哈哈哈!你這個小雜種,老子早就應該掐死你!那個賤人,不是喜歡勾男人嗎?老子讓她在死之前爽上天了!哈哈哈,狗崽子,你還不跪著謝謝老子!”
言勛的眼睛在瞬間變得通紅:“言世,不許你這么說她?!?p> 他猶如發(fā)怒的幼獅一般,猛地將言世撲倒在地上。
砰!
言勛一拳砸在言世的臉上,頓時將他的臉頰砸塌大半。
遠處。
“蘇牧,這個任務還要繼續(xù)嗎?”
陳途有些無語,他們只是來殺個魔化種而已,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復雜得過分了。
“……”
蘇牧也有些發(fā)懵,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