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我?guī)煾担€要把萍兒當禮品送給別人當玩物?我跟你拼了”,韓良雙目欲裂,眼睛一片血紅,不顧一身傷痕,顫抖的雙腿連站起來都控制不住,手臂上的鮮血順著劍往下流。
“就是我,都是我做的,怎么樣?來殺我???”,梁信武似乎一瞬間找到快感,看著眼前這對苦命男女,更加的囂張狂妄。
“我就是要把她送給別人當玩物,換給我支持”,梁信武指了指梁萍兒。
“我就是要把他打傷在此,讓他被野獸活活吞食”,又指了指韓良,“怎樣?你們能把我怎樣?”,無比地囂張,陰毒狠辣無情。
“二叔,不要啊,我...我隨你去,別殺師兄,好不好”,梁萍兒上前抱住了梁信武的大腿懇求著。
被梁信武的無情無義所嚇倒,方才還想試著勸他回心轉意,看來是想多了。
“別求他,這個畜生,殺我?guī)煾?,萍兒,我們不求他,師兄寧可死,也不要你去求這個老畜生”,韓良拉住了梁萍兒的手臂,將她拽了回來。
“哈哈”,梁信武大笑不止,似乎是對韓良說的話表示肯定,“求死?好,今日我就成全你,再帶萍兒回去,也算是全了你心意”。
梁信武手中寶劍浮現(xiàn),向前一指,一道劍氣劃過韓良拉著梁萍兒的手臂,劇痛讓韓良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大聲的慘叫隨之而來。
“二叔,我求你了,我求你,放過師兄吧”,梁萍兒顯然已經(jīng)崩潰了,父親死于梁信武,師兄也要被他殺,梁萍兒如何能接受。
“早點說還用得著這樣嗎?我也不想殺我這親愛的師侄呢”,梁信武說著又照著韓良另一臂又是一劍,兩條臂膀心血淋漓,觸目驚心。
隨著梁信武揮劍一擊,韓良痛苦的模樣浮在臉上,扭曲的面容,看起來極是猙獰,但卻沒有發(fā)出絲毫的叫聲,只有不斷的低吼聲從緊閉地口中傳出來。
可恰恰如此,讓梁萍兒心痛不已,一下?lián)湓陧n良的身體上,“二叔,我都同意了,你別再傷害師兄了”,眼淚不停地落下,混著鮮血極其凄慘。
“好一對亡命鴛鴦啊,是二叔的不是了”,梁信武擺出一副折磨韓良饒有興致的模樣。
劉云站在樹后,身子不由得一抖,“老變態(tài)”。
“嘿嘿,不是二叔故意的,是這小子不識相啊,韓良,你就說了吧,你爹當年與我大哥謀取的寶藏在哪?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梁信武蹲下來,看著眼前的二人。
“你做夢,我死也不會說,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呸”,韓良咬牙切齒地說道。梁萍兒恍然大悟。
回報他的是梁信武的又一劍,劍尖放在了韓良的右胸前,“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梁信武一點點的將劍向下捅去。
“啊”,韓良痛苦的大叫起來。
“不要二叔,我...我知道”,梁萍兒瞪大了雙眼,看著韓良慘叫的一瞬間,沖毀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線。
梁信武當即停手,“說說,只要你說了,今日他就能活命”。
把寶劍拔了出來,韓良似乎緩過一口氣來,顫抖的聲音乞求道:“萍兒,不要...啊”。
梁信武微微一挑劍尖,一道劍痕浮現(xiàn)在韓良身上,韓良又是一陣慘叫,阻止了韓良的話語。
“就在...”,梁萍兒撲了過去,想擋著,卻擋不住。
“說,在哪?”,梁信武是急的跳腳,武道多年停滯不前,早已等不及了。
這秘密沒幾個人知道,他大哥與韓良的爹,曾經(jīng)一起冒險,二人皆是二品后期,生死冒險之后,梁信武大哥梁信文與韓良的爹都突破三品歸來。
二人均是節(jié)節(jié)突破,勢不可擋,梁信武知道這個大哥修煉天賦的,奇差無比,結果卻能一往無前,肯定有奇異收獲。
而后二人又再次一起出去冒險,結果只有梁信文一個人重傷回來了,從此修為停滯不前,一副病秧子。
梁信武靠著梁信文的點播,修為進境極快,沒多久就超過了梁信文,然而讓梁信武不滿意的是,哪怕他如此實力高深,超過梁信文這個病秧子不知道多少,梁家依舊是聽從梁信文的。
尤其是韓良的爹死了,韓良當時還小,梁信文將他接過來親手撫養(yǎng)長大,待如親子,梁萍兒對他也有意,看梁信文的樣子,準備讓韓良接手梁家了。
這就讓梁信武很火大了,動了弒兄奪權之心。
又想從這位兄長口中套出密藏來,可是梁信文始終不肯說,韓良的爹又死了。
能找到這密藏只有兩條路,一是韓良,二是梁萍兒。只好威逼了。
劉云在樹后聽得津津有味,“密藏?不費吹灰之力,任你修為比我高,一會提前到,讓你空手而歸”,面露微笑,身形往前靠了靠,仔細聽著梁萍兒說的密藏地點。
正當身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挺著梁萍兒說話之時,一聲慘叫傳來,梁信武七個親信中的一個,竟被不知道何時從背后出現(xiàn)的三品妖獸荒魄豹一口吞食。
隨著妖獸的咀嚼,骨頭咬碎的咯吱聲,極是刺耳,鮮血順著妖獸口中流了下來。
滿是倒刺的舌頭,舔了舔牙齒很滿意,巡視著面前的幾人。
梁信武一伙剩余六人,加上梁信武,梁萍兒,韓良,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其中只有梁信武一人三品,其他幾人皆是二品修為,對三品妖獸沒有任何殺傷力,只好四散后退,遠離三品妖獸。
面對荒魄豹,梁信武內(nèi)心叫苦,他沒有一點辦法擊殺,能逃脫,但是終究是不能抵擋,而自己這幾個手下,全然不是妖獸對手。
可是眼前梁萍兒已經(jīng)要說出在哪了,辛辛苦苦謀劃多年的密藏就要知道了,你讓梁信武如何能輕易放棄?
