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輩劍修行事當(dāng)百無禁忌。
關(guān)鍵是別人都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在不反擊,如何對的起手中長劍。
說書人和那算卦年輕道士陸衍在青牛鎮(zhèn),極為好尋找蹤跡。
畢竟青牛鎮(zhèn)只是魯國一個下縣治所,說書人算卦道士,不太可能有競爭對手。
只是在云上街找人詢問一番,也就知曉了蹤跡。
二人住所也就在云上街,并且距離那一座土地廟,并不是太過遙遠(yuǎn)。
按照距離來看,一旦土地廟有什么大動靜,二人是能夠感知到的,而且能夠快速趕到土地廟。
現(xiàn)在看來,這二人沒有什么謀劃,周良善都不會相信。
來到云上街,自然是先進(jìn)行踩點,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利落出劍,托身白刃里,殺人鬧市之中,那是江湖游俠的行為。
真正的劍修,當(dāng)是哪一位詩劍雙絕,名滿大唐天下,驚艷了后世數(shù)千年的那位詩仙寫就的。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這才是屬于劍修的大逍遙風(fēng)流。
云上街自然是比柳葉巷要干凈整潔的多,為了顯示自己高人一等,即便是在此地擺攤的商販,吼的都格外斯文。
自然,很多的是害怕,云上街那些高門大戶厭惡于自己,讓生意做不下去。
人心都是如此,謹(jǐn)小慎微,方能更好的活下去,這是小人物的處事方式。
某些不幸的事情,在未落到自己頭上之時,頂多可憐幾分,絕不會自己去做些對的起自己良心的事情。
事實證明,人族善于遺忘。這才幾天,就已經(jīng)很少有人提起幾日前的那一場大戰(zhàn),青牛鎮(zhèn)土地已經(jīng)身死道消。
更不會有人提起,之前青牛鎮(zhèn)土地要娶親,對象是是個小姑娘的事實。
可能在未來不久,青牛鎮(zhèn)換個新土地之后,人們已經(jīng)記不起關(guān)于之前的土地諸般事情。
叫賣聲已經(jīng)徹底遠(yuǎn)去,周良善回到私塾之中。
離愁別緒最是難受,卻也避免不了。
就要離開了,難免有一些感傷。
“拜見先生?!?p> 就在這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將思緒給打斷。
周良善回過頭來,看著那個極為單薄的少女,就正身站在庭院之中。
這姑娘就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即便臉龐極為漂亮,自己肯定是不會動心的,那土地當(dāng)真不值得。
若是換個陳柳氏,臉是普通了一些,倒還是想的過去。
“不是讓你昨日就來拜師,為何今日才過來?”
陳秀秀如實解釋道。
“啊娘說拜師是大事,不能太過草率,因此準(zhǔn)備了一番,讓我今日前來拜師,先生勿怪。”
周良善盯著少女,輕笑著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那你,準(zhǔn)備了什么拜師禮,讓你準(zhǔn)備了這么久。”
少女赧然,臉頰之上有了一抹酡紅。
“先生,家中別無長物,這是我啊娘準(zhǔn)備的鞋子,千層底。望請先生收下,不要怪罪禮物輕薄?!?p> 鞋子自然是陳柳氏準(zhǔn)備的材料,不過那千針萬線卻是少女一陣一線納上去的。
在魯國,女子只為最親近之人做鞋。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是整個大千人族運轉(zhuǎn)的規(guī)則之一。
周良善自然收下了鞋子。
“很好,若是你們真以財物為拜師禮,我會很高興,但這鞋子卻是最好之物,為師更高興?!?p> 只是一個俗人,并非儒家的賢人君子,對于財物哪里有不喜歡的道理。
雖然二者實際的年齡相差不大,也就只是兩三歲而已,但周良善穿越之前,可是有二十七八了。
好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四五年,也已經(jīng)是一個成熟的靈魂,因此看著比實際年齡穩(wěn)重。
“我沒有師傳,因此也就不用拜祭祖師,拜我一人也就足夠?!?p> 入鄉(xiāng)隨俗,在大千之中,拜師可是頭等大事,三跪六拜是必不可少的。
若是到了自己這里免了,只怕少女會多想,還不如遵從舊例。
陳秀秀跪下虔誠的行完拜師禮之后,稱呼也就從先生變?yōu)榱藥煾怠?p> “師傅?!?p> 接下來,周良善接著說道。
“你是我頭一個弟子,若是不出意外,我是開山大弟子。自然你也不用有壓力,你師傅我在這個大千之中其實都算不上一號人?!?p> 這話真沒毛病,初來大千,自然不會留下什么聲望。修為,那就更算不上什么,若是對應(yīng)神道十八品,也才第一品而已。
即便劍修殺力極大,最多也只能算作第二境。
這殺力極大,還是周良善自己所推測,畢竟沒有見過第二境以上的地祗。
“今日傳授于你的修行之法,乃是練氣之法,以前未曾出現(xiàn)在大千世界之中,你要記住,沒有自保能力之前,不要暴露。至于原因,以后走了一趟所謂江湖,也就明白了?!?p> 少女一臉的嚴(yán)肅,極為認(rèn)真的說道。
“師傅的教誨,徒兒定然銘記于心,不敢忘記分毫?!?p> 周良善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
“這倒是不必,其實記不記得住,反而沒什么問題,只要如此行事,更為重要。好了,拜師禮也算是完成了,接下來,傳你練氣之法?!?p> 作為一個新時代地球人,周良善對于所謂的拜師禮儀,不太看中,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禮儀再重,今后行事不太符合門規(guī),照樣沒什么用處。
“這就傳我功法了?難道就不觀察我?guī)滋欤匆豢从袥]有那個悟性?”
