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門鈴聲飄揚著,房內有人聽著,卻沒有人去開門。
莊嚴凝視著門口,在門鈴聲第三次響起后,決定去門后觀望。
狗爺揮揮手,示意艾曉和大熊先躲藏起來,他則隨著莊嚴來到門口,躲入距離門口只有1米遠的衛(wèi)生間。
莊嚴盯著貓眼,他看到一個見過的女孩,是在射擊場上,每一槍都正中紅心的中性女孩。
她還穿著當時的白色T恤、深藍色牛仔褲,只是加了一件黑色夾克。
打開房門,莊嚴左右環(huán)視了一眼,見可視的范圍內沒有其他人,才放心地在門口處和女孩說話。
“請問您是?”
“我是林齊超的朋友,你可以叫我阿浪?!?p> 莊嚴回憶了一下“林齊超”的名字,卻沒能想起對應的人臉。
看到莊嚴迷惑的表情,阿浪反應了過來,雙手抬起,擺出散打的姿勢,同時用語言描述給莊嚴辨認。
“林齊超和你打過拳賽,嘴里一直嚼著口香糖,兩腮的肌肉比較發(fā)達。”
莊嚴恍然,旋即意識到女孩并沒有找茬的意思。
點點頭,莊嚴示意自己確實回想起來了。
“那個男孩子,我有印象,聽說他后來受傷了,現在怎么樣?”
“他還不錯,就是時不時地會吐點血,短時間還死不了。對了,我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p> “有什么事情呢?”
“合作吧,怎么樣?”
阿浪一臉真誠地看著莊嚴,泛著銀光的眼睛,宛如一片湖水,讓人一眼就可見底。
這是第二次有人向莊嚴提出合作。
但給莊嚴的感覺,和上一回完全不同,這并不是因為男女差別的關系。
而是,程登引起了莊嚴的警惕,令莊嚴不愿去接受程登的任何東西,包括合作的請求。
至于眼前的這名女孩,純凈、清澈,用著無限安靜的美好。
雖然她的外表看上去,更偏向于頑皮和好動之間。
扭回一些腳步,莊嚴望向洗手間的位置,低聲叫喚了一句。
“狗爺!”
“來了!”
從洗手間走出,狗爺從容地面向門口的女孩。
阿浪立刻認出了狗爺,是那天在射擊場上見過的,于是她抬起手,主動打了個招呼,但她不知道狗爺的名字,只能說了一聲“嗨”。
狗爺點點頭,表示回應,然后向莊嚴說了一句話。
“請人家進來吧,讓女孩子站在門口說話,不太紳士?!?p> 莊嚴讓開身子,微笑地看著阿浪,阿浪沒有拒絕,邁步走進莊嚴的房間。
很快,她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艾曉,還有擠在床頭位置的大熊,阿浪忍不住向莊嚴看去,疑惑在她到來之前,這三男一女在房間里做什么事情。
“我先來介紹一下?!鼻f嚴逐一介紹道,“狗爺、艾曉、大熊,對了,還有我自己,我叫莊嚴。”
“我是阿浪?!卑⒗颂鹩沂?,貓爪一般地在空氣中撓了撓。
艾曉和大熊都簡單地做了回復。
“關于合作,有什么好的提議嗎?”狗爺開口問道。
“你們剛才是在商量吧?我目前沒有什么想法,只想加2個人頭,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林齊超?!卑⒗嘶貞?。
“為什么呢?”
“因為外面到處都是小團體,我和林齊超沒有辦法單獨活下去,另外,我在餐廳看到了你們的身手,我相信有本事的伙伴更靠譜一些?!?p> 莊嚴和狗爺對視了一眼,眼神各自閃爍,表達的卻是同一個意思。
追求數量或者質量,都各有優(yōu)缺。
當然,團隊人數維持在一定的數量,并且精銳化,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從餐廳中的情況上看,紅老虎的團隊,在數量上享盡優(yōu)勢,如果他們不擴充數量,必定會吃虧。
但狗爺考慮的最重要的一點,是阿浪也是個女人。
“可以,暫定的方略,是采取投票決策,能接受嗎?”
“當然能了!”
聽到阿浪爽快地應答聲,狗爺點點頭,提出了他的第一個想法。
“從現在開始,我們盡量避免單獨行動,以兩個人為一組,暫時同住,每次分開前,都商定好下次見面的地方,你們覺得怎么樣?”
莊嚴四人都沒有意見,當下分好了隊伍:
莊嚴和狗爺為一個隊伍、艾曉和阿浪為一個隊伍、大熊和林齊超為一個隊伍。
由于林齊超還在房間調養(yǎng),所以大熊跟著艾曉兩人,一起去到林齊超的房間。
并且約定第二天上午10點鐘,在皇朝餐廳見面。
拿出儲藏室里的棉被,狗爺鋪在床尾的走道上,接著又拿起另外一床棉被蓋在身上。
“狗爺,這是要做什么?”
“試一下能不能睡得著,現在正好是午睡時間?!?p> “那改天換到狗爺的房間,是不是就輪到我睡在地面上。”
“小子,你還想占狗爺的便宜嗎?”
莊嚴坐在床沿上吃吃地笑了,這種感覺,令他像是回到了隊伍中,和戰(zhàn)友們沒心沒肺地開著玩笑。
即使時光不能倒流,但也還是奢望能夠重溫。
躺在床上,莊嚴也試著調整自己的狀態(tài)。
房間內多出一個人,確實會令他感到異樣,尤其是,他不愿意將自己的一些行為,暴露給別人。
只是閉了好久的眼睛,莊嚴也感覺不到一絲的睡意,同時也沒有聽到狗爺的打鼾聲。
坐起身子,向床尾靠近,莊嚴看到狗爺正睜大著眼睛,凝視著黑壓壓的天花板。
兩人對視了一樣,都笑起來了。
“狗爺,睡不著嗎?”
“沒吃飯,有點餓了?!?p> “我看看有些什么可以吃的。”
從床上挪下身子,莊嚴拿著手冊,翻向付費餐廳那一頁。
他記得,在手冊上有關于餐品的介紹,可以通過電話來訂購的。
狗爺也站起身子,來到莊嚴的旁邊,和莊嚴一同細數著上面的食物,躲在房間內部訂餐,其實不失為躲避麻煩的一種方法。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聲音很急,仿佛要將整道房門敲破。
莊嚴和狗爺都感到了詫異。
不按門鈴、選擇敲房門的人,只有一種,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打過電話,而且,就算敲門,也不應該這么瘋狂。
默默地放下手中的手冊,莊嚴和狗爺一起踮著腳尖來到門后。
莊嚴從貓眼向外看去,他看到,貓眼外,是一片可怕的血色!而在莊嚴愣神的片刻,狗爺搶過位置向外看去,他看到,貓眼外,是一片幽邃的黑暗!