“你們上,我給你們掠陣,放心吧,今日,這孽畜必死”,梁信武言之鑿鑿,指揮著其余的六人命令他們撲上去。
“說啊,在哪?”,梁信武趕緊轉過頭催促梁萍兒。
此時梁萍兒早已沒了希望,三品妖獸可不是他們這幾個人能殺的,看著懷中已是重傷的韓良,二人跑都沒機會。
絕望之情迅速地蔓延開來,癱坐在地上抱著韓良,她不想拋棄韓良一人獨逃,韓良對她情深義重,既如此,做一對生死鴛鴦也罷了。
見梁萍兒不回答,梁信武又看到手下一個個被妖獸血盆大口吞食,心中不由得生氣怒火來,“我給你半盞茶時間,想清楚,你若說了,我以武道起誓,我?guī)愣似渲幸蝗穗x開,否則,你二人就都等死吧”。
梁信武看著僅剩下的兩個手下,怒氣勃發(fā),本來一切都在計算之中,突然跑出來個妖獸,打亂了所有的計劃,手中的長劍不禁瘋狂揮動,靈氣狂涌,單獨一人竟將荒魄豹打的連連后退,嘶吼不停。
“師兄,我知道你對我的情誼,看來今日在劫難逃了,來世再做師兄妹”,梁萍兒淚水打在了韓良的臉上。
韓良顏色戚戚,一身靈氣早已用盡,又被梁信武戳了好幾個傷口血流不止,虛弱不堪,逃都沒法逃,嘴唇發(fā)白,微微顫抖的說道:“師妹,你說了吧,好好活著,師傅讓我好好的照顧你,你必須要活下去”。
“師兄,你不要說了,我”,梁萍兒一瞬間淚如泉涌。
韓良揮手打斷梁萍兒說道,“這老畜生毫無親情弒兄,但是他卻崇尚武道,想來不會毀約,不然以后突破心魔糾纏有他好受的”。
“老東西,萍兒說了,你且聽好,不是我韓良說的,一會你要帶她離開”,韓良轉過頭,擇人而噬地目光,看著跟妖獸廝殺正歡的梁信武說道。
梁信武陰狠的臉不禁狂笑,“哈哈,萍兒快說”,梁信武一劍揮開妖獸,向后退去。
“此地再向北千余里,便是一處古跡,那里便是密藏所在之地”,梁萍兒眼眶發(fā)紅,強忍著哭泣,說出了她爹讓她保守的秘密。
梁信武一思索,再向北千余里?那不是三品妖獸的聚集地了,已經(jīng)四品妖獸出沒的地盤了,不由得怒吼,“你敢騙我?當年我大哥不過二品后期修為,他怎么敢如此深入妖獸山脈的?”
這可不能怪梁信武多疑,二品后期只要腦子沒壞絕對不可能深入妖獸山脈的,憑他三品最多在三品妖獸的地盤上散散步,即便如此還要提心吊膽的。
梁信武實在不信梁信文二品后期干深入到已是四品妖獸的地盤上去,可也不能難怪梁信文。
而是當年與韓良的爹二人被三品武者追殺,走投無路之下二人只能向死而生,深入山脈,沒成想,走了狗運,居然碰到了密藏。
“騙你作甚?我以父親名義起誓,你不信也罷”,梁萍兒也不多言了,因為與梁信武多說一句她都嫌棄。
梁信武皺了皺眉頭,梁萍兒非常孝順,看來是真的,而且沒時間辨別真假了,身后僅剩的兩個下屬也進了荒魄豹的腹中了,拉起梁萍兒。
就在劉云以為梁信武要帶走梁萍兒的時候,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