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后,太子就再也沒碰過寧婉蓉。
寧婉蓉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每次去看太子,太子都是不冷不淡的說兩句,就讓她退下。
在外面的時候,太子對寧婉蓉又很貼心,像很多夫妻一般恩愛,時冷時熱,讓寧婉蓉不知所措。
在東宮,看著越來越冷淡的太子,寧婉蓉很害怕,害怕這種冷漠。
雖然這個東宮只有她一個女人,但保不齊什么時候,會有幾個女人,畢竟那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寧婉蓉下了番功夫。
每天變著法的給太子送參湯,搞偶遇,就想多和太子說說話。
奈何太子不吃這一套,一一拒絕。
看著瑾落天天陪在太子身邊,很是生氣,她都不如個太監(jiān)。
一天,寧婉蓉將瑾落叫到了身邊,“聽說,你是陪太子從小長大的?!?p> 瑾落恭敬的說道:“回太子妃,是的?!?p> “那你應該很了解太子的喜好!與我說說太子喜歡什么?”
瑾落想了想說道:“太子喜靜,平時練字看書。”
寧婉蓉追問道:“還有嗎?”
“奴才其他就不清楚了?!辫湓谔由磉呎麕Я耸迥?,喜好自是全部都知道的,臨出來前,太子特意囑咐不讓透露,他只能敷衍幾句,勉強過關。
寧婉蓉明知道是在敷衍,卻也不能說什么,畢竟瑾落在太子的面前很是得寵,收拾他對自己沒有好處,惹怒了太子自己何必呢!
“你下去吧!”瑾落這行不通,寧婉蓉只能在想其他辦法。
瑾落回去復命,“殿下,您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太子妃,畢竟,這也是賢貴妃的命令。”
賢貴妃或多或少都知道了東宮的事情,旁叫側擊的說過這件事情,切勿冷淡寧婉蓉,好生相待,重點是,早點有后。
現(xiàn)在太子連看都不看寧婉蓉,何年何月才能有后。
瑾落也是比較著急的,勸說了多次也是無用功。
太子冷淡的說道:“瑾落,你知道我不喜歡她,我喜歡什么,你應該清楚。”
太子的目光熾熱而濃烈,瑾落身形一震,心跳的快了起來,頭低下的更深了,“太子,我不配!”
一句我不配,說出了瑾落的自卑,他非男非女,無權無勢,從小就喜歡太子,他只能在身邊默默的照顧,看著他歡喜,看著他娶妻生子,默默祝福。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太子的眼里有了瑾落的身影,他也曾經(jīng)掙扎過,否定過,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太子試過不相見躲避遠遠的,可是習慣了身邊有那么一個人,看不見又怎會不思念呢!
他知道他淪陷了,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永遠也不能說出口的愛,病就病了吧!這樣也挺好,起碼是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
他們都知道,注定不會有結果,都將這份愛藏在了心里。
今天面對瑾落的自卑,太子一拉,將瑾落狠狠的抱在了懷里,這是一直想做的事情。
瑾落身子顫抖了起來,這是自己不敢奢求的,“太子,我……!”
這個懷抱溫暖可靠,瑾落很是留戀,拒絕的話沒能說出口。
太子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瑾落,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我不在乎你的身份地位,我要的只是你?!?p> 這是太子第一次表露心聲,他壓抑的太久了,尤其是瑾落不斷勸自己與別的女人歡好,這種痛只有自己清楚。
瑾落聽到了這些話,安安靜靜的靠在太子的胸膛,將人世間的道德人倫拋出腦后,這一刻只屬于他們。
太子表露過心跡之后,瑾落再也不勸了,他知道,勸只會讓太子更傷心,難過。
兩個人心照不宣,關系比以前更好了。
看著整日陪著太子的瑾落,寧婉蓉快氣死了,自己堂堂寧國候府的大小姐,竟然比不過一個太監(jiān)。
就算是太子身邊的紅人,也有些太過分了,寧婉蓉可以忍,寧婉蓉身邊的丫頭忍不了。
寧婉蓉身邊的嫣紅是陪著寧婉蓉長大的,看著小姐這么受氣,想替小姐教訓教訓這個瑾落。
嫣紅帶著一種姐妹,將瑾落堵在了花園。
這個時候正直正午,日頭正足,主子們都在休息,沒人會來花園,真是教訓人的好時機。
一眾姐妹將瑾落逼近假山,一個個兇神惡煞,瑾落依然恭敬。
瑾落雖然是太子身邊的紅人,但從來都沒恃寵而驕過,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也從不惹禍。
“各位姐姐,有什么事情嗎?”恭敬有禮,嫣紅有一絲詫異,怎么覺得自己有一種惡人的感覺,真是討厭一個太監(jiān)竟然這般惹人憐愛。
“有事,也沒事,就是看你不順眼,姐妹們給我揍,不要打臉,身上招呼?!辨碳t吩咐著。
憑著對瑾落的了解,這種人肯定是不會告狀的,只能吃悶虧,不打臉就沒人能知道。
嫣紅算計的很對,瑾落挨了揍,什么也沒說,也沒有反抗,任由她們?nèi)蚰_踢,這是這些年養(yǎng)成的性格,逆來順受。
嫣紅出夠了氣,帶著小姐妹們離開了,瑾落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身體上的異樣隱藏了起來,像是沒事人般的走了出來。
他知道太子還在等他,他不能給太子惹麻煩。
太子狐疑為什么瑾落取個東西盡然用了這么長的時間,“怎么去了這么久?!?p> 瑾落微笑著說道:“日頭太足,躲了會太陽?!?p> 瑾落俏皮一笑,太子也未在意,難得瑾落這般放松,與自己說話都親近了許多。
“過來,一起吃甜品?!碧诱泻翳溥^來。
瑾落慢慢的走了過去,也不扭捏,知道了太子的心意,還有什么好在意的,瑾落品嘗了起來,“很好吃?!?p> 太子看著瑾落吃的這么香,很是滿足,但無意間注意到,瑾落的手臂上有淤青,急忙抓住了瑾落的手臂說道:“怎么回事,怎么受傷了。”
瑾落自認為已經(jīng)隱藏的很好了,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磕的,沒事?!?p> 瑾落一臉的平淡,但是太子比較敏感,明顯就是別人打的。
太子可以忍受一切,但底線是,不可以動瑾落,“是誰打的,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