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給你一顆奶糖……”
“真的沒想法…”
“每一天遇見你都是……”
“一個驚喜……”
…
“就這首了!”
原來林大?;ㄉ畈夭宦栋?。
林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注意到地上的影子,才微微抬起頭,模樣有些無辜。
“嗯?”
“你剛才哼的什么歌?我怎么從來沒聽過?”
“奶糖?!?p> 是林臻最喜歡的一首歌。
“管它……奶糖還是水果糖,我決定元旦晚會就唱這首歌!那個……你、你主唱!”
張子文一跺腳,當(dāng)下就決定好了表演曲目。
封小鈺拽拽張子文的袖口,小聲說:“那個……我覺得好像沒我們什么事……”
“啊?誰說的?”張子文對著封小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你開場來個朗誦,我跳街舞,最后他倆上,這叫……表演串燒懂嗎?咱們節(jié)目連主持人都不需要了?!?p> 瞎掰胡扯的,張子文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口才。
封小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難道、難道不是不倫不類嗎?”
“……”
葉緒然本來默不出聲地呆在一邊,聽見張子文的想法,忍不住發(fā)表了一下自己的見解。
“不倫不類?!?p> 林臻同樣動了動唇:“確實?!?p> 張子文理不直氣也壯,挺了挺身板:“那你們說怎么辦?要不要這么無情?我一個人想辦法還要被你們批判,反正……我就覺得串燒挺好的,大家肯定沒看過,至少沒看過我們這樣的!”
“就串燒吧,我還有事,先走了?!绷终榱嗥饡笨嬖诩缟希滔戮湓?,便出了教室。
其實她都無所謂,起初同意參加也是因為封小鈺的緣故。
也許,張子文的想法還不錯?
“臻臻同意我就同意!”封小鈺見林臻出了教室,立馬改了態(tài)度,追著林臻的腳步跑出教室。
“……”
“書呆子,你呢?”張子文搖搖頭,“就知道你有選擇恐懼癥,我已經(jīng)幫你決定好了,明天見!”
說完張子文也一溜煙跑出了教室,留下葉緒然一人愣在原地。
“……”他什么時候有選擇恐懼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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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臻,等等我,我們一起回宿舍!”封小鈺挽住林臻,緩緩呼了口氣,林臻走得太快,她好不容易才追上。
“我不回宿舍。”
“???那、那……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一個人很危險誒,那個……我陪你去吧!”
封小鈺眉頭一擰,有點糾結(jié)的皺起小臉,像個玲瓏剔透的小包子,似乎真的想到了什么危險的情景似的。
“不用?!?p> 封小鈺表情繃得十分嚴(yán)肅,像個小大人:“那怎么行?女孩子要保護(hù)好自己!”
林臻眸色動了動,泛起一圈圈漣漪,慢慢蕩開了去。
第一次聽見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
“嗯?!?p> 封小鈺跟著林臻出了學(xué)校大門,外面的街道空蕩蕩的,擺攤的人也陸續(xù)收場。
周圍的路燈壞掉尚未維修,燈火暗淡,兩側(cè)樹枝的倒影交錯晃動,時不時吹來一陣風(fēng)惹得枝椏聲聲作響。
封小鈺害怕極了,她以前從未在這個時間段出過學(xué)校,周圍的動靜又實在可怖,由是她根本不敢抬頭,只是緊緊的跟在林臻身后拽著她的衣角。
又往前走了幾分鐘,林臻抬腳繞進(jìn)了路旁的一個小巷子。
烏黑抹漆的,更別說有任何光亮,封小鈺更加害怕了,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打顫。
“臻臻……我們到底去哪兒?”封小鈺忍不住地拽了拽林臻的衣角,吞了吞口水,“這里太黑,要不還是別往前走了……吧。”
“到了。”林臻站住腳步。
“嗯?這里?”封小鈺的納悶望望四周,附近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一個院子,外面的大門上落了一層灰,看起來有些年代了,也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
林臻把包扔給封小鈺,拿出鑰匙對著鎖芯轉(zhuǎn)了好一會才把門打開。
封小鈺看著林臻的動作納悶:“臻臻,你怎么會有鑰匙?”
“一個朋友住在這里?!?p> 封小鈺緊緊跟在林臻身后經(jīng)過小院,剛想問什么人會住在這種地方,便被眼前的景象驚訝到了。
面前的場景和外面的小院簡直是兩個極端。
房子的結(jié)構(gòu)很特別,給人一種置身于酒吧的感覺,同院子里的蕭瑟完全不一樣。
頭頂?shù)乃У鯚羯⒊黾?xì)細(xì)的、淺淺的光色,旁側(cè)的客廳里坐著不少人,不過看起來比她們稍大一些,有唱歌的、彈吉他的……像是在聚會。
“傅煜?!?p> 林臻從封小鈺手中接過書包一把丟在旁邊的紫色沙發(fā)上,又把鑰匙扔給傅煜,脫了校服外套,斜斜地歪在沙發(fā)上,半闔著眼。
“來了?”傅煜接過鑰匙,聳聳肩,似是早就習(xí)慣了林臻這副做派。
“傅、傅煜學(xué)長?”封小鈺驚訝的嘴里都能塞下雞蛋了,原來臻臻說的朋友是傅煜學(xué)長啊。
可是臻臻不是剛轉(zhuǎn)過來嗎?怎么會認(rèn)識的傅煜學(xué)長?
雖然傅煜比自己大一屆,很少來學(xué)校上課,但封小鈺一直有聽聞關(guān)于傅煜的傳說。
他歌唱的極好,去年校園歌手大賽的的時候被星探看中,他本就是童星出身,沒過多久便重新出了道,長相是當(dāng)下最熱的禁欲系風(fēng)格,一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里,便火得一塌糊涂,一年多的時間過去,熱度不減分毫。
“你好啊小學(xué)妹!”
傅煜見封小鈺小小的一只,十分可愛,便想逗她玩玩。
“吃飯了嗎?”林臻闔著的眼睛微微睜開,直起身松松散散的靠在沙發(fā)上。
“我?”傅煜以為林臻問的是自己,還有些納悶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關(guān)心自己,沒想到下一秒便顯得自作多情了。
林臻未理會傅煜,眼簾微抬,看向旁邊一臉糾結(jié)的封小鈺。
“?。课覇幔砍?、吃過了?!狈庑♀暱匆娮约夷猩裉^于激動,說出來的話竟有些口齒不清了。
“這次找我又是什么事?說吧?!备奠腺F有自知之明,他當(dāng)然知道,林臻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