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瀾山脈南北兩側自古以來就是妖獸占領之地,原本那些妖獸還會出來獵食人族修士,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不再輕易踏足玉瀾山脈外圍。
一行人你追我趕,竟然不知不覺進入到了山脈深處,頭頂?shù)奶柋淮执蟮臉渲φ趽醯膰绹缹崒崳_下的路也都是堆積已久的落葉,踩在上面,吱吱作響。
“等等,這里不對勁兒!”
一直緊隨其后的嚴布出聲想要制止高村等人,可高村五人根本來不及聽嚴布的話,身子已經(jīng)快速的靠近了北夕月等人。
北夕月八人剛踏入一片地勢較低的地方,突然聽到前頭傳來幾聲驚叫,不等身后的幾人回過神來,北夕月只覺得腳下一輕,伴隨著落葉,她的身子在快速的下落。
高村等人也是一樣,除了嚴布之外所有人都掉進了落葉下的地洞之中。
嚴布見前頭的人都掉入地下,心中疑惑,自己剛才只覺得心驚肉跳,附近好像有強大的威壓存在,他還以為是深山里的那些高階妖獸,想要讓高村等人先后退。
沒想到這里有一處陷阱,嚴布踱步觀察了片刻,地洞倒是不深,隱約可見下面的人影,但是他們好像上不來了,對此嚴布十分詫異,底下的人都是黃階之上的修為,短時間的凌空完全沒問題,但是怎么看著像是被困在里面了?
難道是有禁制?
嚴布揮出幾道攻擊落在地洞位置,可并未有任何反應。
仗著自己修為高強的嚴布,直接飛身落入了深洞之中,不殺了北夕月,他接下來沒辦法和慕容雪怡繼續(xù)合作。
“隊長,你怎么樣?摔倒哪里了?”
孔杏不顧自己一瘸一拐的腿,仔細檢查湯如天的傷勢,好在這里不算高,有蔣高背著,沒有受什么大傷。
“我沒事,你的腿怎么了?趕緊治療一下,不要留下了病根。”
湯如天示意自己沒問題,讓孔杏先處理自己的傷勢。
加上高村六人,如今十四人都掉入了這個不大不小的深坑里,抬頭能看到一點光亮,這一幕讓北夕月聯(lián)想到了在無極洞內的情形。
不過這次可不是她一個人,和藍星野等人集合在一處,與高村六人對峙著。
雙方倒是沒有一開始就喊打喊殺,而是各自派人飛身想要出去,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上頭好像有禁制阻止里面的人離開,而且目前最高修為的高村也無法打破那禁制。
“都怪你們,跑什么跑?直接讓老子殺了不就好了?現(xiàn)在尸骨無存還要拖累老子,真他娘的氣人,兄弟們給我殺了他們!”
高村罵罵咧咧的瞪著北夕月等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無端掉入這個破洞,也不知道能不能出的去。
好在嚴兄弟還在外頭,他剛想著還有希望,就看到一個身影飄然而下,倒是比他們這些人摔得狗吃屎要好看的多。
“嚴兄弟,你怎么也下來了?”
高村內心吶喊著,這不是自己尋死嗎,他不在外頭想辦法救人,怎么還自己也跳進來了?
“先殺了他們!我自有辦法救你們出去?!?p> 嚴布不屑的撇了一眼高村,真是蠢人,他紫階中級的修為還怕逃不出一個帶禁制的破洞。
不過這里完全阻隔了外界的氣息,也不用擔心自己的修為暴露引來玉瀾宗的人注意,嚴布陰險的笑了笑,那自己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出手了。
來到玉瀾宗五年多,他謹小慎微,就怕泄露了自己的修為,為此還用丹藥將自己的修為禁錮,如今能痛痛快快的殺一場也不錯。
嚴布渾身的氣息大變,高村本來對嚴布的話極為不滿,他是隊長,嚴布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竟敢使喚起他來了。
可沒想到嚴布身上緊接著傳來一股威壓,那是?
紫階強者!
高村大驚失色,他沒想到自己收入隊中的一個修士居然是名紫階高手,自己一直以為對方不過是個略有智謀的修士罷了。
“還不動手?”
嚴布陰狠的看了眼高村,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坎桓?,不敢,兄弟們,上,殺了他們!”
高村說話都開始哆嗦,他現(xiàn)在可不敢違背嚴布的命令。
他身邊的隊員也被嚴布的變化驚到了,這個時候只能是和高村一起攻擊北夕月等人,不敢觸怒嚴布。
藍星野四人也感受到了嚴布的變化,北夕月眼底若有所思,對方一心要殺了他們,實在是值得深思,不過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敢動手,那就放馬過來。
除了湯如天和孔杏因為傷勢無法動手,剩下的六人都祭出了自己的武器,與高村幾人戰(zhàn)在了一處。
嚴布看準了時機,抽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就向著北夕月的脖頸劃去。
“鏘~”的一聲,一陣兵器碰撞產(chǎn)生的刺耳聲傳開。
北夕月手中的洛川山河扇化作一把短劍,將匕首的攻擊擋開了,手掌傳來的鎮(zhèn)痛感讓她意識到,眼前的人實力很強。
嚴布贊賞的看了眼北夕月,能如此敏銳的躲避自己的一擊,這個北夕月不愧是玉瀾宗這一代的小天才,可惜,今日就要隕落此地。
嚴布陰狠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盯著北夕月,隨時準備撲上來將她的脖頸咬斷。
北夕月笑了笑,對方剛才的氣勢,顯然是一名紫階強者,但是她絲毫沒有懼意,反倒出言譏諷道:“堂堂紫階強者就這么點實力?真是丟盡了魔修的臉!”
“你說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嚴布看到對方似笑非笑的眼神,明白自己是被對方給套進去了,心底大怒。
這可是冤枉北夕月了,雖然只對了一招,但是北夕月曾經(jīng)作為一名魔修,還是有信心確定,對方就是魔修。
聯(lián)想到之前無極洞的事,她突然出口道:“嚴布,你是怎么逃出玉瀾宗的?”
嚴布眼底的錯愕沒有逃過北夕月的眼睛,果然是他,沒想到一名紫階修士居然能潛入玉瀾宗五年之久,不管對方是怎么逃出來的,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
而他又為什么抓著他們不放?難道?
北夕月眼神如炬,讓嚴布下意識的避開了她的視線,意識到這一點,他心中殺機更甚,此女不除,來日必是魔宗又一勁敵。
可等他想要動手時,北夕月冷笑一聲,說道:“你還沒察覺到嗎?你的修為在這里和我們沒什么不同,想死的話我奉陪到底!”
“什么?”
嚴布對北夕月的話起初并不理解,什么叫自己的修為在這里和他們并無不同?
可等他運轉體內的魔力之時,猛然抬頭看著北夕月,厲喝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他知道對方擅長用毒,一定是這個死丫頭做了什么手腳。
“我可沒這本事,我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禁制將落入其中之人的修為壓制到最低境界,也就是說,現(xiàn)在我們所有人都是黃階中級。”
北夕月輕笑一聲,任由對方修為在高也不過是籠中困獸,他們半斤八兩,自己反倒是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