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閣樓,樓頂用高高低低的小木裝飾,閣樓靠街一側(cè),有個小巧的落地窗,窗外有層特殊材質(zhì)的薄膜,樓內(nèi)的人可以觀到樓外的車水馬龍,樓外的人卻絲毫看不到樓內(nèi)的景象。
真是精巧的設(shè)計。
跨過淡黃色木制門欄,踏著竹制地面,走向褐色帶雕紋的木桌,清漓掃了眼那圓形小凳,款款就坐。
黎殤緊隨其后,他將那水色劍殼放在桌角,抬頭盯著清漓,問道:“清漓公主想吃些什么?”
清漓想到那些疾苦的百姓,頓時失了胃口,對他說道:“隨意吧?!?p> 黎殤把特色菜全點了。但清漓卻沒吃幾口,清漓只想趕緊應(yīng)付完他了事。
黎殤眸沉若深海,聲音清冽,“公主怎的出宮了,是無聊嗎?”
清漓沉默片刻,垂眸回他:“沒什么,只是想出來看看罷了。”
話落,清漓緩緩起身,裙角隨風搖擺,想要離開。
黎殤起身攔住清漓,眸子凝著她,說道:“碧波湖就在附近,公主不去逛逛嗎?”
清漓已經(jīng)漸漸感到不耐煩了,她的秀眉蹙起,“你可以陪皇姐一同去,我還有點事,恕我不能答應(yīng)?!?p> 黎殤聲中帶疑,“公主何故如此說,我與清紜公主無甚私交,怎會邀她游湖,況且他現(xiàn)在應(yīng)在與百里侯府的二子議親?!?p> 聽完他的話,清漓驚訝了一瞬便釋然了,因為宮里的婚約大多都以利益為重,百里侯府勢頭正盛,皇姐選百里侯府的二子議親也在情理之中。
清漓依舊婉拒,眉梢上挑,唇角下拉,“實在抱歉,若是殤大哥無其他要緊之事,那就恕我先失陪了?!?p> 清漓走出這座酒樓,太陽隱隱有下墜的趨勢,天色也漸暗,路上的行人來去匆匆仿佛有什么急事似的。
商販們?nèi)栽诮匈u,隱隱可以聽到小孩子的哭聲以及母親的輕聲安慰。也能瞧見一些老人步履蹣跚的向行人推薦自己的商品。
清漓怔愣一瞬,步伐緩慢地走到了馬車旁,在小月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
這次的馬車上沒有離殤,沒有她哥哥清幽,只有清漓一人,靜靜枯坐。
她時不時的撩開車簾往外望一眼。
此后,清漓時常出宮,偶爾布粥,希望那些可憐之人可以好過一二。
她也得了個善人的美稱。
兩年過去,這次離殤的信晚了幾天才到,清漓不知原由。
離殤在信中依舊是和清漓訴說戰(zhàn)況,以及對清漓傾訴他的思念之情。
最后留一句:一切安好。勿念。
誰要念他!
只是今夜的夢,卻不像他說的那么安逸,清漓看到他背部受傷,被數(shù)十人圍攻險象環(huán)生,看到北陵軍大敗。
雖然這夢境的一切都很莫名,但清漓還是隱隱憂慮,果然,沒過多久,皇上便收到請求增兵的信件。
清漓身處宮中,對于軍中之事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從每月離殤的信件,和虛無縹緲的夢中了解一些戰(zhàn)況。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清漓本打算出去走走,卻突然收到了父皇的傳昭。
清漓略感不安,因為在這兩年里,父皇忌憚丞相府勢大,越加的抬舉百里侯府,對丞相府多有打壓。
皇后的地位雖無動搖,但是,她們和丞相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皇上雖對清漓并無變化,但他已將丞相府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清幽的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清漓實在是不知道父皇為何傳昭她。
“參見父皇?!闭f完她抬頭一看,殤大哥竟在旁邊。
皇上勾著唇,眸中深沉無比,讓人無法看懂。
他對清漓說道:“漓兒也大了,到了議親的年紀?!?p> 清漓聽到皇上如此說,便覺不妙,立刻回道:“父皇說笑了,漓兒還小呢,想多陪父皇幾年?!?p> “不小了,漓兒已經(jīng)及笄了,可以先議親,若漓兒想多陪陪父皇明年再嫁也行?!?p> “父皇~,漓兒不想那么早議親嘛,父皇~”清漓向皇上撒嬌。
但是皇上鐵了心要清漓早日嫁出,所以他斥責清漓,“漓兒別鬧,女子到了這個年紀本該議親,豈可容你胡來?!?p> 清漓急的剁了剁腳,思考應(yīng)對之策。
皇上眸光轉(zhuǎn)向一旁,“黎殤”
離殤俯身,雙手舉到頭前,回道:“臣在?!?p> 忽而聽到離殤的名字清漓一陣恍惚,反應(yīng)了一會才明白過來,此黎殤非彼離殤。
只見皇上手扶著椅柄,又對黎殤說道:“你可有心儀之人。”
“回稟陛下,臣…”他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還偷偷看了清漓一眼。
“并無?!?p> 皇上瞧見他的眼神好像了悟了什么?!?p> 神秘一笑:“偶?是嗎?你看漓兒怎么樣?”
清漓急急搶答:“父皇!我對殤大哥,并無情意。”
“我有在問你嗎?”皇上氣憤地說道。
黎殤見清漓和皇上之間的氣氛隱隱不對,趕緊說道:“回稟皇上,公主金枝玉葉,臣不敢高攀?!?p> “若朕準你攀呢?”
“那臣定當好好對待公主,不會辜負皇上期望。”
清漓看他們二人一對一答,就要定下她的終身大事,她氣憤至極,“反正我不會與他訂婚?!焙鹜晁闩芰恕?p> 無視了皇上的雷霆之怒。
清漓邊跑邊哭,淚如雨下,心里委屈道,以往父皇絕不會這般的不顧及我的意愿,如今怎會變成這樣。
還有殤大哥,我對他無此意。他應(yīng)是知道的,為何這般輕易的答應(yīng)父皇。
清漓委屈極了跑去找皇后。
皇后見她這般,先柔聲安慰清漓,然后才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是否有人欺負她?
清漓先哭夠了,才抽抽噎噎的回皇后:“父皇想要我將我許人?!?p> 皇后沉思一會兒,溫聲說道:“小漓兒,已經(jīng)及笄了,你父皇有此一說也在情理之中?!?p> 清漓緊攥皇后衣袖,說道:“不要,我不要議親,母后幫我去求求父皇吧?!?p> 皇后看清漓如此便應(yīng)了她。
幻戀手
自從咱們的小離殤離開已經(jīng)好久沒放糖了,下章放大糖,大糖?。?!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