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斷掉云海王的羽翼
“不急,會考可以延后,老夫倒是想聽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宣飛宇一直都很看重張萬山,而且張萬山也從來都沒有讓他失望過。
這一次回來,突然聽說張萬山因為謀反被抓。
盡管他不想干涉朝廷的事情,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也決不能蒙冤。
他真得很想聽聽張?zhí)斐揭f些什么。
云海王本來也想打斷張?zhí)斐?,但宣飛宇這么一說,他只能裝作大氣地說道:“你有什么冤屈盡管說出來,本王為你做主!”
張?zhí)斐酱舐暤溃骸岸嘀x大王!”
隨后便道:“那怎么就捋一捋整個事件的始末吧?!?p> 他其實一直都在等待著這一天。
不僅僅是為了參加會考,還要借著宣飛宇的威勢,先把陳琳拿下。
想要為父親昭雪可沒那么容易,現在他還沒那個能力。
畢竟那牽扯到了四王子和云海王。
現在,只能先給云海王上點眼藥了。
這段時間看起來他只是沉迷于修煉,實際上他心中的謀劃,遠比修煉更多。
“第一件事情:陛下赦免我母子三人,然而護國將軍陳琳卻暗中派人刺殺我等,請問陛下,這是不是抗旨?”
聽到這話,陳琳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他是奉了云海王的命令,自然不怕。
但他卻忘記了,云海王能夠對張萬山過河拆橋,當然也可以對他過河拆橋。
“陳琳,可有此事?”
云海王看向陳琳問道。
“啟稟陛下,絕無此事,張?zhí)斐竭@是誣告,是報復,請陛下明察!”
陳琳依舊非常淡定。
因為他認定了張?zhí)斐經]有證據。
云海王看向張?zhí)斐降溃骸叭魺o真憑實據,誣告當朝將軍,連本王也幫不了你?!?p> “證據嗎?當然有!”
張?zhí)斐嚼湫Φ馈?p> 他既然今日敢在這里把這件事情提出來,就有十足的把握讓陳琳無法推脫。
“這是陳琳與黑山盜簽訂的合約,商議了如果黑山盜能夠將我們一家三口刺殺,便給予他們重賞。
白紙黑字,上面還有陳將軍的畫押簽字。
這總不是我空口白話吧?”
張?zhí)斐綄⒛欠莺霞s遞給了宣飛宇,而不是云海王。
宣飛宇看完之后,才給了云海王。
云海王的臉色不怎么好看,心中暗罵陳琳這個蠢貨,這么重要的東西,為何沒有毀掉。
“陳琳,你怎么說?”
云海王還想給陳琳機會。
陳琳當然知道這一點,他大聲道:“這種東西,若是張?zhí)斐劫I通我家的傭人,自然能夠搞到。
也不足為奇,反正也沒有人正作證。”
陳琳覺得自己把黑山盜全部滅了,黑塔和黒飚也已經逃出了云海國,就沒有人能夠證明了。
“陳將軍還真得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大哥,把人證帶過來!”
張?zhí)斐嚼湫α艘宦暋?p> 他現在雖然并沒有在天道監(jiān)獄之外掌控黒飚和黑塔的能力。
但是押送黑塔和黒飚的,卻是藥臣。
藥臣收斂了渾身的氣息,一身黑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也沒人知道他是誰。
但黑塔和黒飚想要逃出他的手掌心,那無異于比登天還難。
看到黑塔和黒飚的那一刻,陳琳臉色一片煞白。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兩個人會落在張?zhí)斐降氖种小?p>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黑塔和黒飚為了在天道監(jiān)獄里面少吃苦,為了早日能夠出來。
自然是實話實說,把所有的經過都詳細講了出來。
“陳琳,你還有什么話說!”
認證物證都有,陳琳這是沒法狡辯了。
他看了云海王一眼,干脆索性承認了:“沒錯,是屬下做的。
屬下也是為了給大王分憂,大王仁慈,不愿意斬草除根,但屬下必須得替大王解決后患!”
這家伙其實挺聰明的,他這樣說云海王只會把他關起來,以后等風平浪靜了,再放出來,他在云海王面前只會更加得寵。
但他卻不知道,他永遠都沒有那個機會了。
張?zhí)斐绞遣粫o他后路的。
“陳將軍,你糊涂??!來啊,將陳琳抓起來,先關起來,等會考結束之后本王要親自審問?!?p> 云海王站了起來,下令之后,又看向張?zhí)斐降溃骸斑@兩名山賊,都是罪大惡極之人,也都一并帶走吧。”
張?zhí)斐讲]有制止。
而是任由士兵將黑塔和黒飚帶走。
開玩笑,他天道監(jiān)獄的囚犯,豈是說帶走就能帶走的?
那可都是有天道烙印的囚犯,只要張?zhí)斐揭粋€念頭,就會直接回到天道監(jiān)獄。
藥臣也悄然消失。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只有宣飛宇和云海王注意到了他,可也沒來得及仔細去觀察。
他就消失了。
臺下的陳南此時簡直恨不能把張?zhí)斐浇o殺了。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肯定沒事兒,但父親當眾被抓,這讓他還是感覺很沒面子。
他發(fā)誓,一定要在會考之中讓張?zhí)斐礁冻鰬K重的代價。
“還有第二件事情。”
張?zhí)斐娇聪蛄送鹾竽锬?,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云海王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抓了陳琳,張?zhí)斐骄尤贿€有事情。
“說!”
他陰著臉道。
“其實也沒什么,王后娘娘似乎已經把云海府收在自己的帳下了。
陛下吩咐要厚待我們母子三人。
然而王后娘娘卻吩咐云海府以莫須有的罪名闖入我們住的貧民窟。
還殺死了一個無辜的老先生。
是,在你們眼里或許貧民命賤,但在我眼里,他們都是我的恩人?!?p> 張?zhí)斐降馈?p> 他抓住了重點,那就是王后掌控了云海府。
對于云海王而言,他是最不能容忍別人結黨營私的。
云海府是他的!
不是王后的!
王后剛要說話,張?zhí)斐骄痛驍嗔怂溃骸巴鹾笠灿X得我沒證據對吧。
您那日派一個宮女持著您的信物前往云海府。
回去之后,是不是發(fā)現信物不見了?
在這兒呢?!?p> 張?zhí)斐饺〕隽艘桓l(fā)簪,別人或許認不出來,但云海王卻認得。
關鍵那發(fā)簪之上,還有云海王的親筆題字,找了專門工匠篆刻上去的。
假不了。
王后又要說話。
張?zhí)斐接执驍嗔怂骸拔抑劳鹾竽锬飼f這是我偷的,唉,您怎么能夠跟陳將軍一樣不知悔改呢?
陳捕頭,可以出來了,告訴王后娘娘,這簪子怎么來了。
那一日那宮女又對云海府知府說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