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之中爭斗總是難免。
江湖之中更是爭斗不斷。
神人地祗對妖族的觀感向來不佳,一般出現(xiàn)在其疆域之中的妖物不至于趕盡殺絕,卻也會驅(qū)逐。
聽著聲音有些熟悉,只怕是哪一位瀝水河神。
眾人自然沒了恰飯的心思。
直接走出破廟之外。
這一次。
卻沒人一頭,朝著那現(xiàn)場之處趕去,畢竟散發(fā)出來的威勢太大。
即便是全盛時期的慧空,只怕也不太可能靠近戰(zhàn)場中央位置。
片刻之后,只見一尊龐大的法相升騰而起,只是片刻時間,就腳踩山河,跨越了十?dāng)?shù)里。
神道手段,金身之上便就是所謂法相。
神人掌觀山河,巡查人間不過旦夕之間,現(xiàn)在倒是可以理解。
相傳,神庭之中設(shè)置有日夜游神兩大神位。
二神都會在各自世間之中,化作巨大法相巡游天地,一日之中就能夠游歷整個大千。
只不過,據(jù)說這兩位神庭最初的日夜游神,已經(jīng)厭倦了這種枯燥的無窮無盡生活,最終在數(shù)萬年之前選擇化作星辰,懸掛在天外。
從哪以后,日夜游神的職責(zé)便被分化下來,大千被分為五座天下之后,有五大神君所統(tǒng)治。
而各大神君之下,又設(shè)置有各自日夜游神衙門,層層而下,直到各地郡城城隍衙門之中的日夜游神,負(fù)責(zé)巡游天地。
自然也有一種說法,日夜游神是巡查史的下屬衙門,昆吾天下的大部分巡查史都是出自于日夜游神之中。
便在此事,那巨大法相的對面一頭巨大狼妖,化作本體暴漲而起。
竟同那法相一般無二。
妖族的修行,同人族武夫的路子相差不大。
不。
更確切的來說,是人類武夫和神道十八品相結(jié)合的手段,只是不修香火信仰。
便是不停的錘煉自己肉身,讓其突破極限。
只是不同于神道十八品,擁有完整的脈絡(luò)體系,而且妖族更為注重血脈天姿。
錘煉肉身軀體,終歸有一個上限,若是到了極限之處,就極難再向前踏出一步。
瀝水河神化就巨大法相,感知那狼妖化作的巨大法相,面色不由凝重起來。
“八品妖物,還是那巨狼一族成員?只是,為何會出現(xiàn)在人族的疆域之中?”
神人治理大千世間,將其劃分為五座天下,人族占據(jù)其中五分之三,昆吾為其一,也有一座蠻荒天下為妖族占據(jù)。
自然,在大山之中,還是神庭最大,神人地祗之下,皆為螻蟻。
昆吾雖說人族為主流,可還是分布有不少妖族,大額頭聚集在大荒的另一側(cè),分布著極多妖族部落宗門,幾乎沒有人族存在。
地盤極大,只怕有兩三個魯國疆域,只是妖物極難產(chǎn)生香火信仰力量,因此那邊沒有設(shè)置地祗體系。
不過神庭設(shè)有律法規(guī)則,若于令諭妖物不可越過大荒,踏足人類疆域之中,更有神將長期駐守在那一片疆域之中。
也有不少妖族企圖越過大荒,踏入這一片人族疆域之中,不過都是一些低等妖物,而且大部分都葬身于大荒之中,真正能夠踏足人族疆域的妖物不多。
自然,昆吾天下本土誕生妖物也不再少數(shù),也有強(qiáng)大妖物隱匿其中。
本土妖物吞噬人族,神人地祗管的不會太大,除非有強(qiáng)大妖物直接吞噬大量人族,那才會出手鎮(zhèn)壓。
至于這個大量具體為何,那得看神人地祗心情。
八品妖物,軀體強(qiáng)悍,可以勉強(qiáng)發(fā)揮出九品實(shí)力。
即便瀝水河神主場爭斗,也沒有十足把握將其擊殺。
“孽畜,束手就擒,供本神驅(qū)使百年,可活。”
言出法隨,天地異象,直入狼妖心湖之中。這也是地祗的一種手段,只有中六品才能夠掌握的神道手法之一。
手段無用,卻更激起了狼妖的逆反心理。
“嗷,吼?!?p> 仰天咆哮一聲,那化作本體的狼妖大吼道。
“去特么的神人地祗,竟然妄圖奴役于吾,虛偽的地祗啊,嘗一嘗我狼族的怒火吧!”
嗯,話語有些中二。
只見狼妖驅(qū)使巨大的軀體,以極快的速度一抓劃去。
瀝水河神皺起眉頭,驅(qū)動法相以掌相迎。
只聽得鏗鏘一聲,金身化作的法相被剝落不少金色香火,飄落在大地之上。
法相之上更是被留下幾道抓痕,不深,摧動香火力量,只是片刻時間,就徹底恢復(fù)。
地祗修金身。
金身可謂比所謂武夫體魄要強(qiáng)硬的多,自然天下間的武夫還是近戰(zhàn)無敵。
自我方寸之間,有我無敵。只要一口武夫氣息不墮,終歸能夠爭斗。
可金身還是被狼妖所消磨,這便讓瀝水河神有些吃驚。
“那一雙爪子,已經(jīng)被煉化為了本命物?”
