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心情極為低落,這種無力感著實讓人難以接受。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了這個問題之上,自從走出青牛鎮(zhèn)之后。見到的神庭地祗,看待諸多生靈都是似螻蟻一般。
發(fā)生了此種事情,幾人自然是沒有心思在酒館喝酒了,告辭離開之后。
周良善帶著玄都,朝著客棧的位置走去,想來那位白易白夫子去履行職責去了。
畢竟在泥塑鎮(zhèn)魯國并未設置縣衙,此地若是出現(xiàn)災情,則就需要自郡城征調(diào)人手過來。
作為郡城別駕,白易身在此地自然需要開始賑災。
幸好此事發(fā)生在夜里,事情倒也極好解釋,就說那大妖逃遁之前給出的一擊,導致泥塑受損。
至于說這是瀝水河神搞出來的動靜,那是萬萬不能的,現(xiàn)在不可能同神庭神人地祗翻臉。
要知道,中土神州東境那位監(jiān)察使是擁有更換凡間王朝皇帝的權(quán)利,現(xiàn)在他可不能給魯國的皇帝陛下找麻煩。
…………
走在街區(qū)之上,鎮(zhèn)中的百姓好似極為恐慌,各自都且歸家。
只是那停滿花船的湖泊之上,卻仍舊燈火通明,歌舞升平,不知是那商女不知亡國恨,亦或是客人的刻意不讓停。
回頭看了一眼,周良善便收回了目光。
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總是感覺同原著生靈不同,有些融入不進來的感覺。
只是隨著深入這個世界,結(jié)交的朋友越來越多,周良善明白終有一日,自己也會為了那些在意的人選擇徹底融入這個世界。
“周良善,你說我們真的有一日能夠創(chuàng)造一個天下大同的世界嗎?”
玄都沉默許久之后,問出了這一個問題。
這是一個寬泛的哲學問題,而無為而治天下大同,其實是道門對于治理天下的渴望。
只是,周良善覺得所謂天下大同應該不太可能,地球那個世界其實距離所謂的天下大同,都很遠很遠。
更何況這里是指向仙俠側(cè)的世界,這個目標也更不太可能。
望著一臉渴望的瞧著自己的玄都,周良善不忍打破他心中期盼和希望。
“玄都,你心中的天下大同可能需要無數(shù)代人的努力,我們可能看不到,但我們可以去一步一步實現(xiàn)他,比如讓這個世界更為公平,為這神道神庭帶上一個約束,讓無論是神人亦或是地祗,都不能隨意欺壓世間萬千生靈?!?p> 少年人及其容易被蠱惑,玄都瞬間就滿血復活,努力點點頭。
“嗯,我一定能夠看到那個美好的世界,這值得我們?nèi)ヅ?。?p> 可那股子酒勁又上頭了,小道士扶著一旁的墻角開始吐了起來。
驟然,周良善順著那兩輪圓月散發(fā)的月輝,竟到了一抹金光散發(fā)而出。
“你在此地等我片刻。”
說完就丟下了玄都,朝著那一棵大槐樹而去。
可就在欲要靠近之時,沒來由的生出一股驚顫恐怖的感覺,周良善不由停下腳步。
這種直覺一般及準,不知道救了自己多少次。
玄都吐完之后,瞧著周良善停在哪里,便欲要上前,便高聲呼喝道。
“玄都,你別過來。”
就在出聲之時,那大槐樹之下的一抹陰影,竟然直接纏繞而來。
的確是中了,可是,不知為何哪里的周良善消散開來,竟然只是一道虛影。
片刻之后,一抹寒光刺進陰影之中,劍氣森然噴薄而出。
原來就在出聲的那一刻,周良善就以靈氣注入來自于玄都哪里的明黃色符箓。
之前察覺到情況不對之時,周良善就有一種感覺,若是以自己的身手,必死無疑,這才使用了明黃色符箓。
待大荒之中斬鬼之后,本來想要將符箓還于玄都,可小道士卻說這種符箓都送出去了,豈有再次收回來的道理。
并且詳細解釋了這符箓作用。
但凡激發(fā)之后,就能夠在指定的單位瞬息挪移一段距離。
那陰影被劍氣刺入之后,再也維持不連掩藏的狀態(tài),直接顯現(xiàn)出原型。
周良善不由心中一凝。
對面那家伙極為熟悉,便是不久之前,還同白老夫子爭斗的那一頭牛妖。
只是不知道以何種手段,掩藏了蹤跡,不僅躲過了白老夫子的探查,還躲過了那瀝水河神的追殺。
額頭處只有一只角,另外一只被硬生生掰斷了,這特征太過明顯不過了,只見其肩膀處有一道巨大傷口。
斜斬而下,已經(jīng)深可見骨,幾乎一擊斃命,想來是突破浩然正氣構(gòu)筑的牢籠,硬接下琵琶女法相虛影所承受的那一劍。
若非是大妖的體魄,只怕早就已經(jīng)身死。
周良善誤打誤撞,那一劍再次斬入了那傷口之上,本來已經(jīng)結(jié)痂再次被撕裂。
并且由于劍氣緣故,傷口難以再次愈合。
那牛妖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那持著銹劍的人族。
