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她化名東姝,乃是陛下的一名貼身侍女,與陛下一同上過戰(zhàn)場,巾幗不讓須眉。”
“后來才知她原是齊淵的奸細,在陛下登基的一個月后,與敵軍里應外合,助敵軍殺入邊城……”
“許是她也對陛下動了真情,在陛下陷入敵軍圈套時,他助陛下逃脫?!?p> 原來如此,只是好像缺了什么。
“然后呢,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我,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們之間的結局。
“在他逃回齊淵的途中,陛下親手抓住了她……”
“后來……”
“陛下殺了了他,”齊介文的聲音鏗鏘有力,“敵國奸細,怎能放過,她毒殺將士眾多,不殺,難以平眾人之怒?!?p> “陛下又怎么可能放過她?”
“只是,陛下怕是動了真心,久久不能忘懷,甚至后來宮中下了死令,再也沒人提起她?!?p> “咯……”我停下喝茶的動作,心中一驚,手顫顫抖抖,一時難以接受。
吳斷席殺了東姝?他居然殺了他!
我本以為他有多在乎東姝。原來,東姝已經死了嗎?
“娘娘,這是怎么啦?”齊介文飲了茶,望著心神不寧的我。
“那,你見過東姝嗎?”
“匆匆?guī)状蚊娑?,我沒上過心,我畢竟是二殿下的人,陛下的事,也大半停在聽說上面?!?p> 我這才記起,他是二殿下吳朝和的人,常年在戰(zhàn)場上廝殺,吳斷席的事,他的確應該知之甚少。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然后伸手揉了揉,那么,這條線索算是斷了,還能找誰去問?總不能膽大包天讓齊介文去他主子哪里打聽?或者,我親自去問吳斷席?這便不是滿足好奇心的問題,而是往死路里面闖。
“娘娘怎么了?”
“無礙,只是有些困了吧,想回宮歇息?!?p> 一覺醒來,已經是深夜。我摸摸額頭,倒是有些頭暈,我隱約聽到齊介文的聲音,好像是在耳邊,
“程玥,兩年前的那日,我做了個夢,你說讓我娶你,我就真的娶了你。那夜,你為我穿了嫁衣……”
“可惜,夢醒了……”
他低頭附在我的耳后,“若有別的選擇,你不用做陛下的妃嬪,程玥,你會跟我走嗎?”
別的選擇?是指什么?
我又睡去,一夜好夢。
又是幾日后,我如往常那樣夜里彈琴不愿歇息,齊介文又進來勸我。
“自那日之事,陛下與娘娘可能生的些許嫌隙,日子再久些,自然會想起娘娘,記掛娘娘的好?!?p> 我停住彈琴的手,有些微微怒氣。
我低下眸子,斂了半分憤怒。
我低一下眸子,才說道,“我之所以彈琴,不是因為思念陛下,而是因為將軍守在門口。程玥,心里有將軍。”
我敢說這句話是因為我早就支開了旁人。
“程玥的琴,是為將軍而彈?!?p>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說。
我怕死,所以支開了旁人,今夜之事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齊介文怔了許久才笑著拉過我的手。
“明月此時,我們一起離開?!?p> 他想和我私奔?
“去哪里?”
“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可以?!彼麑⑽揖o緊抱在懷里,“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和你在一起?!?p> “我知道?!蔽业馈?p> 只是,第二日的這個時辰,他并沒有來。
我坐在秋千上等他,從天亮等到天黑,又從天黑等到另一個天亮。
齊介文,他沒有來。
我們終究,私奔未遂。
我一打聽才知道,齊淵的戰(zhàn)馬兵臨邊境,將不日開戰(zhàn),南羽與齊淵,將要馬蹄紛亂了。他是將軍,這個時候,自然不會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