少女驚訝的說道。
周良善有些哭笑不得。
“這都是從哪里聽過來的亂七八糟的理論?”
“說書先生啊,先生難不成沒有聽過說書人講的關(guān)于,那些江湖之中的故事?江湖門派收取弟子,必然會先考驗?zāi)侨艘环?,德行合格才會被收入門墻,之后也得做幾個月雜役,打磨心性之后,才會傳授絕世武功心法?!?p> 陳秀秀盯著自家?guī)煾?,一五一十的說道。
傳授功法的方式極為簡單,周良善將那一本記載練氣之法的古籍直接丟給了少女,讓她先自己去摸索一二,有不懂的地方,再來詢問于自己。
畢竟師傅領(lǐng)進(jìn)門,修行靠個人。
修行這玩意兒,不是讀那圣賢書,有些地方只有特定的意思。
就是那圣賢之書,有時候先生不同,注釋的意思也就不同。便是同一個夫子,心情不同,可能注釋的意思不同。
陳秀秀捧著那一本薄薄的冊子,仿若虔誠的神徒捧著一本經(jīng)過神人注釋的神書一般。
這才是能夠改變自身命運的東西,認(rèn)字倒是不難,在私塾之中蹭課的數(shù)年,基礎(chǔ)文字倒是也識得,只要不是太過生僻。
也就半盞茶的功夫,陳秀秀就將本就字?jǐn)?shù)不多的練氣之法,給看完了。
少女不由皺起了眉頭,上面的字盡皆都認(rèn)識,可是連在一起就有些不明其意了,況且有些關(guān)于修行的知識,更是感覺莫名其妙。
周良善好似早就知曉,就從書房之中搬出一捆關(guān)于修行方面的藏書,放置在石桌之上。
“將這些書看完之后,再來此地,喔教授你開始嘗試引起入體?!?p> 這也是為何,要陳秀秀進(jìn)入學(xué)堂念書,可以在課堂之上看這些關(guān)于修行的書籍。
畢竟書房之中古籍,都是私塾歷代夫子細(xì)心收集而來,自己這個暫時的主人,最好不將其借出去。
若是有所損耗和遺失,到時候可就不太善了。那位陳夫子可能不會在意,然而自己心里過不去。
“好,師傅,秀秀明白,一定早日看完這些書籍?!?p> 少女連忙答道。
“秀秀你要記住,修行最是忌諱貪心圖快。欲速則不達(dá),貪圖求快最是容易有入岔道?!?p> 周良善嚴(yán)肅的叮囑道。
“師傅放心,我懂得師傅的意思,這就和做那糕點一樣,火不能太猛,否則糕點就太柴,口感不好。”
周良善點點頭道。
“行了,今日你且先回去,后天開始來私塾上課,記住,不要遲到。”
少女躬身行禮。
“好,師傅再見?!?p> 陳秀秀離開之后,周良善這才收回目光,自養(yǎng)劍葫中喚出凡鐵長劍,提在手中。腰間,則挎著名為萬千的養(yǎng)劍葫。
今日,就將所有的事情做個了解。
月入中天,二更的梆子被敲響之后,周良善長身而起,給暖椿說了句。
“不用等我。”
就背負(fù)長劍,朝著云上街緩慢的走去。
不消半刻鐘時間,就到了云上街口。
………
桃樹燈火透小窗,窗戶里面有一個年輕道人,盤膝端坐在燈火之前,在看一部極為古老的竹簡。
不知為何,自今日早晨開始,年輕道人陸衍便心煩意亂,無論如何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作為陰陽家當(dāng)代第二號人物,陸衍覺得這種感覺是空穴來風(fēng),只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醫(yī)者難自醫(yī),陰陽家的掛相也是如此,一旦涉及到自身大道,掛相多半是天機(jī)紊亂之相。
此時,也就唯有靜氣養(yǎng)身。
二更的梆子聲剛過,院落之中的大門卻被敲響了。
陸衍不由皺起眉頭,尋常人不可能在深夜來訪,只怕是來者不善。
只是,躲也躲不過的。
只能起身開門。
門外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俊俏的有些讓人嫉妒。
今日的扮相有些不同,穿著依舊那一襲青衫儒袍,不過背劍挎著酒葫蘆。
看著一股風(fēng)流得意的意境撲面而來。
他還未出聲,對面的年輕先生卻開口了。
“在下周良善,周易的周,善良的良善。今日來此,只為一件事情,問劍于道長?!?p>
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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