“人族你該死?!?p> 雖不敢做出大動作,其一害怕傷口崩裂,再者懼怕引氣強大之人的注意。
因為胸口傷勢,它現(xiàn)在只能發(fā)揮出強三品的戰(zhàn)力。
就是三境戰(zhàn)力,也能夠斬殺眼前人族。
雖說這人族有些古怪,觀其境界應當是媲美神道一品,方才不過是倚仗那詭異的寶物而已。
“若是自己得到,逃命豈不是又多了幾分把握?!?p> 周良善卻不給它機會,直接喚出體內(nèi)萬物本命飛劍,一劍斬出,目標自然是那巨大傷口之處。
其它地方,其實破不了大妖軀體防御。
二者幾乎同時出手,不留任何后手,都想對對方一擊斃命。
頃刻之間劍光閃爍。
’不愧是大妖,對敵經(jīng)驗當真豐富?!?p> 交手的那一刻,周良善便已經(jīng)知曉自己落了下風,若非趁以神兵之利,哪里能夠有來又回。
軀體擰轉(zhuǎn),躲過那牛妖物一拳,再次遞出一劍,不管中還是沒中,抽身而回。
卻不知道那牛妖如何出手,竟然一掌出在落地之處,周良善只能臨時橫推長劍,擋下那一掌。
可是一股巨力來襲,五臟六腑頓時移位,強行吞下一口逆血,再次斬出一劍。
化作劍芒,在牛妖傷口之處添下一道傷口,頓時血液彪出。
二者幾乎以傷換傷。
只是周良善軀體沒有妖物堅韌,只怕已經(jīng)影響了戰(zhàn)斗力。
抽身退去,朝著玄都的方向跑去。
’希望時間已經(jīng)足夠?!?p> 不管是為了不暴露行蹤,亦或是周良善手中的寶物,牛妖自然不會放過。
可就在沖過去只是,頭戴蓮花冠,作道士打扮的玄都敕令最后一張符箓,竟在哪里布下一座圍困法陣。
將牛妖困在哪里。
法陣盡皆以各種符箓所構(gòu)筑而成,再以靈氣激發(fā)。
見到這一幕,周良善不由送了一口氣。
至少暫時是安全了。
灌下一口萬千葫蘆之中酒水。
玄都在一旁吼道。
“周良善快想辦法,小道堅持不了多久時間。”
還能如何?
此刻去求助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
若是逃跑,將其引入人群之中,只怕普通人會遭殃。
周良善下定決心。
“玄都,你放出你那金甲傀儡為我打輔助,再放我進入陣法之中?!?p> 小道士認真點頭。
“好,周良善你放心,我會盡量壓制妖物的實力。”
做好準備,周良善深吸一口氣直接踏入法陣之中,隨之進入的還有那金甲傀儡。
金甲傀儡不知以何物鑄就,抗下牛妖三拳之后,竟只是微微凹下去一些,倒是對于戰(zhàn)力沒有絲毫影響。
只是,不擅攻伐是短板,只是耐揍罷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那牛妖徹底舍棄了金甲傀儡,直接沖著周良善而來。
哪能如他所愿,外面的玄都極力運轉(zhuǎn)法陣,又將金甲傀儡挪移過來。
再次喚出本命,可能是因為處在生死邊緣,這一次那宛若大爺?shù)墓怅幈久w劍,我不在耍性子,直接附著在凡鐵之上。
一劍斬出,直接沖著牛妖胸口之處而去。
自然沒那么容易中。
牛妖此刻只能護住傷口,哪里現(xiàn)在就是它最大破綻。
一旁有金甲傀儡的纏繞,周良善自然輕松不少。
可是卻也明白,玄都以一境修為,不可能維持法陣太長時間,只能速戰(zhàn)速決。
也就是說,只能正面來。
斬出一劍之后,賣出一個極大的破綻,牛妖哪里肯放過這個機會,直接以雙拳轟出。
周良善只是擰轉(zhuǎn)一個身位,可是并未徹底格擋這一擊,選擇承受下這一拳。
而后直接朝著空門大開的牛妖胸前遞出一劍,直接擊打在傷口之上。
顧不得半邊軀體已經(jīng)麻木,直接摧動光陰一劍,將劍氣注入牛妖體內(nèi)。
只是瞬間,周良善手中凡鐵脫手而出,自己也倒飛而出,撞在法陣一側(cè)。
牛妖就欲要乘勝追擊,可是傷口之處不知為何,竟如同經(jīng)歷了極長一段時日,開始腐朽,而且這個過程不可逆轉(zhuǎn)。
即便它以任何手段,都不能阻止這個過程,此刻牛妖已經(jīng)明白只怕是難逃身死道消了。
作為一頭大妖,它有著自己的驕傲,既然不可弄存活下去,它也要拉著那個人族小鬼一起。
不管體內(nèi)腐朽,牛妖直接俯沖過去,已經(jīng)無力出手,卻開始引爆體內(nèi)妖氣,而后引爆這一具已經(jīng)極為腐朽的軀體。
那一刻,它好似回到了年輕之時,還未修成大妖的時候。
“我又回來了?!?p> 周良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牛妖自爆,現(xiàn)在動不了分毫。
就在那一刻,陣法挪動,一抹金黃色擋在身前。
最得意
萌新求收藏推薦票,各位讀者大大看著還行的,請投資一下,在下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