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奇幻

權(quán)欲獵殺

第十九章 晚安

權(quán)欲獵殺 燭9樓 3376 2020-03-25 17:00:00

  半個小時后

  一輛黑色的馬車緩緩?fù)T诹藥组g燒毀房屋的廢墟前。

  門簾掀開,夏流光面無表情的走下馬車。

  大火將周圍的幾間房燒得干干凈凈,當(dāng)然,這里都是血鷹會的地產(chǎn)。

  “怎么回事兒?”

  夏流光目光冰冷的看著這一切。

  “我們發(fā)現(xiàn)時,這里就已經(jīng)全被燒毀了。”身旁立刻有人快步湊了過來。

  “我們留守在這里的人呢?”

  “全都死了,夜寡婦李玉奴,鐵拳袁新,三只手鄭微,還有左元、馬延,沒有一個活口。”

  “果然......”夏流光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尸檢了么?總該留下什么線索的。”

  “血狗大人還在做......”

  “算了,我親自去看看好了。”

  來到燒毀的廢墟前,手持雙刀的身影正將地上六具焦黑的尸體快速解刨。

  “六具?”夏流光皺了皺眉。

  “當(dāng)然?。∵@些蠢家伙不就是喜歡玩那種又沒種又沒有意義的蠢游戲么?”

  被叫做“血狗”的人嘲諷道:“這不,遭報應(yīng)了?。 ?p>  夏流光皺了皺眉,低聲問道:“說些有用的,發(fā)現(xiàn)什么了么?”

  “發(fā)現(xiàn)?”血狗挑了挑眉,指著一旁被燒得滿目瘡痍的廢墟:“都燒成這鬼樣子了你想讓我發(fā)現(xiàn)啥?”

  夏流光眉頭皺的更緊了:“可你是血狗,是血鷹會鼻子最靈敏的那個,論查線索的手段,十個血刑也不如你的一個手段。”

  “哎呀,早說這話不就好了么!”

  血狗得意的笑面顏開,站起身來,朝著體型最壯碩的那具尸體踢了兩腳:“死的最蠢的就是他,鐵拳袁新,還鐵拳呢,腦子怕不是壞掉了,完全被人給設(shè)計了,對方用了一種奇怪的鋼絲鎖,一擊斃命,真是天才的手段啊。”

  輕輕“嘖”了兩聲,血狗又來到了那具枯瘦的尸體前:“諾,三只手鄭微,這老鬼的詭刀絕技連用都沒用就被人扭斷了脖子,那種力道和手段,哎呀,我都懷疑,這是袁新那蠢貨親手做的?!?p>  “還有這兩個蠢貨?!?p>  血狗指著另外兩具成年男尸,用手中的短刀剝開了他們的傷口:“看啊,這切口,這角度,我只能說專業(yè)啊,一看就是經(jīng)歷過那種專業(yè)訓(xùn)練出來的暗殺死士,可不是一般的雜魚能做到的?!?p>  “李玉奴呢?”夏流光皺眉問道。

  和其他幾個蠢貨不同,夜寡婦實力有多強,夏流光深有體會。

  除了擅長夜戰(zhàn)盲斗之外,那一手柳葉快劍,連一些擅長劍術(shù)的靈徒都達不到這種水準(zhǔn),和這樣的人交手,或許留下的線索才最有價值。

  “她?”

  血狗冷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訴你好了,她小腹中了袁新的碎玉拳,死在了三只手的詭刀上,另外從她武器的鈍痕上,至少有三種以上的匕首技法。

  如果不是這幾個蠢貨聯(lián)手殺了李玉奴,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是個精通模仿手段的職業(yè)刺客。”

  “你的意思是對方只有一個人?”夏流光疑惑道。

  “差不多吧?!毖獾?。

  “什么叫差不多?”夏流光神情有些不愉:“血狗,你最好給我認(rèn)真一點,大當(dāng)家的對這事很關(guān)注?!?p>  “少拿大當(dāng)家的壓我,別以為我真怕你?!?p>  血狗不屑道:“誰不知道,血鷹會十三個主事里,只有我這個臭狗屎什么都不爭,要不是因為我的天賦能力還有用,你們早就對我動手了,狐貍,你難道不也是和我差不多的情況么!”

