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駕駛艙內(nèi),武駿臨降落車窗,靜看不遠處布景工人收拾物料。耳后傳來高跟鞋的聲音,踢踢踏踏,如舞步流淌。
車門打開,有人坐進副駕駛席,CHANEL NO.19的香氣襲來,中味含橙花油、鳶尾草,使人放松、舒緩。第一次送妻子禮物,千挑萬選,就是這款香水。
不過,來人不是妻子,而是一位舊相識。她很年輕,齊耳短發(fā),霧鬢風鬟。
武駿臨目不斜視,猶無分毫動靜。
“我就知道,你找我準沒好事!”短發(fā)女子嫻熟地翻開遮陽板,對著化妝鏡一面整理劉海,一面懶懶說道。
“沒辦法,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蔽潋E臨言罷,深吸一口香煙。
“還說早戒了呢!”短發(fā)女子涂完口紅,抿抿嘴唇,尖尖的下頜微微揚起,她看一眼右邊的男人,“還有嗎?”
武駿臨把香煙叼在嘴里,摸出打火機,為她點燃一支。
此時,工人已散去。
短發(fā)女子噴出一縷煙霧,那雙貼著纖長假睫毛的大眼睛一閃一閃,淡然問道:“外景都搭了,鏡頭呢?在哪兒?”
武駿臨抬手,遙指前方。
短發(fā)女子褪去披肩短外套,一身蕾絲無袖連衣裙,香肩半露。她面向武駿臨,鄭重地說:“你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睛!”
武駿臨照做,但目光呆滯。
短發(fā)女子接著問:“你……真不后悔呀?”
他避開眼前澄澈的雙眸,望向對面那架如炮筒一般隨時待命的搖臂式攝像機,堅定地說:“我不后悔,開始吧!”
月寒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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