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小插曲過后,蘇酥的困意頓時消失,整個大腦處于亢奮狀態(tài)。
隨之帶來的問題就是知識一點也沒進腦子,就這樣混完了最后的兩節(jié)課。
隨著最后一堂晚自習(xí)下課鈴聲響起,班里的人們都開始著急忙慌的收拾書包,幾個快的早就下了樓。
鈴聲響完好一會兒,蘇酥才放下手中的筆,腦子太亂做數(shù)學(xué)題是不可能的,只能做些抄抄寫寫的作業(yè),為了不讓自己分心,蘇酥直接憋一口氣寫了十篇語文習(xí)字。
不是硬筆書法紙,而是橫格紙。整整十篇,寫完之后,蘇酥只覺得手都要廢了,甩了甩酸脹的手腕,過了許久,才能使上勁。
這才簡單地收拾了下晚上回去要復(fù)習(xí)的資料。
錯把陸黎看成許恙這事發(fā)生的太過于突然,許是心中作祟,蘇酥此時一點也沒有著急回家的想法。
把書包裝好之后,還磨磨蹭蹭的撕了一塊衛(wèi)生紙擦了擦課桌和凳子,一直到班里的人差不多快要走完了,再不走只剩她一個人的時候,蘇酥才不緊不慢的跟著最后兩三個人出了教室。
一想到那會兒自己的反常舉動,蘇酥心里就別扭的慌。具體哪別扭她也說不上來,就是別扭。
她可沒忘記這位大神走之前說要她幫他補習(xí)功課的話。如果真要補習(xí)功課,那就意味著她和他接觸的時間就會越長...
這么一想,心里更加煩躁。
蘇酥只希望等她回去的時候,許恙已經(jīng)睡下或者忘了這茬子事。
雖然這個幾率很渺小。
等上了車,蘇酥還特意叮囑李叔降低車速,原本二十分鐘就能到家,硬生生的拖拉到四十多分鐘才到別墅。
到了別墅小院,就真的找不到任何其他理由拖沓了。
秉著“即來之則安之”的態(tài)度,蘇酥決定直視挑戰(zhàn)。不過臨下車時,還是伸出腦袋偷偷往別墅里望了望,看著客廳的燈沒亮,這才緩緩松了口氣,貓著步子小心翼翼的擰動門鎖。
“咔噠——”一聲,門被打開。
蘇酥偷摸摸的換好拖鞋,繼續(xù)保持貓步姿勢走一下頓一下毫無聲響的走上樓梯。
對面房門緊閉,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從里面?zhèn)鱽淼囊繇懙穆曇簟LK酥暗暗松了口氣,聲響不小,應(yīng)該聽不到外邊的響動。
距她的房間還有兩步長,等進臥室,把門一鎖,萬事大吉。
要是許恙還想著這事找她來的話,她就裝睡,熬過一晚是一晚,平時他都是上午十一點多才醒的,明天再早早地出門,完美的避過碰面幾率。
蘇酥在心里默默地打著小算盤,想好計劃后,在心中為自己點了個大大的贊,這方法也是沒誰了。
就在蘇酥為自己的聰明想法沾沾自喜的時候。
對面的門就好巧不好的打開了。
屋內(nèi)柔和的燈光隨著門開散入走廊。
蘇酥:“......”
少年應(yīng)該是剛洗完澡,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肩膀處搭著白色毛巾,下面是到膝蓋處的黑色短褲,拖沓著雙藍色涼拖鞋。因為瘦,腳踝處往里凹著一塊。
頭發(fā)半濕著凌亂的蓋住額頭,有幾縷還不聽話的搭在了眼梢處。許恙輕皺眉,微晃了一下頭,發(fā)梢也跟著飄蕩到一邊。
“回來了?”許恙剛洗完澡眼前還帶著浴室的朦朧,沒有看清女孩此刻豐富的面部表情,和平時的語氣沒什么兩樣。
蘇酥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許恙聞言也跟著應(yīng)了一聲,一手拿著毛巾胡亂的擦著半干的頭發(fā),一手隨意的搭在身側(cè)。
見女孩不說話,身子繃的直直地,頭也埋的低低地,許久,許恙掀起眼皮,面部平靜,“你先去洗漱吧,一會兒教我數(shù)學(xué)。”
蘇酥:“......”
怕什么來什么,沒想到他還真的記得這茬。
蘇酥聞言抬眼看了下許恙。
少年應(yīng)該是沒有擦干身子就套上了衣服,白色T恤濕了三分之一。領(lǐng)口有些大,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露出精致的鎖骨,鎖骨夠深,蘇酥想了一下,這應(yīng)該就是網(wǎng)上說的那種可以在上面游泳的鎖骨了。
許恙見女孩一直沒動,再次抬眼看向蘇酥。
“怎么了?”
許恙抬頭的瞬間,蘇酥猛地收回鎖定在他身上的視線,不自在的眨了眨眼,想了一下,“我先教你,等會兒再洗漱?!?p> 兩個洗完澡的異性穿著睡衣坐在一塊討論數(shù)學(xué)題,怎么看怎么怪,蘇酥覺得還是衣著得體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