  “夠了,血狗!”

  夏流光目光冷冰,身上氣息流轉(zhuǎn),沉悶的氣勢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少說廢話,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明白么?”

  “呵?!毖防湫?,在那種氣息的壓抑下,他臉色有些慘白,所以沒有繼續(xù)反駁。

  “對方有沒有可能是靈徒?能看出來源么?”

  “倒是有一些靈炁被調(diào)動的痕跡,不過很微弱,都被這場大火毀掉了。”

  說到這里,血狗的聲音微頓,信步來到廢墟前,四處張望。

  夏流光面無表情的跟了上去,見著血狗一臉厭惡的嗅著什么,然后,指著一個地方說:“就是這了,他唯一故意留下自己痕跡的東西。”

  “唯一?”夏流光深深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做了防護手段,然后又故意留給我一個線索?他知道你會來探查?”

  “不愧是血狐大人啊,真夠聰明的。”血狗嘲諷道:“對方可是對我們了解的很啊?!?p>  夏流光嘆了口氣,他明白血狗的意思。

  只有兩種可能,動手的是要么是血鷹會自己人,要么就是在血鷹會有內(nèi)奸。

  無論哪種,好像都不是現(xiàn)在的大當(dāng)家愿意聽到的啊......

  無奈搖頭,夏流光看了眼血狗指著的地方,俯下身用手去撥開灰燼。

  血狗看到這一幕,立刻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在眾人的注視下,跑回自己的尸體前,又開始自己的解刨。

  夏流光瞥了他一眼,知道對方是不想知道這個秘密,惹禍上身。

  “該死的!”

  他煩躁的撥開灰燼,只見一個看上去極為普通的石質(zhì)盒子正完好無損的擺在他的眼前。

  他挑了挑眉,緩緩打開盒子,一個用血字寫得紙條極為刺眼的擺在盒子中間。

  在紙條上面只有八個字: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真的是極光商會?”夏流光疑惑的喃喃著。

  傻子......

  在不遠(yuǎn)處,一直偷瞄夏流光的血光忽然偷笑了一下,正要說些什么,可一想到夏流光的能力,就立刻閉上了嘴。

  哎呀,夏流光那狐貍果然中計了啊。

  那個神秘的殺手,你在提醒我什么呢?

  不要多管閑事?否則目標(biāo)就是我?

  他苦笑著搖頭,看向最后那具少年的尸體。

  放心吧,殺手先生,這么恐怖的警告,膽小如鼠的我是一定會聽得。

  不過,你到底是誰呢?

  竟然這么了解我?

  血狗嘆息了一聲,抱起地上的少年尸體,安靜的整理起他的遺容。

  只見少年的手心里,緊緊握著一塊人工磨合過的狗骨配飾。

  和一般的狗骨不同,這塊配飾是他血狗親手磨合并送出過的信物,在狗骨的上方,被用匕首橫著割了一刀劃痕,好似割喉。

  那是一個警告,意思好像在說。

  “敢多說廢話,殺了你?!?p>  ......

  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當(dāng)許經(jīng)年喝完最后一瓶酒時,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醉眼迷離,連身子都變得有些麻木了。

  “終于找到你這個混小子了!”

  胖子氣喘吁吁的叉著腰喘著粗氣,他一屁股坐在許經(jīng)年對面,端起許經(jīng)年前的茶壺就往嘴里倒,然后“噗”的一聲一口噴了出來。

  “媽呀,燙死胖爺我啦!”

