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途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全方位的強化,血琉璃果的效果對肉身脆弱的人類而言,無疑是極佳的。
這種身如烘爐的狀態(tài)約莫持續(xù)了半小時之久,才終于停了下來。
陳途抹了一把大汗淋漓的臉龐,頓時感覺手上有些黏糊糊的,沾上了什么東西。
砰!
他一拳砸在身側的墻壁之上,寂靜的牢房中頓時回蕩起一陣沉悶的響聲。
陳途大致估計了一下,他的力量至少變強了七成。他立即喚出血紅色方框,上面的數(shù)值果然已經(jīng)大變:
體質:7.2
力量:6
敏捷:3.5
精神:1
魔力:3.5
源力:0.3
從他自身的力量估算,他猜測這些數(shù)值的1單位所代表的應當是普通人類自然成長所能達到的極限。
這也就代表著,他此時的力量至少可以舊時代大個體棕熊一類的猛獸相當。要知道,那些家伙可是體重能夠達到七八百公斤的恐怖野獸。
而這種級別的力量,在體型遠遠比之要小的人類身上表現(xiàn)出來,又絕對是另一種風景。
將心中的喜悅收起。
如果他的身體屬性能達到成千上萬的程度,陳途相信自己的破壞力絕對會極為恐怖。不過,就目前而言,他認為魔力的攻擊效率還是要高得多。
所以,成為獵人,才是當前最緊迫的事!
而他此時的身體強度,應該已經(jīng)足以承受得了魔力匯聚所帶來的壓力。
陳途立即調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運轉炎心導引術,控制著身軀中的魔力朝一點流動。
很快,他就將身軀中的魔力完全匯聚到了胸腹間的位置,整個過程,比起他上一次嘗試的時候快出了一倍不止。
不過,越到后面,魔力的壓縮也就變得越來越艱難。
那些原本就像是一團棉花一樣松散的魔力,此時已經(jīng)變得猶如鐵塊一般難以壓縮。
但是,還不夠!
魔力的壓縮還沒有達到極限。
陳途再次感覺到了因為壓縮魔力而帶來的久違痛感。
咚!咚!
清脆的腳步聲突然響起,陳途心中猛地一驚,差點將好不容易壓縮至拳頭大小的魔力團散去。
言成吉回來了。
但是,陳途別無選擇。
即使現(xiàn)在的他力量大增,也不可能對付得了言成吉。
所以,他仍舊盤坐在牢籠漆黑的角落里,繼續(xù)壓縮著魔力。
嘩啦!
鎖鏈被觸動的聲音響起。
哐當!
有人的牢門被打開了,陳途松了一口氣,不是他這里。
言成吉顯然對自己的藥劑極有自信,甚至沒有過來查看一下他們的情況。
言成吉的腳步聲又重了一些,然后逐漸遠離了牢籠方向。
陳途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
在實驗室中央的鐵臺上,杜平樂赤身裸體的躺在上面,手腳皆被綁了起來。
穿著一身白大褂的言成吉正神情專注站在他的身旁,手里握著一個針筒給他注射著什么。
“實驗嗎?就看你小子運氣怎么樣,能不能撐到我爆發(fā)的時候了?!?p> 陳途冷眼看著死豬一樣的杜平樂,要是這家伙在他成功前被言成吉弄死,也只能算他倒霉了!
片刻后。
杜平樂蘇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耀眼的燈光便炫得他一陣眼花,他下意識的想要抬手去遮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無法動彈。
“早安!”
言成吉彎腰湊到杜平樂面前,那帶著變態(tài)笑容的蒼老面容當即將杜平樂嚇得渾身一哆嗦。
“姓言的,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對我不利,炎魂獵團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們團長可是白銀上位的獵人?!?p> 杜平樂驚怒交加,不停的掙扎著,試圖掙脫手腳上的束縛。
“炎魂獵團?我好害怕??!”
言成吉故作惶恐狀,然后,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本來我只是想引一兩個零散的獵人過來,但誰知道你們卻硬是要自己湊上來。為了應對你們白銀上位的團長大人,我只好浪費一下你這具獵人素材了!”
他從旁邊架子上的托盤中拿起一柄狹長的手術刀,在杜平樂身上比劃了一下,笑著道:“我這里恰好還有一顆黑月犬的心臟,雖然給你有些浪費,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是嗎?”
杜平樂瞥了一眼那盛放著血紅色心臟的玻璃罐,心中一寒。他帶著顫音道:“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言成吉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看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蠢。當然是把這枚心臟移移植到你的身體中。到時候,你就會擁有堪比白銀上位的力量,那是你這種廢物一輩子也觸碰不到的力量。怎么樣,很開心吧?”
“不,你不能這么做!”
杜平樂面色慘白,驚恐的大聲喊叫著。身體里被植入魔化種的器官,誰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這時,在遠處漆黑的牢房中,陳途面上升起一絲笑意,看來杜平樂的運氣還是不錯的!
此時陳途身體里所有的魔力,聚成了鴿蛋大小的一團,壓縮到了極致。
泛著濃郁黑光的魔力團上,逐漸升起一絲絲的裂紋,就像將破殼的鳥蛋,即將孕育出什么!
魔力團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劇烈的魔力波動,也終于引起了言成吉的注意。
“唔,那個家伙是怎么回事?”
他放下手術刀,皺著眉看向陳途所在的牢房。
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抱著一只貍花貓,從階梯上走了下來。
聽到響動的言成吉轉過身去,有些意外的道:“言勛,你來這里干什么?”
突然出現(xiàn)的兩個變故,讓他的心情變得有些糟糕,他不喜歡這些意料外的事。
“村長,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言勛空洞的眼睛的緊緊盯著言成吉。
“我說過,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有什么事就快說,然后立即滾出我的實驗室!”
言成吉被言勛看得有些不舒服,大聲呵斥道。
“村長怎么會知道我的事呢?”
言勛冷冷的問道。
言成吉聞言,微微一愣,然后不耐煩的道:“原來是這事。我看到言世把你母親騙上了山,然后言臺他們幾個也跟著出去了。就這樣,滿意了吧!快滾!”
言勛喃喃道:“你為什不救她呢?你知道他們會殺了她的,你可以救她的吧?她本來不用死的。”
“所以,你也該死!”
他揚起頭來,眼中兇光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