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官和賀易堂一起使力,方綰清見問不出什么,也上前推了一把,棺蓋終于動了一下。
三個人一鼓作氣,又推了好幾下,露出一條縫來。
楊副官四處看了看,走到大鼎那里,用力拔出劍,用劍把棺蓋給撬開了。
棺槨里,躺著一具保存完好的男尸,四周散落著一些金銀珠寶。
楊副官把包里的東西騰出,把金銀珠寶,全部裝了進去。
方綰清對死人的東西沒多大興致,碰也沒有碰。
賀易堂開了棺,就又敲敲打打。
方綰清走到棺尾,在最下方摁了一下,身后的石門緩緩打開。
賀易堂笑了笑。
方綰清嘲笑道:
“真笨!我進來一會兒就發(fā)現了。”
賀易堂一把把她摟過來,笑道:
“是是是,不然我怎么就挑中你了呢?”
方綰清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跺了他一腳,掙脫了出來,轉過身去,說道:
“我可先進去了,你倆自個兒跟上來?!?p> 出了墓室又是一條甬道,不過這一條甬道,可比之前那條寬多了,三個人并排走,完全沒什么問題。
出了甬道,對面是一座大山,中間有一條鎖鏈橋,鎖鏈橋下,霧氣翻涌,根本看不清,但想象得到,深不見底。
賀易堂看著對面,隱約露出的一大扇石門,眼睛放著光,眉梢?guī)е矏?,激動地說道:
“就在那里。”
楊副官背著包,站在他們身后,剛想說點什么,突然變成一陣慘叫。
右手被劃出一條口子,鮮血順著右手滴在地上。
方綰清轉過身一看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倒吸一口涼氣,毛骨悚然。
方才石棺里躺著的那具尸體,居然握著劍,露著獠牙,站在那里。
賀易堂擋在方綰清身前,快速開了幾槍。
雖然打中了,但它似乎并不受影響。
楊副官忍著疼,在它沒撲上來之前,和賀易堂集中火力,猛烈攻擊它右手,直到把它右手打了個稀巴爛,劍掉在了地上。
賀易堂看了看對面緊鎖的石門,一個閃身,拽著方綰清挪到了尸體的身后,楊副官對著他腦袋開了幾槍,和賀易堂,交換了下眼神,三個人全力往回跑。
進入甬道后,尸體也追了上來。
到了墓室,賀易堂朝著甬道里開了幾槍。
方綰清顫抖著手到棺尾摸著機關,想要把時門關上。
楊副官卯足的火力,想要阻止它進來。
在石棺就快要落下的時候,那東西還是閃了進來。
它左手握著劍,上來就是一頓亂揮。
一劍比一劍猛,楊副官手里的子彈打完了,身上掛了不少口子。
方綰清握著匕首,蹲在角落。
賀易堂開槍打了兩下,只剩下最后一發(fā)子彈。
方綰清撇見架子上還有兩把劍。
于是拿了劍,給楊副官和賀易堂扔了過去。
賀易堂左肩被劃了一下,流了些血。
拿到劍后和楊副官左右夾擊,劍與劍的碰撞聲格外的響亮。
方綰清又從架子上拿了把大刀,壓抑著內心的恐懼,握著刀,在尸體的背后用力一砍,刀嵌在了它的骨頭里。
它變得更加暴躁,三兩下就把楊副官左肩刺了個穿,拔出劍,又揮向賀易堂的右手,如果不是他反應敏捷,右胳膊就得被轉斷了。
還好只是劃了個口子。
方綰清拿出匕首,沖著那家伙又是一刺,那東西轉過身,對著方綰清一劍刺去,方綰清險險避過。
楊副官站起來,和賀易堂朝著他背后刺了一劍,仍然不大起作用。
方綰清喊道:
“砍他的頭!”
楊副官拔出劍剛要砍,就被那東西一劍斬斷了左手,鮮血迸發(fā)而出。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賀易堂和方綰清同時喊道:
“楊副官!”
賀易堂怒了,他揮著劍砍向它的頭,差一點,又繼續(xù)回第二劍。
那東西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厲害。
三兩下之后,它又占了上風,賀易堂被踹倒在地,又是一劍,快的來不及閃避。
方綰清在后頭撿起楊副官掉落在地上的劍,奮力砍向那東西的頭顱。
可惜的是砍到一半兒,卡在脖子中間,就被它揮劍擋了出去。
它半吊著腦袋,咆哮著。
方綰清閃身到賀易堂那邊,把他扶起來,那東西胡亂揮著劍,氣勢洶洶地過來,方綰清根本招架不住。
眼看就要被刺中時,賀易堂擋在了她的前面,劍刺進了他的右肩,拔出來之后,又刺了他的腹部。
方綰清在劍尖沒入賀易堂腹部時,揮起就是一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砍掉了他的頭。
那東西終于倒下了。
賀易堂忍痛拔了腹部的劍,捂住傷口,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出來。
搖搖晃晃的眼看著就要跌倒。
方綰清一把攙住他,對楊副官喊道:
“小副官,快點起來,我怕這東西還能活過來,快跟我跑?!?p> 然后把賀易堂攙著出了第一道石門。
楊副官剛站起來,那東西沒了頭,居然也站起來了。
方綰清吼道:
“快出來!”
楊副官看了看背后,再看了看賀易堂,左手一把把那東西抱住,那東西不知道什么時候握了把匕首,一下捅進楊副官的胸口。
楊副官吐了一大口,用腳踹了一下,墻面的機關,石門緩緩落下,他吼道:
“司令,我楊酉呈這輩子跟你從沒有后悔過,下輩子,我還要給你做副官!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司令,下輩子,你可不要忘了我!”
方綰清眼眶有些濕潤,盈滿了淚花,賀易堂左眼掉了一大滴淚,右眼也紅紅的。
石門緊緊合上,里面?zhèn)鱽硪宦晿岉憽?p> 那是賀易堂的槍,槍里有最后一發(fā)子彈。
楊副官還是不想死在那個怪物手里。
所以他選擇死在了賀易堂的槍下。
他用賀易堂的槍自我了結,這也是他選擇的解脫。
石門外,方綰清大滴大滴的落著淚。
楊副官最后那一番話,聽的她鼻子酸楚。
賀易堂因為身上的傷口,流了不少的血,已經暈厥了過去。
方綰清擦了擦眼淚,跑去岔路口,撿起楊副官之前扔的一些藥和紗布。
方綰清幫他清理了傷口,上了藥,用紗布纏好。
因為只有一點兒藥,所以只處理了一些較大的傷口。
她蜷縮成一團,靠著墻,忍受著恐懼,等待賀易堂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