  他張著大嘴,像狗一樣卷著舌頭,然后看著許經(jīng)年那波瀾不動的雙眼,又毫無所謂的收了回來,好像沒事一樣,嘟囔道:“真沒意思啊,小老弟,你不是當(dāng)誘餌去了嘛,發(fā)生了啥?咋還喝成這個德行?要不要說出來讓胖爺我高興高興?”

  許經(jīng)年瞟了他一眼,身體向后一仰,揮了揮手,醉醺醺的說道:“老板娘,再來盤拌牛肉。”

  “喂,你.......”

  胖子話沒說完,身材豐腴的老板娘便端著一盤早就切好的牛肉放到胖子身前,笑瞇瞇的說道:“這位小胖哥,這小哥是你朋友吧?”

  胖子下意識點點頭,雖然很開心,卻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你很英俊對吧?”老板娘又問道。

  胖子再次點了點頭,不祥的預(yù)感好像更加強烈了。

  “那就是你了!”

  只見老板娘干脆利落的從腰間的圍裙里拿出一個夾著便簽的小板子,“刷”的一下就撕下其中一張,放到胖子眼前:“那客官你是不是先把賬結(jié)一下?”

  “這...這怎么好說的......”

  胖子宛若母雞護食般捂住自己的錢包,然后用手指撥開老板娘抓著賬單的手:“老板娘您誤會了不是,這次是我朋友買單,所以,所以,你看......你是不是找我朋友?”

  “這樣??!”

  老板娘若有所悟的點點頭,然后繼續(xù)笑瞇瞇的說道:“可是這位英俊的胖哥哥,你的這位朋友已經(jīng)走了呢。”

  “走...走了?”

  胖子一瞪眼,猛的轉(zhuǎn)頭,只見自己旁邊的位置此刻空蕩蕩的,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許經(jīng)年赫然走到了門口,頭也不回的朝胖子搖了搖頭。

  “我靠,許經(jīng)年你......”

  胖子正要起身,卻忽然又坐了下來,微微皺眉。

  “怎么?想跑?”

  豐腴老板娘卻一把按住胖子的肩膀,笑瞇瞇的又把那張賬單放到胖子面前:“那位小哥來之前可是說了,有位英俊的小胖哥哥會來幫他結(jié)賬,所以他可是在這喝了不少的酒呢.......”

  “沒,沒有......”胖子尷尬的賠笑著。

  這時候,在老板娘身后。一個臉上帶疤、身材高壯、手里拿著一把菜刀,仿若鐵塔一般的男人冰冰冰的走了過來,憨聲道:“老婆,怎么啦?”

  “沒事呢,是這位英俊的小胖哥哥好像不太愿意結(jié)賬呢......”

  “是么?那正好,今天晚上做包子還沒買肉餡呢?!闭f話間,男人還揚了揚自己的菜刀,閃爍出凜冽的寒光。

  “啥?買...買肉餡?”

  有些愣神的胖子猛的瞪大了眼,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啥肉餡兒啊,胖爺我才不是你的肉餡??!

  該死的,許經(jīng)年,我就知道你們老許家每一個好心眼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胖子一臉悲意,欲哭無淚。

  他惡狠狠的咬著牙,手用力掐住了大腿上的肥肉。

  姓許的,千萬別讓我找到你啊!

  “阿嚏!”

  飯館不遠(yuǎn)處的小巷里,像個醉鬼一樣晃晃悠悠的許經(jīng)年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若有所感的回頭看了看,輕笑了一聲,便徑直走回了自己的家中,無力的倒在沙發(fā)上,抱緊了自己。

  窗外,月光繾綣。

  今天的記憶像電影一般在他眼前回放。

  他沉默的盯著天空,伍月臨死時的悲切仿若無限循環(huán)的錄音般在他耳邊徘徊。

  他痛苦的眼神含淚盯著窗外的圓月。

  此時此刻,只想借著這醉意好好睡一覺。

  對著這個世界說一聲。

  你好,晚安。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