“應(yīng)當(dāng)如此?!?p> 妖族一般不會鑄就兵刃,大多都是煉化自身一部分,作為本命器物。
自然也有煉化一方小天地,山河大澤作為自己本命物,這也只是少數(shù)而已。
大多妖物,仍舊是煉化蛻去的一部分化作本命物。
就好比自己那一個佐吏助手是河龜出身,本命便是一副龜殼,可做盾牌,也可做兵刃運(yùn)轉(zhuǎn)。
操縱法相掐訣,而后一柄長劍自云海之中墜落,直入法相手中,化作劍影,朝著狼妖斜斬而出。
云海涌動,更是增添助力,化作一張網(wǎng),朝著狼妖圍困而去,手下動作更是不停。
連續(xù)朝著狼妖巨大軀體揮出數(shù)劍。
狼妖自然不肯束手待斃,幾個挪移而后雙爪并用,就將那云?;鞯那艋\劈散,再次化作白云散落在空中。
更有不少云?;骷?xì)雨,降落在大地之上,形成一場不小的“人工降雨”。
并且伴隨著云海涌動,狼妖巨大的軀體竟化作殘影,直接躲過了其中三劍,而后以本命雙爪接下了剩余兩劍。
“地祗,不過如此?!?p> 便就在此事,那些降雨竟直接化作一天天細(xì)鏈,一條條捆縛在狼妖軀體之上。
作為河神,本就是大道親水。
更多的手段,則是那水法神通。
雨水不多,即便有瀝水河神神通作用,堅韌了無數(shù)倍,雖說比不過世間法寶,卻也能夠圍困狼妖片刻時間。
只是拖延片刻時間,就已經(jīng)足夠。
再度以水法驅(qū)使天地水汽,竟被凝結(jié)成為水精,附著在法相持著的長劍之上。
一劍朝著狼妖遞出,瀝水河神不打算留手,反而是一勞永逸。
拖的越久,損耗便就越大,得不償失。
狼妖被雨水化就的“繩索”給牽絆住,自然不可能躲避這一劍,瀝水河神志在必得。
即便不能斬殺之,也能夠?qū)⒅貍?,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確實(shí)如他所愿,一劍劈中了狼煙體魄,卻沒有絲毫阻攔,一劍威力波及了附近山河,兩座山頭被徹底抹平。
瀝水河神皺起眉頭,暗道。
“不對?!?p> 妖物體魄極為堅韌,絕對不至于被穿透而過。
幸好,那種玄之又玄的狀態(tài)體現(xiàn)出來,瀝水河神挪移法相,反手將手中長劍橫挭于胸前。
鏗鏘一聲,長劍擋下半數(shù)攻擊之后,化作漫天水精消散在天地之中,更是潤澤萬物。
余下半數(shù)威力,被瀝水河神以法相硬生生抗下,而后尤有余力以法相拍出一掌。
兩敗俱傷。
卻見狼妖被金色法相一巴掌給拍飛之后,在空中收斂本體,化作人形之后,化作一抹黑影,卷起一人之后,迅速逃遁。
原來是早有意圖。
先前狼妖看似狂妄的話,其實(shí)不過是激怒瀝水河神,而后又是傾力出手。
不過是營造一個拼命的假象,好借助這最后一擊,逃遁離去。
想到此處,瀝水河神臉色陰晴不定。
自身法相金身損耗不少。
特別是狼妖最后一擊,可沒有絲毫留手,雖不至于讓金身產(chǎn)生裂縫,香火卻也損耗不少。
幸好最后那一掌,狼妖也是硬生生抗下的,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見到這一幕神仙打架,周良善等人自然也不愿在此地多留,生出事端怎么辦。
便就收拾完東西之后,朝著泥塑的方向而去。
然而不愿惹麻煩,麻煩卻不請自來。
越過一座山頭之后,周良善就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妖氣還有血腥氣味。
果然,在一棵千年老樹之下有兩道熟悉的身影。
便是那個白發(fā)女子,還有先前同瀝水河神爭斗的狼妖。
見著一行人,楊喜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立馬走了過來。
一臉的焦急,頭發(fā)末梢也已經(jīng)不是白色,而是被血液給染紅。
“求諸位救一救郎灰,今后楊喜必定銜草結(jié)環(huán)以報之?!?p> 慧空定然是不會救下妖物,可是見到先前那一幕,狼妖同瀝水河神起了爭斗,此刻也沒有落井下石呢心思。
玄都卻道。
“如何救?”
楊喜頓時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郎灰已經(jīng)受傷,不能徹底掩蓋自身妖氣,這般下去,我們必定會被瀝水河神找到,必然死路一條?!?p> 周良善打斷道。
“你們是想要借助我們的人族氣息,來躲避瀝水河神追殺?”
人族氣息的確能夠掩蓋妖物身上的妖氣,大千之中自古便有這樣的傳說。
妖物借助人類氣息,躲避天災(zāi)雷劫,而后報恩。
只不過,此事有極大的風(fēng)險。
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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